??掌柜缓缓站起身，不敢再去看宣纸，而是走进柜台，取出一个红木小盒，从里面倒出一些茶叶，为宁凡沏上了一杯茶。
现在他只觉自己脸红红的，肿肿的，像被什么人扇了一巴掌。都有些不好意思再面对宁凡。
良久，掌柜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而他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门口，冲门外大吼道：“是他娘哪个**制作了这个凝言卷轴！这他娘就是个**！”
宁凡本来幸灾乐祸的表情被这一句大骂搅散。
“什么情况？”
他还没来得急出手教训这个在街边大骂自己的家伙，掌柜就先来到宁凡面前捶胸顿足！
“小兄弟啊！你看见没有，那是金级卷轴啊！金级啊！就算是成名多年的凝言师都不能保证必出紫级卷轴，更别说是金级卷轴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最高品质凝言卷轴，就被制作这个凝言卷轴的人用宣纸制作出来了！”
“用得是宣纸啊！你说他是不是**！”
“如果用稍次一点的灵纸，哪怕是一级圣言技也至少能卖出两千两银子！而他竟然用宣纸！你说他是不是**！”
宁凡被问得哑口无言。就是他制作了这张凝言卷轴，而现在他竟被问自己是不是**。
关键问题是他听了掌柜后，特别是听了那“两千两银子”后，他竟然暗暗认同自己是个**。
“那这张能卖多少钱？”
掌柜平复一下心情，再次走到那张宣纸面前，细细端详。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张斗言之二崩山掌的卷轴。斗字圣言者在云阳城内不算少数，更有一个以斗字圣言立足的大家族宁家，还算是比较有销路。”
听掌柜提到宁家，宁凡来了兴趣。
“掌柜有宁家的路子？”
“不算有路子，只是曾和宁家三长老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最近听说三长孙子刚觉醒斗字圣言，正大价钱收凝言卷轴呢。等等！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掌柜看着宁凡，警惕道：“你不会自己带着卷轴去宁家吧？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不能不厚道啊！”
宁凡笑呵呵拍了拍掌柜肩膀，说道：“放心，我就一穷小子，去了宁家他们也不会给我开门的。只是你这价钱要公道些，不然我可就真自己去了。”
掌柜稍稍放心，直接说道：“既然兄弟仗义，哥哥就也不和你来那些虚的。直接一口价，两千两百两银子！”
宁凡皱眉，“刚才你说一级卷轴两千两，这二级卷轴怎么着不得四千两！”
掌柜欲哭无泪，“兄弟啊，我说的是写在灵纸上的卷轴，而且一级二级圣言技根本差别就不大，哪能翻上一番呐！”
“两千三！”
“两千二百五！”
“两千四！”
“啊？两千三！”
“两千五！”
“我靠！哪有你这样往上叫价的！”掌柜这次是真哭了，“两千五就两千五！”
宁凡笑道：“成交！”
他就是看准了掌柜要定了自己的凝言卷轴，才敢往上叫价，这一下就多出来三百两银子啊。
掌柜拿来几张银票交给宁凡，宁凡收好，问道：“对了，掌柜的，哪里有卖圣言注解的？”
“怎么？兄弟要倒腾注解书籍？”
“算是吧。”
“那我推荐你去云阳城中心的书香阁，那里的圣言注解最多也最全。”
“多谢，对了，还不知道掌柜贵姓？”
掌柜拱手道：“免贵姓黄，单名一个平字。”
宁凡也拱手，“恩，黄平大叔再会，以后可能还要多多麻烦你呢！”
宁凡离去后，黄平掌柜喃喃自语，“多麻烦我？他这卷轴不是捡的吗？哎？等等！谁他娘是大叔！”
宁凡按照黄平指示来到云阳城中心地带，这里是城内最繁华的地段，高大楼阁林立，往来车马络绎不绝。
终于，他在街道一旁看见“书香阁”的招牌。
圣言者提升修为的方式有很多，在这个世界丹药却无法直接为圣言者增加修为，最多只起到通顺脉络，提神清脑的作用。
对圣言者提升最明显的，乃是阅读古代贤人对圣言的注解。
圣言之力最根本是源自七大先圣创下的七大圣言。通过阅读圣言注解，能不断加深对圣言之道的理解，帮助自身不断强化圣言碑，获取更多圣言之力。
像那日宁凡脱口而出那一句“男儿当自强”便是对“斗”字圣言的一种解释。
当年七大先圣之后，天下也不乏成圣之人。
像兵圣孙武后人孙膑，虽师从问圣鬼谷子王诩，但自身兵之道天赋卓绝，更深刻钻研《孙子兵法》而作出《孙膑兵法》，亦成兵圣！
《孙膑兵法》就算作一种对兵之道的注言书籍。
虽然前世的宁凡也听过《孙膑兵法》，但知道不能同日而语。这个世界历史和前世差别太大，历史人物地位很不同。就连时间线也从关羽成圣，神碑被毁后就断掉，仅仅延续到晋朝便停止。
宁凡进入书香阁，环顾其中琳琅满目的书籍，不知道该买哪一种好了。
“老板，来几本圣言诠释！”
贩书的小厮听见声音了，跑过来问道：“敢问您需要哪种圣言的书籍呢？现在卖的最火的是我国镇言半圣李青天的《青天阵法究考》。如果您修问言，我推荐您买刚进的《屈原天问》精装版。”
“这个……”
宁凡还在犹豫，忽然发现体内七座圣言碑发出阵阵嗡鸣，像是七个嗷嗷待哺的孩童伸手要奶一般。
下一刻他心里就出现七个书名，《斗言基本汇总》，《破言基本理论》，《兵法初了解》，《王老师讲镇术》，《千家问》，《医理简述》和《太上感应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是我现在正需要的书籍？
宁凡和贩书小厮说了七本书名，让小厮换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一脸我明白的样子问道：“我还以为你是圣言者呢，原来兄弟你是搞私塾教化的老师啊。”
宁凡不解。
小厮急道：“行了，不用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不是老师，为什么会买这些圣言启蒙书籍回去。这些可都是给那些孩子开心智用的最初级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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