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练场,空气虽然新鲜,但这时却并没有风。风其实是有的,只因为刮的是东风,被房子挡住了,进不到练场来。
虽然没有风,虽然训练场里极热,但如果不活动,就这么坐在阴凉地里,也并不觉得十分的热。
卡里和栗红坐在一条板凳上。倒库已经觉得有了八八九九,卡里不那么急了。上车是那么热,坐在这里尽管不凉快,却是很愉快,很开心。
他和栗红坐在一起,中间已经没有一点点的距离了,时不时的,栗红把手搭在卡里的肩膀头上,是那么的随意和自然。
这种亲昵的动作,她本人并不觉得和在意,却令学员们很羡慕。当然,卡里也是十分的喜欢。
尽管这样身子挨着身子,互相取暖,却也并不觉得热。因为心里是凉快的,便也觉不出身子的热了。
华子孤零零的一个人面朝墙坐着。他不敢面对着那看门老头子的大门,他不但害怕看见那个老头子,也害怕自己被那老头子看见。
由于害怕和担心,他总是把头勾着,并且不敢高声说话。
实际上,华子现在大可不必这样胆战心惊的,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到目前为止,那老头子也并不知道偷瓜的人就是他。因为卡里送西瓜给他赔礼道歉时,也并没有为自己开脱。
但是,无论怎样,他毕竟偷了人家的西瓜,当然做贼心虚。
余多多和花花好像知道他身上有传染病似的,都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都离他远远的。
只有卡里和栗红,虽然现在没和他坐在一条板凳上,却并没有用眼睛和脸色歧视他,也并没有冷落他,依然和他说说笑笑。
莫说是华子因为偷了一个西瓜,即便现在坐在面前的是一个江洋大盗,他俩也许并不觉得是多么的可恶。因为心里充满了爱,便觉得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无比的美好。
虽然天热,尽管没有风,却也不能老这么坐下去。尽管在爱河里游泳,但卡里没有忘记正事,他坐不住了,他想去练车。
可刚准备站起来,栗红忽然拉紧了他的手,不让他走。卡里无奈地笑笑,只好又坐下来。
卡里不想离开栗红,栗红也舍不得这个时候卡里上车。因为车上太热,她担心卡里中暑。
“你们急什么,你们已经差不多了,等天凉快了再练不迟。”她却把脸对着华子说。似乎她关心的是华子,并非是卡里。
卡里虽然听明白了,但华子一时没明白,他高兴地说:“就是,等太阳下去了再练不迟。大师兄,一会你多练,我不跟你争。”
对于华子话里的巴结与讨好,卡里冲华子笑笑,说:“我即便上午不来练车,但作为大师兄,却也不能搞特殊啊。”
卡里重新坐稳了屁股。然后拿起栗红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华子瞥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花花和余多多都把脸转了过去,一齐往粮管所的大门望去。
忽然,两人一齐惊道:“看,大概是校长来了!”
来人的确是栗佳佳。她下了车,瞟一眼放在卡里大腿上的那只白嫩嫩的手,把脸转向训练场说:“栗红,家里有点事,你跟我回家一趟。”
这样,卡里没有走成,栗红却突然被姐姐开着黑色轿车拉走了。
栗红不想走,也不愿意走,连声问姐姐是什么事。栗佳佳却笑而不答。栗红再问,她也只说家里有事。她含含糊糊的,就这样把妹妹喊进了车。
走时,栗红冲卡里挥挥手,说了一声:“你们先练,我一会就来。”
看着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卡里的心也跟着去了。
可是,她虽然说一会就来,她走了后,却没有再来。
这个下午,卡里由于心不在焉,心神总是不宁,练车时不是压线就是撞杆。焦灼与盼望折磨着他,他不知道栗佳佳突然来把妹妹拉走干什么,也不清楚她把栗红拉到了哪里,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却并没有打。他想再等等,兴许她一会儿就来了呢。
可是,太阳渐渐西下,她依然没有来。卡里真的是着急了,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直等到余多多汗流浃背地跑了过来,卡里发出去的信息依然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他只好上车了。
坐到车上,心情急躁,天气又热,又连续撞杆和压线,气的一脚踩死了刹车。“华子,你来!”
“卡里,你还不到十分钟呢。”华子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卡里气呼呼地说:“今天好像被鬼捂住了心,我越倒越差!”
“大师兄,”,华子笑着说,“你不是遇见了鬼,而是因为栗红的一去不复返。”
走到了阴凉地,卡里掏出手机给栗红打了过去。再也想不到,栗红的手机却在板凳底下响起了。“这个家伙,走时也不把手机带着!”
卡里弯腰把栗红的包捡起来,拉开拉链,把手机取出来。什么都没看,然后又放在了包里。“这下倒好,如果她不来,如果不去她家,是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他这么自言自语时,花花却说:“妹妹的手机没拿走,姐姐的应该带着啊。大师兄,给校长打一个不就知道了。”
余多多却说:“大师兄躲都来不及呢,还敢去打她的电话呀!”
卡里冲余多多笑笑,心想,这个小女孩,可真聪明。这样想时,也并不好说什么。
花花说:“大师兄要这么!你开始来时,和校长也只不过走近了一些,也没在一起做什么!即便做了什么,可她已经结婚了,玩玩新鲜也就罢了,总也不能和她长期地做下去呀!一刀两断越早越好。再说了,你现在又没有和旁人好,只不过是和她妹妹好上了,顺其自然,也合情合理,算得上是天赐姻缘呢。校长大概也并不会生气,因为肥水没流到外人的田呢。”
呵呵呵,卡里笑起来。虽然觉得花花的话有点滑稽可笑,但这话无疑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在冲花花笑时,眼睛里有赞赏也有感激。
花花又认真地说:“大师兄,我说的是实话,校长再好,可也没有她妹妹好呀。爱情这玩意,稍纵即逝,你要抓住机遇,切不可轻易放弃哦。”
“花花,你在这方面好像是行家里手。”虽这样说,但说过了这话后,卡里又冲她重重地点点头。
太阳已经躲到大树后面去了,卡里彻底失望了。即将下班,栗红还会来么?没有希望了。不过,卡里决定,一会从她家里走一趟。
正在焦躁之时,手机忽然响了。是校长打来的,卡里犹豫不决。
花花一把抢去了,接听了后,便把手机递过来:“是教练打来的。”
栗红说:“我这是用我姐的手机。我现在在她家里,因为她家里来了客人。卡里,你把教练车开回来后,在西边小学校那里等我一下啊。拜拜。”
刚把电话挂断了,手机却又响起了,依然是栗红打来的:“你就用慢档把车开回来啊!千万小心啊!”
这句话,把卡里心里说的热乎乎的,顿然之间,一个下午的不安与担心一扫而光。
看着脸上闪闪发光的卡里,花花说:“大师兄,今天说定了啊,明天我们都去你家吃西瓜。”这样说时,她瞭了华子一眼。
余多多正在车上,现在,卡里、花花和华子各自坐在板凳上,谁也没和谁坐在一起。华子听见花花这么说,瞟她一眼,正好和花花的眼睛撞住了,他赶紧把脸转向了卡里。
卡里说:“华子,明天你去早些啊,我们一起去水库逮鱼。”
华子高兴地答应一声,顿然眉开眼笑。只要卡里和栗红不嫌弃他,花花和余多多,她俩屁都不算一个!
按照栗红叮嘱的,在回驾校的路上,卡里果然把教练车开的慢如龟爬。栗红没坐在身旁,他也不敢跑快。也才刚进入到爱情的花园,他特别害怕出事。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但也要为父母、奶奶和栗红着想。
花花说:“大师兄,你将来一定是个模范丈夫。”
华子说:“听老婆的话有饭吃。”
花花瞪他一眼,厉声说:“谁跟你说话了?你把嘴闭着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华子脸一红,然后又一白,嘴动了动,并没有说出什么话。
卡里赶忙说:“瞧你们,总是喜欢吵架。”
余多多嘻嘻嘻地说:“吵吵好,吵吵闹闹一辈子嘛。”
花花闻言,怒目圆睁,伸出手指头重重地在余多多的嘴巴上掐了一下子。“信不多多,你再敢说第二句这样的话,我把你的嘴撕成狗嘴!”
余多多痛的大叫的同时,卡里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说着笑着,教练车已经到了驾校的门口,然而驾校大门却紧闭。卡里知道校长家里来了客人,便把车放在驾校的门口,然后各自回家了。
在去修理铺的路上,卡里向工头打了电话请了假,然后去街上买了一些菜,之后便去了小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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