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腹黑太子软萌妃 > 第五十章 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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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千浔过处,寸金不留。

    在马车从天煌城北城门驶向南城门的过程中,不管是马车厢壁装饰用的玛瑙碎金,还是右相府为林婉馨准备的首饰衣裙,只要是闪着亮光,价值不菲,都被水千浔搜刮一空。

    腰间的暗袋已经塞的鼓鼓的,但是水千浔一只手按着腰带,一只手还在四处掏摸,以防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漏掉。

    这些不过是她向林二公子、林四小姐收的利息罢了。

    皇甫恣一直端坐在那里,双眼微阖,看似在闭目养神,可是水千浔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水千浔见马车里面基本没什么她能看的上眼的东西了,大而黑的眸子滴溜一转,靠着皇甫恣坐下来。

    “这块玉好像很值钱。”

    水千浔的小手在皇甫恣的腰带上摸了摸,那里镶嵌着一块装饰用的螭龙玉佩,是由极品羊脂玉雕,雕工精美,玉性完美。

    手指触上去,滑润清凉。

    水千浔刚才一番忙碌,本来已经微微出汗,可是手指触到玉佩的时候,觉得一下就凉爽下来。

    真是好玉。

    太子就是太子啊,所用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精美无比,不过皇甫恣很少用配饰,他那般的风华气质,一袭白衣足矣。通身上下,除了食指上套着的那枚墨玉指环外,也就是腰带上嵌的这块螭龙玉佩。

    水千浔在乌蛟藤笼里见识过这墨玉指环的厉害,自然不敢轻易触碰,倒是这块螭龙玉佩,经过她的仔细观察,没发现有什么危险。

    她的小爪子把螭龙玉佩摸了又摸,还试着抠了抠。

    知道的,她是在摸玉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解太子殿下的腰带。

    皇甫恣本来微阖的双眼慢慢睁开,如沉了无数星光的眸子,淡淡扫过水千浔拨弄螭龙玉佩的小手,落在她的脸上。

    少女大而黑的眸子闪过狡黠之意,丰润的红唇微微噘起,笑的娇憨可人:“这块玉真好,摸着它,我都觉得自己有力气隐形了呢。”

    马车的速度开始慢下来,前方百米处,就是南城门。

    皇甫恣面无表情,眸光清冷,好像没有听到水千浔的话。

    “要让人出力做事,就要有好处才行。”水千浔笑容愈发甜美,黑眸熠熠生辉,生都是金子的光辉,小手在腰带上抠啊抠。

    “你觉得本宫需要借助你的异能才能出南城门,所以在这个时候,就和本宫讨价还价?”语气闲闲,眼底却闪过一丝淡淡嘲弄。

    “太子殿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变得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水千浔手指在螭龙玉佩上摸啊摸。

    拿到这块玉佩,也许可以考虑跑路,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土豪,也许还可以买艘船出海?

    此时不敲竹杠何时敲?他武功太高,明抢不行,那就只能趁这个大好机会,好好敲一敲。只是可惜太子殿下身上配饰实在太少,看他的做派,也不像是个会在身上揣银子银票的人。

    这人心狠手辣冷酷奸诈,只能趁着目前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拿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走人。

    等会到了南城门,她自然会隐形,不过嘛,只是她自己隐形罢了,至于太子殿下,嘿嘿,他那么高的武功,不用也是浪费。

    到时候趁着南城门一片混乱,她就可以扬长而去。

    本来她已经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不过现在机会难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敲诈外加逃跑的机会。

    南城门越来越近,透过窗帘缝隙,水千浔都可以看到南城门下,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在风中飞舞的深紫衣衫。

    “太子殿下要快点做决定哦,其实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玉佩罢了,却能帮太子殿下解决一个大麻烦,像太子殿下这般睿智的人,自然知道何轻何重。”

    咚,水千浔光洁的额头被某人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顿时红了一块。

    “哎呦!”她捂着脑门,几乎要跳起来,“你干什么弹我脑袋!”

    “给你的榆木脑袋开开窍。”皇甫恣语气闲闲。

    “你才榆木脑袋,你全家都榆木脑袋!”水千浔满头乌发狂舞,呲着牙,有一种扑上去狠揍皇甫恣的冲动。

    奈何实力差距太大,水千浔的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好啊,敢这么说我,等会出城门的时候,姐倒是想看看,没了姐的隐身异能,你准备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出城!”水千浔恶狠狠撂出一句话,往旁边厢壁上一靠,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太子殿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有那么大用处?”

    “是啊,我当然没什么用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用了我的隐身异能,才进了城,现在倒是想过河拆桥啊,不过这桥拆的未免太早了些。”水千浔斜睨着皇甫恣,一肚子邪火。

    皇甫恣的目光瞥了眼水千浔腰间的暗袋。

    水千浔唰的伸手按住暗袋,警觉地看着皇甫恣,这货每次对她出手,都让水千浔有种戳心窝子的感觉,他就喜欢当着她的面,把她辛辛苦苦搜集到的宝贝化成尘埃。

    她宁可自己被化为尘埃,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啊。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南城门,前面排着一溜马车,只看马车和拉车的马,以及车夫的穿戴,就知道这些马车里面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都是去御景园参加洗尘宴的公子小姐。

    南城门许入不许出。

    只有列在洗尘宴名单上的人,才可以凭着名帖出城,一溜马车在南城门前挨个出城,经过城门的时候,由车夫把车门打开,让骑马立在城门边的熙王殿下,看一眼车里的人能否和名帖对上号。

    只有名帖和车里的人对上才能被放出城,而且不管是侯爷还是郡主,除了车夫,只能带一名侍从。

    按照熙王殿下的说法,事关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大事,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混进御景园,大家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御景园外核对本人和名帖,而要在南城门这里核对。

    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熙王殿下骑在马上,立在城门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两句,面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之意。

    连容大将军的儿子都被熙王殿下杀了,这些在场的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谁知道惹恼了熙王殿下,会不会也被殿下一掌拍死。

    与那些世家公子偷偷抱怨不同,躲在马车里的名门闺秀们,则是另外一番小心思,他们时不时掀开一角窗帘,透过窗帘缝隙偷看皇甫意一眼,目光痴迷。

    骑在男子的男子,腰挺背直,一袭深紫衣衫在晨风中翻飞,眉长入鬓,眸深鼻挺,五官分明如雕刻,暗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有一种难言的,冷厉而酷烈的美。

    如矗立在亘古荒原上的一座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萧杀之气。

    可是越是这般气质,越让那些受尽宠爱的闺秀们迷恋。

    水千浔透过窗帘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形,朝皇甫意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他居然想烧死她,这笔账她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水千浔朝皇甫恣飞了个眼刀子。

    “太子殿下,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想要我帮你隐身出南城门,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水千浔不怀好意的说。

    话还没说完,她的条件甚至来不及提出,就被人打断。

    “本宫从不跟人讨价还价。”

    水千浔差点噎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刚才如果不是有她的隐身异能帮助,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混进林婉馨的马车,那么容易就进了北城门?

    这河还没过完,就准备拆桥了?难道刚才进城门的时候,皇甫恣的头被城门夹了?她倒是想看看,现在拆了她这座桥,太子殿下怎么在皇甫意面前出南城门!

    就在这时候,车门忽然被拉开一条缝,露出车夫的半个脸:“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车夫的脸很陌生,可是声音却非常熟悉,水千浔小眉毛唰的一下扬起来,墨双?他不是一直在船上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林府的车夫?

    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船的?如果墨双都能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船,扮成马夫,那么就是说,皇甫恣根本不需要借助她的隐形帮助,也能离开船进北城门?

    水千浔的底气忽然就没那么足了。她瞪着墨双:“你是怎么从船上到这马车上的?我明明在船上看到,马车从北城门出来,就一直停在河岸边,等着接林婉馨,城门到船边,一片平地,周围还站着人。”

    墨双咧嘴一笑:“水姑娘,你转一下那梳妆台的镜子就知道了。”

    水千浔头发一甩,卷住梳妆台上的铜镜,发现那铜镜竟然和梳妆台是连为一体的,她头发一用力,铜镜忽然动了,以顺时针的方向转了一圈。

    噶哒一声轻响,放衣服的大箱子自动移开,地板上露出一个不大的洞,但是足可以让一个人进出。

    “你们在那岸下边挖了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洞的另外一个出口就在马车停着的地方。”水千浔脑子里面浮现出两辆马车从城门缓缓驶出,停在岸边,等候林婉馨上车时的情景,心念一转,豁然开朗。

    “水姑娘聪明!”墨双笑吟吟地说。

    水千浔怎么听怎么觉得墨双的称赞更像反话。

    墨缨卫在大船靠岸的那一面,从水下挖了一个斜斜向上的地道,挖那地道显然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因为林婉馨马车停的位置,本来就在岸边。

    那么就是说,第二辆马车上的车夫必定是皇甫恣的人,所以才会把马车停在地道出口的地方。

    就在甲板上的众人接林闻涛和林婉馨的时候,墨双想必已经从地道里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第二辆马车上的车夫。

    当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林二公子和林四小姐身上,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车夫,第二辆马车又被第一辆马车挡住,调换的时候更不会被人发现。

    这么说来,如果墨双可以从地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车夫,那么皇甫恣完全可以按照这个法子,从地道进入马车,以他的手段,自然能在林婉馨进马车的瞬间无声无息弄晕她而不惊动别人。

    换句话说,皇甫恣根本不需要借助水千浔的隐身异能,也可以轻松进本城门。

    “那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法子进马车?”水千浔瞪着皇甫恣。

    “想看看没什么用处的人,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处。”皇甫恣瞥了眼水千浔的脑门,洁白的皮肤上,那块红色的指印愈加明显,这个自作聪明的小榆木脑袋,居然敢趁火打击!

    墨双的头缩回去,关车门前以一种自求多福的目光看了眼水千浔。

    水千浔已经开始在肚子里问候皇甫恣,从他问候到他全家。

    他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她刚才想要借着出城门的机会勒索他,他是不是像看猴戏那样看她一个人卖力的表演?好啊,现在她倒是想看看,皇甫恣到底怎么出南城门!

    这个时候,已经轮到水千浔前面那辆马车接受检查了。

    那辆马车慢慢驶向城门,在皇甫意面前停下来,车夫正跳下座位,一边朝皇甫意行礼,一边双手恭恭敬敬捧上名帖。

    皇甫意接过名帖,示意车夫打开车门。

    车门拉开后,车里面传来女子非常做作的低低惊叫声,带点娇嗔,带点小撒娇:“臣女参见熙王殿下。”

    皇甫意面无表情,冷峻的目光往车内一扫,随即挥手示意放行。

    车夫关上车门,坐上马车,扬鞭赶着马出了城门。

    停在后面的右相府马车缓缓驶向皇甫意。

    水千浔坐在马车里,靠着壁板,抱着双臂,斜睨着皇甫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现在倒是真的好奇,想知道皇甫恣怎么出城。

    本来按照水千浔最开始的想法,皇甫恣肯定是在开车门检查的时候,让她隐形,同时弄醒林婉馨和香屏。

    林婉馨刚经历昨晚的那场噩梦,就算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只会以为自己可能是昏迷过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露出什么异样,以免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一个大家闺秀,出了那种事情后,怎么可能不心虚,不害怕,不想尽办法遮掩?

    皇甫意看到马车里面没什么异样,自然就会放行,等马车出了城门,皇甫恣自然安排了人在路上接应,必然能及时赶回天湖别院。

    可是如今看来,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想过用她的隐形法子。

    她转了半天念头,也想不出来,如果不隐形,皇甫恣准备怎么在不惊动皇甫意的情况下,顺利出南城门。

    右相府的马车离皇甫意越来越近,水千浔不由自主的屛住了呼吸,眼角余光忍不住瞥了眼皇甫恣。

    依然是那副高冷帝的模样,依然是那副万事掌握于心,从容不迫的模样。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水千浔摸摸自己有点快的心跳,忍不住自卑了一下下。

    马车速度越来越慢,已经快要进了城门洞,距离皇甫意不到五米,皇甫意的亲卫已经在示意马车往皇甫意这个方向过来,就在这时候,后面道路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排在后面的几辆马车纷纷让路。

    水千浔正诧异是什么人来了,怎么动静这么大,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熙王哥哥,我们来了。”

    接着那女子声音,后面又响起了各种声音,男子女子都有,有拜见的,有寒暄的,有打趣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水千浔竖起耳朵,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去参加洗尘宴的那些皇子公主们到了,正在排队出城的马车,身份自然不能给皇子公主比,一时间都吩咐自家马车让开道路,好让皇子公主们的车驾先过。

    右相府的马车本来已经驶进城门洞,正要往皇甫意的方向此时却停了下来,车夫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先过去检查完出城呢,还是先退回去,先让皇子公主们的马车过去。

    皇甫意的注意力也被皇甫仙蕙的叫声吸引住,他转向车队后面,看见本来排队等候的马车有些乱,眸光猛然一冷,脸上神情微变,正要开口下令让马车不要动弹,就听见皇甫仙蕙的声音先响起来。

    “咦,那不是婉馨的马车吗?”

    坐在马车里的水千浔心念一转,听这语气,皇甫仙蕙和林婉馨应该非常熟悉。

    随着皇甫仙蕙的叫声,一辆马车敞着车门,从皇子公主的车队里离开,向着林婉馨马车的方向驶来:“婉馨,等会,你到我的马车里来,我有话要同你讲呢。”

    就在这时候,本来排在林婉馨车后的那辆马车,正在给皇子公主们的车队让行,因为皇甫仙蕙的马车突然从车队里出来,又加快了速度,避让不及,皇甫仙蕙的马车车厢正撞在其中一匹马的马腿上。

    那匹马一声嘶鸣,马头扬起,四蹄乱踢,其余的马受到惊吓,齐齐向外奔出,正撞在右相府的马车车后,随后,右相府拉马车的马也是遽然一惊,长嘶一声,向前蹿去。

    赶车的车夫惊叫起来,拼命拉马的缰绳,想要阻住马的奔势。

    可是拉车的四匹马都神骏非凡,而且车厢后面还有几匹惊马,顶着车厢往前奔,他一个车夫哪里拉的住,眼看四匹马冲向站在城门口的皇甫意。

    一众护卫纷纷向两侧闪去,皇甫意的亲卫心急之下,扑过去护住皇甫意,有几名亲卫拉着他的马匹往旁边避让。

    皇甫意眸光越发森冷,犀利的眸光盯着右相府的马车,一线暗红薄唇紧紧抿起,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亲卫,脚在马鞍上一点,人已经凌空掠起,向已经跑出城门的右相府马车追去。

    前面刚从城门驶出的几辆马车,此时也因为骤然冲出来的马车而慌乱起来,车夫们拉着缰绳,挥着马鞭,忙着闪避,车厢里传出女子阵阵尖叫声。

    其中有一辆挂着兴平侯标记的马车,险些躲让不及,差点就和冲出来的右相府马车撞在一起,车夫拼命拉住缰绳,总算偏了过去,右相府的马车几乎擦着兴平侯马车的车厢过去。

    就在两辆车并行的那一瞬间,无人注意到马车窗帘突然飘起又突然落下。

    下一个瞬间,一道紫色的影子已经扑到了右相府马车的车顶上,这个时候,马车的车夫已经被甩下了马车,四匹马拉着车疯狂狂奔,皇甫意站在车顶,一时间竟然无计可施。

    眼看骏马拉着马车往官道外的荒地冲去,他飞身从车顶上掠下,单腿勾住车辕,上半身弹起,手起剑落,数道寒光闪起,咔嚓声中,马匹和车厢连接处已经被他砍断。

    车厢因为惯性继续前冲,冲出了数百米开外,撞到一片小树林里,撞断了几棵小树后,总算停了下来。

    皇甫意一手持剑,一脚踹开车门,车厢里面光线昏暗,他向里俯身探头,看清楚车里情形,不料鼻端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头脑骤然一昏,他暗叫不好,正想后跃而出,身后忽有大力袭来,他一个立足不稳,扑进了车厢里。

    车厢门突然关上。

    不一会,众人循迹匆匆追来,除了皇甫意的亲卫,那些刚看到此事的公子小姐们,还有些皇子公主,也都过来,毕竟一个是熙王殿下,一个是当朝右相的嫡女,此时正是一个拉近关系的时候。

    车厢门打开,众人俱是一怔……

    ------题外话------

    小意意:为嘛每次倒霉都是我?是亲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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