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仙侠悬探 > 第三十七章 重伤

??“他,他好像病……伤的很严重的样子啊。”项狗狗小心翼翼的跑了过来,看着苏未燃说。“大夫!大夫!你那个什么吉湍坪在哪?那里有没有大夫!快带我去!!快点!”我大声对他吼道。“哦……哦!你别急,别急!这边来!”项狗狗急忙道。

    项狗狗在前面带路,撒开两腿,跑的飞快。我背起苏未燃,急忙跟上,和他并肩向前。

    我虽背了一人,但仍是全力施展轻功前进,可速度居然只能和这十四五岁的孩子相当,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跑的这么快?而且这孩子心无城府,刚才我那般对他,现在却还是愿意带我去找大夫医治苏未燃,不禁让我有些愧疚。

    项狗狗依旧是话痨本色,脚下速度不减,口里也不闲着:“白……白大侠是吧?嘿嘿,我告诉你啊,我从小就跟着爹在这山里啊,林子里啊,河沟里啊跑。我爹他教我抓野兔,抓泥鳅,抓野山羊,抓飞鸟,抓飞鹰,所以,我跑起来,不是吹牛,就算是这玉旻山上以跑的飞快出名的雪狼也未必能追的上我啊,哈哈哈!而……而且,我还会学雪狼叫呢,叫起来,那母狼都分不清真假……还有,还有,我还会……”

    这小子滔滔不绝吹个没完,我实在懒得搭理他,自己的身子其实也十分虚弱,现在能够奔走,已是极限,就算想答话,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们穿过这片杂草地,又越过几条小溪和不大的山坡,在这平原上匆忙前行了近半个时辰,便看见了一片青翠草原,这草原倚靠玉旻山脚,背后便是高大的玉旻雪山。没想到这里也算是顺路,我们离玉旻山也近了几分,总算是有了件聊以安慰的事了。

    “到了到了,这里就是吉湍坪了。我告诉你啊,白大侠,这里又漂亮,又养人,前几年还有先生来说,吉湍坪的风水是什么水龙卧雪,特别的吉利呢!看,那个冒着炊烟的草屋,就是我家了!嘿嘿!”项狗狗欢乐的大声呼喊起来。

    终于到了!希望这里的大夫能够对苏未燃有所帮助。我精神上一放松,一阵晕眩感传来,接着忽然眼前一黑……

    …………

    …………

    脸上传来一阵凉意,然后是左右两侧传来啪啪的巴掌声响,我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无力感传来,就连睁开眼睛也变的无比困难。

    “白大侠,白大侠?醒醒,快醒醒啊!”

    好像是项狗狗的声音。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恢复,可是眼睛无论怎么努力,也抬不起厚重的眼皮。可是忽然,我的眼睛又睁开了,居然是有人用手掰开了我的眼睛。然后是甬道外的那个无比巨大的眼睛!我心里一阵惊慌,马上更加清醒了。

    “喂!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死啦!”项狗狗大声的喊!

    什么!苏未燃死了!?

    我惊的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可是无力的身体传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骨头的碎裂感异常明显,左肩上更是痛的无法言喻。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只是连续的受伤、战斗、惊吓导致的体力透支而已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已无暇去思考我身体上的变化,只是大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项狗狗可能是被我紧张的样子吓到了,后退几步,也不知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瞎说的。”

    “你!……”我气的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

    项狗狗从地上爬起来,辩解道:“我……我这不是怕叫不醒你嘛!给你点刺激的,说不定你就醒了啊!”见我又要发作,他又赶紧接着说:“虽然没死,可是也差不多了啊!”

    “到……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啊!”我强忍全身疼痛,焦急的询问。

    “他……他,大夫说他不知是如何把生命力透支成这个样子,可……可能没救了。”项狗狗说话的时候有些沮丧。可能是因为苏未燃曾经为了他和我大打出手吧。

    “扶……扶我坐起来。”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

    项狗狗搀扶着我坐起来,我忍着痛向他询问苏未燃的事情,可他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我只能让他去把给苏未燃治疗的大夫找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有着白色长胡子的微胖老人进来,带着个棕色方形麻棉帽子,身上则是得体的花布衣衫,看上去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地主老爷。这老人很是客气,一进门先是客气的作揖抱拳,施得一礼,然后神情严肃的自我介绍了起来:“白大侠是吧?老朽就是负责给这吉湍坪大伙看病的人,让老朽先看看你的伤势。”

    我挂念苏未燃生死,急忙问他道:“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样了?”

    那白胡子老头皱眉道:“那个小伙子啊,不仅身上几处外伤严重,而且体力透支的十分严重,而且身体的状态也十分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催促他道。

    那老头取下帽子放在一旁,自己则盘坐在我身旁,叹了口长气道:“他臂上刀伤虽然不深,但面积大,按说属于一般的皮肉伤,可是应该是因为这刀不但极其锋利,而且薄如蝉翼,切下皮肤时速度又薄,导致体内鲜血渗透而出,这种伤口本就非常难处理,而且会大面积的结疤,大面积的疤痕通常伴随着体热郁结无法散发。”

    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体热郁结的话,最好的处理方法当然是降温。可是那小伙子却在冰冷的环境之中剧烈的运动,这又导致了他内里燥热可外部寒冷,所以对他手臂上伤势的的恢复非常不利。”

    “可是,那不是皮外伤吗?怎么项狗狗会说他……说他没救了呢?”我更加不明白了。

    “白大侠你别急,听老夫慢慢说。”他倒是不紧不慢,从怀里摸出几个药瓶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又把其中一个药瓶中水一样的东西倒在手掌上,两手不停的搓磨起来。

    我见他做的十分认真,好像是什么仪式一样,也不好再催他,便只得趁这个时候看看四周环境好弄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这里好像是一处瓦房,四周墙壁也都是泥土堆砌而成,而我也并不是躺在地下,而是在一个几乎布满整间房子的台子上,我不明就里,却看见项狗狗蹲坐在一旁。

    项狗狗见我一脸疑惑的看他,嘿嘿一笑道:“白大侠一定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吧?”他嘴巴一咧,眼睛一眯,好像又是十分开心:“白大侠我告诉你啊!这里那可是大有来头啊!这里是我们吉湍坪村最最最最神奇的地方啦!段爷爷给它起名叫作:**屋!”

    段爷爷?!?呻……**屋?!这……这名字也……也太不正经了吧?

    那正搓手的微胖老头听他一说,立即作势要打,那项狗狗哈哈大笑着顽皮的从我身上跳到了屋子内侧,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又蹦又跳道:“嘿嘿,段爷爷你不是说我那成语说的没错嘛!村里的花姐姐教我念诗的时候,也说可以这么用的嘛!”

    我彻底的被这项狗狗给搞晕了,完全不懂他说的什么。脑袋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疼的我只能两手抱头,紧咬牙关,希望这股头痛早点过去。

    那姓段的老头见我头痛,便似真的动了火,厉声喝道:“狗娃子!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再也不让你进这无病屋!你花姐姐再求我也没用!”

    这两句似乎颇为奏效,项狗狗果然乖乖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哭丧着脸去求那段姓老头。

    段老头用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在他耳边嘱咐几声,好像是要让他去拿什么东西过来。项狗狗见段老头让他去拿东西,知道段老头已经不生气了,又立刻笑逐颜开的跳着脚跑了。

    姓段的老头笑骂着道:“这狗娃子啊,也亏的是这么个乐天的性格,不然那年他爹的死,对他影响会更大也说不定。”

    接着,他用双掌轻轻握住我的手臂,不疾不徐的揉捏起来。一边揉,还一边说:“白大侠,你不要急。事情呢,得一件一件做,我一边给你疗伤,一边给你把那小伙子的情况交代个一清二楚。”

    他掌心发热,而且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在我手脚和肩膀处时轻时重的不停的揉捏,虽然偶尔会猛的一疼,但多数时候还是挺舒服的。

    段老头继续说道:“那小伙子其实身上虽然多处有伤,但是他原本身体还挺结实,伤也未及要害,所以多休息慢慢调理就应该没事了。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生命体征很低,呼吸微弱、心跳迟缓、手脚微凉、脉络不清。这完全又是一个百岁老人临死前的表现!”

    百岁老人??!临死前?

    “怎……怎么会这样?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急的一动,想要撑起身体,结果右手又是一阵剧痛,我又倒了下来。

    段老头微带抱怨的对我道:“你别急,你这个伤啊,比他好办的多,又正巧是我更加熟悉一点的骨伤和筋肉伤,所以你不要乱动,我啊,让你三天左右可以勉强行走,不然你至少也有一个月要躺!到时候,那小伙子肯定就没指望了!”

    虽然三天时间实在太长,可我现在,就连坐也坐不起来,再嘴硬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不止是飞雪山庄,连苏未燃也等着我去救,我怎能再莽撞行事呢?我得好好想想,如果是苏未燃,他会怎么做!

    苏未燃的身体这么奇怪,不是这小小村落里的老大夫能够医治的,可是如果能找来李仙农,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我还是得先回飞雪山庄!

    段老头也不知我在想什么,只是一边给我擦着草药味道的不知名的药水,一边继续讲道:“白大侠,你先别急,我先给你说说老朽的想法。”

    “段……段大夫,您请说。”我只知他姓段,却又不知怎么称呼,只能叫他段大夫。

    段老头却摇头道:“我哪是什么大夫啊,都是村子里孩子们这么叫我,老夫名叫段任洪,村子里的娃娃们叫我段爷爷,你啊,叫我一声段老爹就行。”他自我介绍道。

    “段老爹。”我毕恭毕敬的喊他一声,他十分和蔼的一笑:“我不是大夫,只是在这草坪、林子、雪山、小溪里摸爬滚打生存的多了,见的多了,所以知道些调理身子的办法,认识些能治病救人的草药罢了。说大夫那真是愧不敢当啊。”

    原来这段老爹是熟能生巧,是村里的土大夫。可是我被秦断雪踩下的那一脚,浑身骨头折的折,碎的碎,他怎么能说我的情况好办呢?还说什么三天能勉强行走?

    此时我平静下来,对自己的伤势作了估计,至少也是两小腿有轻微的骨折,左肩粉碎性骨折,右臂脱臼。可是之前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啊?难道真的是因为百兽紫牙剑的魔性趋势?我竟然能够超越自己这一身重伤?丝毫不受影响的支撑到刚才?

    段老爹一边微笑着,一边把那草药味道的药水用手摩擦后再擦遍我全身,他手法十分娴熟,一双大手所过之处,竟然将我断骨都摆正,脱臼的手臂也重新接了回去,难得的是,我手脚都只是一阵热麻,并不疼痛。

    他接着又解释道:“这个啊,是酥麻草捣碎了泡的水,我把它搓热了给你外敷,可以起到活血化瘀、减轻痛苦的作用。”

    说着,他又从房间的角落里捧来几把泥土,我这才注意到,我之前以为自己是躺在地上,是因为我身下这个台子,根本就是黑色的泥土堆成的,而这土还十分松软,居然是随意堆进房内,然后把上面拍平弄成的。现在段老爹又捧了土过来,我立刻明白,这土应该不是寻常泥土。

    段老爹正要说话,一旁门外传来项狗狗难听的山歌声和蹦跳的脚步声,一进门就大声喊起来:“段爷爷!我已经把苏未燃埋好啦!”

    埋好啦?!我吓的差点儿没从地上跳起来,难不成苏未燃还是没坚持住死了?!

    不过看这狗娃子嘻嘻哈哈的样子和刚才嘴里哼的不着调的山歌,八成又在这胡扯呢!我急忙转头看段老爹,见他赞许的对项狗狗点点头,然后把手里捧着的泥土轻轻撒在我身上。

    我担心苏未燃的安危,虽然知道项狗狗没事总喜欢一惊一乍的,但是还是确认过才能安心,便问段老爹道:“苏未燃到底怎么样了?”

    段老爹还未答话,项狗狗又抢着说起来:“刚才不是说了嘛,嘿嘿!被我埋好啦!”说罢,他小心的看我,见我黑着脸瞪着他,可能是又想起我之前凶狠的样子,又害怕起来,躲到了段老爹身后。

    段老爹又是对他脑袋上狠狠一敲,语气也更严厉了些道:“狗娃子!你跟白大侠好好说!”

    项狗狗揉着脑袋,嘟着嘴应了一声,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然后也从我躺的黑色泥土上抓起一把,平托在手中,认真的说道:“这个啊,叫作回生泥,这可是我们吉湍坪最宝贝的东西了!段老爹把他们从那边的山脚下挑回来,建了这个无病屋,用来给村子里的人治病,可神奇了。”

    他把那捧黑色的泥土放到自己面前,深深的、谄媚的、表情夸张的、十分做作的狠狠闻了一鼻子,然后好像是闻了天底下最好闻的香味般闭着双眼自我陶醉起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学着段老爹的声音和口气冲他呵斥道:“狗娃子!”

    他被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我和段老爹都在笑,知道自己又有点得意忘形,不好意思的又抓了抓头发,继续说:“白大侠,我告诉你啊!这回生泥可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神奇的啊!”

    他边说着,边把那捧“回生泥”如若至宝般捧着递到我的面前,我吸了吸鼻子,这泥土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也不知是不是我听了他的介绍,看了他的表情后产生的幻觉。还有些微苦,但又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泥土清香。

    他又小气的把回生泥收回,接着说道:“那一年啊,村里有个猎人上山打猎,被玉旻山上的那只黑脸白毛的老熊妖给盯上了,老熊妖可是这玉旻山上所有动物的大王!见过它的猎户,只有一个独眼老头儿没死,其他的人都没或者回来。这个猎人当场就吓的屁滚尿流,一边呼救一边逃,最后吓的也不记得方向,跑到了山北脚的悬崖边,死路!”

    这项狗狗说起故事来啊,一会儿手脚当空比划,一会儿歪嘴斜眼的做恐惧状,故事说的活灵活现,简直就是个小一号的说书先生。

    “猎人一看没地方可逃了,却发现身旁悬崖边上又一棵两人环抱都够呛的大树,于是急忙爬了上去。这猎人刚上树,老熊妖就追了过来。那只老熊妖脾气暴躁,也不爬树,哼哧着奔过来,两只大熊掌一推,直接把猎人和树一起从悬崖上给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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