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另类爱情 > 第三十五章

??    莫北对金子的出现实在惊讶又膈应,然而想到时竟宁近来改变的种种,觉得还是不要去打击这人改头换面的激情为好。

    两人刚见这天,莫北始终有些放不开,金子却像是忘却她们之间的种种冲突那般,很亲热地过来和她挽手,声音甜的像是泡了大半宿的蜜。

    “莫北,”金子冲她眨眼,“你真是个好姑娘,以前咱们之间有误会,你还这样帮我和孝祥,时局让他进了个外企,又安排我过来上班,虽说现在是个合同工,不过以后有的是考编制的机会,到时候咱俩一模一样的,你说多好呀。”

    误会,她们之间那些鸡飞狗跳,何止是误会?

    莫北皮笑肉不笑,心里几乎在冷哼,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疏远又客气地说:“那你忙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转过身子已经不想和她多说。

    幸而时竟宁招人来前多留个心眼,将金子安插到另一个部门,她们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彼此间的业务没有交叉,莫北上下班又有司机接送,倒也不至于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

    莫北也曾向时竟宁询问过这件事,他只是简单说时间不长,受的煎熬也有限。

    莫北半是玩笑半是真道:“其实时大局长只有这点本事吧。”

    时竟宁无奈地摇起脑袋,说:“总不能也为她新弄一个单位吧,你允许?”

    莫北一下子竖起戒备,“你敢!”

    时竟宁摸着她的头直笑,“那不就行了!莫北,咱们现在要尽量低调行事,以前大手大脚惯了,但该收紧的时候就要身体力行,我不能为了帮这么一个人就去劳师动众,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就索性休假回来歇几天,要是能够忍受就多忍她几天,反正我保证我们不会在这儿太久了。”

    待莫北再往下问,时竟宁已经乏乏得直闭眼睛,她便乖乖闭嘴关灯滚到他怀里。

    时竟宁近来忙得不可开交,哪怕是他刚入职那会儿,局里上下全是各自为政的一盘散沙,见到他时也是云淡风轻指点江山如挥笔泼墨那般举重若轻的模样。

    时竟宁总是早出晚归,好像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打电话占线,办公室无人,好容易让秘书转接了,说不上两句话又要挂断。

    发展到最后,一周总有那么五六天不回来,也不说是加班还是出差,往往到后半夜才往莫北手机上发条解释的短信。

    莫北见是这样就收拾东西回家去和莫南作伴。

    莫南刚放寒假,正是玩得兴起的时候,莫北一天N次的老生常谈,不是要他赶紧把作业写好,就是关了房门不许他上网看电视,更没收了他的零用钱禁止他出去鬼`混。

    莫南嚷嚷着要送莫北回时竟宁那边,给大忙人一连去了好几个电话。

    莫北也不阻止,手里叠着衣服笑着看他,直到莫南满脸沮丧地说:“姐夫他都不接,忙什么呢!”

    莫北笑眯眯道:“就是知道你青春期叛逆呢,故意不理你好让我这个姐姐满身权威地过来约束你。你真以为他会和你一条阵线?”

    莫南气得直跺脚,噔噔噔跑回房间生了半天闷气,到吃晚饭的时候又奔出来,一脸神秘兮兮地蹭到莫北身边,在她耳朵边上小声问:“姐,你说这次这个姐夫不会也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莫北斩钉截铁的否决了,“怎么可能。”

    莫南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睛,“那他以前恨不得天天都腻着你,见到我就和见到耗子似的,恨不得把我一扫帚打出去,现在怎么对你不管不问的,你自己想想,他都多少天没回家理过你了?”

    莫北将手里的事情停了停,手压着衣襟一角,脑子里把他这些话过了一遍,再联想到时竟宁这些天的表现,登时觉得有块铁坨悬悬垂在头顶,她竟真有些担心起来。

    而单位放年假那天,莎莎拉她说所里下了新编制,无论是从内容上还是时间上,都像是为金子量身定做的。

    莎莎意味深长地说金子会公关,但碍于她们俩扑朔迷离的既敌亦友的关系,倒没有点破了说明。

    除夕日才有假,街上可买的年货已经不多。莫北坐在车上看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变得空空荡荡,再看一盏一盏关上的店门,忽然发现这该是她离开小姨和邱孝祥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不知怎么的,她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悒郁,觉得自己更加孤单了。

    她和司机闲话家常,问他是不是本地人,要不要回家,司机说:“今年回不去了,明年多攒点钱,我家小子要结婚了,该给他们起栋小楼,一家人和和□□地住几天,我就足够了。”

    莫北笑道:“不如你来我们那儿吃年夜饭好了。”

    司机受宠若惊,忙说:“不用了,莫小姐,晚上约了几个老哥一起喝酒看春晚,我怎么好打扰你和时局。”

    一提到时竟宁,莫北的那种孤单感便更加强烈,她有些低落地说:“他最近太忙了,今晚肯定也有应酬,不知道能不能过来呢。”

    司机说:“时局最近是挺忙的,跟着他的几个都吃不消了,时常和我抱怨工作压力大。”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莫北勾着嘴角,声音冷冷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肯定是公事!”司机立马补充。

    莫北说:“我也没说他是私事了。不过说真的,你们几位以前不少拉女人吧。”

    时竟宁的女人。

    司机嘿嘿笑着半天没回答,最后生硬的将话题扯开了,问:“莫小姐你听不听音乐啊?”

    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莫北给莫南准备了一桌不那么像样的年夜饭,打开电视看“一年又一年”的时候,正好门铃响起,莫南连蹦带跳从沙发上踩过去,大声喊道:“噢耶,姐夫来救我们走出这水深火热的生活咯!”

    莫北心猛然一提,放下手里的筷子也趿着鞋子走出去,可惜来的不是他,一队人鱼贯而入,在她餐桌上布置了一桌漂亮的饭菜。

    莫南两眼发亮,说:“我错了,姐夫没来,但后半句话却是完全正确。”

    莫北给他打电话想向他道谢,顺便问他晚上在哪吃的饭,可时竟宁没有接听,电话在一阵又一阵的忙碌声后挂断。

    “砰”的一声,天空炸开一朵烟花,莫北觉得自己的那颗心正绷在上头,此刻已经四分五裂。

    她觉得果真到了不得不想他在何方做何事见何人的地步了。

    时竟宁在接近零点的时候给莫北回了电话,彼时莫北已经躺在床上,从窗子一隅看外头映得通亮的天空。

    时竟宁问:“这么早就休息了?”

    莫北裹着被子,说:“是啊,看完大长腿唱歌就躺着了。”

    时竟宁笑道:“今天好几个人都和我说了,要是想让女朋友不理你,就在大长腿出来唱歌的时候去她门前点一串炮仗。”

    莫北撇撇嘴,“那这对我无效了。”

    “怎么的?”

    “他比你差多了。”

    时竟宁笑得更高兴了。

    莫北这时候问:“你今天去了哪儿了,一直都在忙,见了许多人?”

    时竟宁说:“对啊,一年的最后一天也不让人歇下来。哎,莫北,我现在可真想你。”

    莫北在被子里调个身子,将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打开了,她吸吸鼻子,说:“我也很想你啊,时竟宁。”

    时竟宁突然就说:“你起来了?怎么有灯了。”

    莫北心尖一跳,“你在哪?”

    他说:“好了,披一件衣服,过来给我开门吧。”

    莫北一下子跳下床,鞋子也不穿,光着脚就跑出去开门,等了一会儿,终于从黄色的光线里看到这个男人,他裹着大衣,露出一道白色的领口,打着深蓝色的领带。

    时竟宁起初是笑,稍一打量她就皱起眉头,几乎是发号施令般,“我让你披件外套的,还有拖鞋呢?”

    莫北已经扑上去缠住他的脖子,时竟宁扔了手提包一把抱住她,拖着她的臀带她往房间里走。

    书房里莫南听到声音,移着椅子往外滑动,大声问:“谁来啦,姐!”

    出了房门却只看到一抹黑色大衣的衣角,紧接着,莫北房间的大门被牢牢关上。

    门内,时竟宁扔莫北在床上,两个人吻得直打滚,时竟宁迷红了眼睛撕她的睡衣,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蔓延,手也摸索着来解自己的衣服,却被意`乱`情迷中的莫北拉住手腕,她呻`吟中带着压制的小声说:“别脱,我喜欢你这样。”

    时竟宁嘴角一挑,低沉着声音道:“你确定?”

    莫北直点头,扯着他的领带吻他的下巴,时竟宁忙着接裤袋,大衣未脱便沉沉进入她。

    一阵炽热的纠缠在窗外齐绽的烟火中结束,大汗淋漓的两个人面朝天花板笔直地躺着,时竟宁这才开始解衣服,摸到裤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一串东西。

    他说:“莫北,你的新年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莫北擦了擦额角的汗望他,说:“什么东西呀。”就看到一串银光闪闪的钥匙定在眼前,她怔怔地接过来,听到他说:“我猜你一定想要一个家。”

    莫北嗫嚅半天,这才说:“可我有家啦。”

    时竟宁突然支起上半身,在焰火的光芒下看她,说:“和这个不一样,是从无到有,每个角落每个部分都需要你操心的家,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家。”他握着莫北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一种迷惑至深的声音说:“莫北,你喜欢吗?”

    莫北忽然就觉得连日来的那些失落和不安顷刻间消散而去,时竟宁是在乎她的,而她也是在乎他的,所以在意着他的一切,因为他的疏忽和冷落而寝食难安。

    莫北深知自己在改变,从一开始的抗拒冷落到之后的麻木顺从,再走过风淋过雨,跨过那些和他遇过的大小障碍,走到今天,她是一刻也离不开他。

    她觉得她是爱上他了。

    这样的一份感情让她激动又惶恐,前车之鉴,她不是没有让男人对她失去过兴趣,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背叛原谅直至放弃。

    莫北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下浅浅睡去,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给时竟宁收拾衣服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了他领口向下的口红印记。

    而她,从没有过这样颜色艳丽的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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