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另类爱情 > 第二十七章

??    水泥板不偏不倚正砸向了时竟宁车子的前脸。

    莫北吓得愣在原地一两秒,紧接着颤抖着声音大喊:“时竟宁!”

    院子里几个监工的听到名字吓得差点瘫倒在地,都跑过来,明知故问:“这儿怎么了,没事吧!”

    莫北已经开了车门自副驾驶位爬进去,紧紧抓上时竟宁的手不松。他身上并无什么明显外伤,一张俊脸仍旧不改本色,却是闭眼直挺挺躺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没有伤口莫非内伤?莫北半个人伏到他身上,大喊:“时竟宁,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话到最后已经哽咽,几个人跑到另一边拍着窗子喊:“时局!时局!”那一头车门变形得厉害无法打开,几个人扒着门把手一起用力。

    莫北这头肝胆寸断,泪如倒豆子似的一颗颗蹦出来,抱着时竟宁的脖子将他按到自己怀里,学着那些天雷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主角,将食指伸到他鼻子下头——居然探不出呼吸。

    她这下彻底崩溃,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大声哭道:“都是我不好时竟宁,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的,都是我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只要你现在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和你生气,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哭哭啼啼,一个人自说自话,一楼生产力促进中心几乎倾巢而出,又是打急救电话,又是堵在一头看这出闹剧。几个认识莫北的都趴在门口冲她喊:“莫北,你赶紧出来,等大家把时局拖出来。”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现在说不定还有救,万一晚了——”噤声不语,吐着舌头缩脑袋。

    莫北真恨不得去撕她们的嘴,紧紧抱着时竟宁的脑袋,下巴贴在他的前额,鼻涕眼泪全落在他脑门上。

    再不收手,就怕她一个人能把全局上下都嚎出来。时竟宁这时候眼皮子动了动,小声说:“莫北,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莫北一怔,转而目瞪口呆地望着怀里的人。

    怎么眼睛睁开来了,怎么嘴也会动了,那个刚刚没有呼吸一身死肉的时竟宁呢!莫北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开窍,他这绝对是诈死骗自己呢!

    立刻把他推开了,心里气得快要爆炸,扬起手几乎要打到他脸上。

    时竟宁察言观色,早抱头将自己蜷起来了,嘀咕着,“你不是说再也不和我生气,要你做什么都行的吗!”

    四周多少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北咬了咬牙将手放下来,扔下句“你去死吧”,从车上跑下来,边往大楼里跑边抹眼泪。

    雷主任下来得早,将一切都看得真真的,趁着时竟宁没走下车,连忙要各位同事回到自己岗位上去。又给史翔打电话,要他帮忙安抚莫北,史翔在电话里头说:“所长现在对她很不满意,准备要在今天的会上重点提到她的事。”

    雷主任一时半会想不出对策,只说:“先这样,你帮忙解释解释,挂了。”

    时竟宁正从车里狼狈出来,雷主任跑过来汗涔涔地说:“已经把施工队的负责人喊过来问话了,保险公司那边也联系了人说是立刻过来定损。时局您受惊了,身上有没有哪儿怎么样,待会儿救护车过来,不然就检查一下吧!”

    时竟宁两眼一翻,“我看起来像是要死的人?”

    雷主任一下子语塞,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叹气。

    时竟宁这次玩得有点过火,以至于给莫北发了一整天的道歉短信,她连个标点都没回复。早上办公会议超了时间,等他急匆匆下楼的时候,莫北早就不见人影。

    他给时荏宁去了个电话,要她出面解决邱孝祥的事情。时荏宁那头三下五除二就办好了,可和他等价交换,要他晚上务必出来唱歌。

    时竟宁一听便知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时荏宁做事做到绝,派了辆车子堵在院子里,等他一下班,司机毕恭毕敬地和他鞠躬道:“时局,请上车。”

    时竟宁刚一进了包厢便听见唐凯瑞举着话筒在鬼哭狼嚎,时荏宁坐在一边靠着闵安然,两个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时荏宁一抬头便看见黑脸的时竟宁,拿起话筒说:“凯瑞,赶紧把阿竟拉进来,小心他要跑呢!”

    唐凯瑞立马箭一般飞窜出去,和他勾肩搭背,却将嘴贴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姐要把你和闵安然再撮合成一对呢。”

    时竟宁冷笑。

    果然还是在推推嚷嚷里被安排在闵安然的身边坐下来。房间里都是几个最亲近的朋友,全知道他和闵安然的那段往事,此时一个两个抓着话筒,什么《梁山伯与朱丽叶》、《今天你要嫁给我》、《给你们》一顿混唱。

    唐凯瑞坐在一头看时竟宁半分尴尬半分恼的面色觉得他还真是可怜,因而扔了包烟过去,冲他支了支下巴。

    时竟宁果然抽出烟,又在一片混乱的桌上摸了个打火机。

    闵安然还不至于没眼力见到把他烟抽了,反而亲自端了个烟灰缸过来,放在他面前。

    时竟宁瞥了她一眼,“多谢。”

    他语气生分,当年提他鞍前马后,也没听他这样好脾气的说一句谢谢。闵安然暗自腹诽,半晌,叹气说:“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都和你道过谦了。不过你没接电话,她接的。”

    明明知道名字,可也不愿意多提,总觉得那种小角色一时能让时竟宁昏头转向,可很快就会觉得厌倦。

    多年的默契使然,时竟宁当然知道闵安然在想什么。

    不过这件事情莫北没有和他提过,也怪不得早上气冲冲地过来,最后还把他的手机还了。一开始只以为是徐絮,没想到还有闵安然的功劳。

    他说:“我知道,我就在她旁边呢。”

    “哦,”闵安然有些不相信,“听说她和她弟弟住一起。”

    时竟宁说:“是啊,有个人在家老爱耽误事,最近忙着看房子,好把她人接过去住。”

    这一次闵安然几乎要嗤之以鼻,“哦,看房子呢,”她重复他的话,继而冷冷道:“就凭你那两个工资够买个厕所吗,靠你姐每月拨到账上的那点钱也很为难吧,难道一表人才的时竟宁要沦落到去卖车卖血?”

    时竟宁是不反驳也不生气,将烟抽了大半按灭在烟灰缸里,略略侧过头瞄着她说:“现在不是鼓励按揭买房吗,我名字下头没有房产,买首套房还能有点优惠。我们俩工资虽然不高,但公积金还算说得过去,两个人一齐贷款压力不可能太大。”

    时竟宁一泰然,闵安然便有些局促。

    多年前她所认识的那个时竟宁明明是个少爷脾气,两个人都倔强,互不不让,常常为一件事争得面红耳赤。可闵安然一跺脚说“分手”,他立马就怂了,低着头不说话挤在她旁边。

    好像两个人最悲哀的事情便是,只能在彼此的回忆里才能体味那些相爱过的感觉了。

    闵安然此时此刻去看他的侧脸,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陌生。

    房间里头吵得不行,大家一曲唱罢,屏幕上正好亮起“因为爱情”四个字。有人跳起来,举着话筒大喊:“这首好啊,让安然和竟宁情歌对唱怎么样,大家掌声欢迎。”

    唐凯瑞靠着门,按了按墙上气氛调节的按钮,一时间机器声人声混杂在一起,都起哄让这对旧情人进一步紧密接触。时荏宁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笑,也拿手在台面使劲敲起来。

    时竟宁居然大大方方就接过话筒,众人一起鼓掌吹口哨,房间里热闹得炸开了锅。闵安然被推着撞到时竟宁身边,扭扭捏捏拿不稳接过话筒的恰当时间,却看到时竟宁突然站了起来。

    时竟宁拿手狠狠拍了拍话筒,一阵砰砰的噪响。

    众人疑惑。

    时竟宁一字一顿地说:“以后谁再敢撮合我和闵安然的,别他妈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将话筒一扔,在一片诧异的目光里匆匆走了出去。

    下午开会的时候,所长在会上意味深长地要求大家搞好作风建设,员工和员工之间,和领导之间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大家累得不行,都捂嘴打哈欠,所长却突然停了下来,意有所指地问莫北,“小莫,你来所里也大半年了,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所有人登时清醒,一双双眼睛灼灼看向莫北。

    莫北一张脸登时通红,刚刚所长每一个字都剑指她和时竟宁间的关系,但到底还是隔着一层薄纱,她可以假装糊涂,催眠自己不关自己的事。可现如今所长一个变脸直接挑开了题面,这条件问题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要她去回答,她办不到。

    莫北咬着牙,沉默。一边莎莎手搁在下头掐她的大腿,嘴皮子不动地说:“所长问你呢。”

    有人在莫北肩上拍了拍,递到她面前一支话筒,指着电视屏幕说:“莫北,到你歌了,这首《我爱他》还有点难哦,大家可都等着看你表现呢。”

    莫北自刚刚的回忆中清醒,接过莎莎手里的话筒。今天是她三十五周岁生日,所里玩得好的同事及一些朋友帮忙庆祝,吃过饭后就一起杀了过来唱歌,虽说明天仍旧是工作日,但大家的兴趣丝毫不减。

    莫北在单位之中明显感到了压力,所长的不待见和同事间的漠然让她觉得难以适从,所以尽管今天身心俱疲,还是硬着头皮不得罪这唯一处得来的莎莎姐。

    mv里长相丑帅的修杰楷一身西装笔挺,丁当的爱意与恋慕写在眼睛里,原本真心相爱的一对恋人却渐渐存在间隙。捧着生日蛋糕躲在柜子里的丁当看到男主与另一个女人偷情,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只是一瞬间便落得满脸都是。

    莫北唱:“对他唯一遗憾,是分手那天,我奔腾的泪眼都停不下来。若那一刻重来,我不哭,要他知道我可以很好……”

    莫北努力回想,邱孝祥承认自己出轨的那一天,自己似乎没有哭,打击来得太快太猛,她完完全全晕头转向。可之后自己闹过哭过吵过,也想继续过想凑合过,不停用过去的回忆麻痹自己过。

    直到邱孝祥都开始厌烦她的反复无常与猜忌多疑。

    如果真的时光倒流,她或许真的如同歌词中所唱的这样,只是不哭,告诉他,她真的可以很好。

    一曲唱罢,所有人都鼓掌,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莫北向莎莎告辞,实在是有点太累顶不住,莎莎心想她这天刚和时竟宁大闹过一场,车子都遭殃差点报废了,确实累啊。于是一挥手,指着门口说:“赶紧给我麻利利地滚了。”

    莫北尴尬笑着走出去。

    白日里本是艳阳高照,向晚时分便阴了天,如今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地,莫北没伞拿包顶在头上,一路小跑到路边等车。没想到出租车被人抢先一步不说,不知哪个犄角旮旯蹦出开的小贼居然将她包抢了。

    莫北吓了一大跳,一怔,随即大喊:“抓小偷啊!”蹬着三寸的高跟鞋便在后头跟着跑,只是没几步,鞋跟突然陷在砖缝里,她脚踝一扭,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忽然见到一个男人自岔路口狂奔而出,昏黄灯光下,无数银丝乱飞,他似一个侠客救人于水火,身手矫健地赶上贼人,一个勾拳打在对方下巴上,只是轻轻一撩便将人放倒在地。

    他自那人手里抓过皮包,逆着光,他一步一步走来。起初看不到他的脸,只有挺拔的身子和坚毅的步伐,后来光渐渐打到他头顶,直至另一盏的光辉洒在他五官精致的脸上,莫北倒吸口气。

    时竟宁将包塞进她怀里,说:“看看少什么没有?”他蹲下来看她的脚,发现她高高肿起的脚踝时心疼得紧紧皱眉,雨自他鬓角混着汗水流淌,汇集在下巴上打至她的脚面。

    时竟宁想也没想将她抱起来塞进自己的豪车,纯手工定制的奢华内饰,不止一次被同一个女人弄脏。

    莫北缩了缩身子,说:“怎么哪哪都能遇见你。”心里还在回放刚刚的那一幕,昏黄色的灯光下,时竟宁英俊的眉眼。

    心跳剧烈。

    时竟宁不管她什么语气,将她两条腿都搁在自己腿上,很是仔细地去看她的脚,借着车内灯光,得以对这伤势有个大致了解。

    他脸色铁青,很不客气地吼道:“以后再敢去这种地方我把你腿打断了,还有,你包里是有多少钱,被人抢了就抢了,一个人这么晚的夜里跟着追,你还嫌自己不够惨要被人抓去才后悔?现在就去医院!”

    他略抬起眉,额角一条青筋横出,雨明明打的他发型俱毁,可怎么看却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心疼狂烈。

    莫北觉得自己某一部分真的出了问题,不然何必这么讨厌一个人又这么想见到一个人。刚刚孤立无援在雨中打车的时候,刚刚被人抢包心里反反复复呼唤一个人的时候,时竟宁都像是一根扎根极深的藤,一圈圈将她的心她的思绪缠绕。

    莫北此刻看着他的侧颜,他停止的鼻,微凹的一段人中,厚薄正好的唇……唇……一瞬间的昏头转向,她用另一只好脚使力,双手锁住他的脖子,一抬头,吻上他的唇角。

    时竟宁只是一愣,随即按着她的肩膀,压她到座位里,深深地回吻。

    粗声喘息里,两个人头靠着头,时竟宁的一只手已经插`入莫北的短裙,抚摸她圆润的臀,小声说:“去我那。”

    莫北身体某处的那股温湿感觉又出现了,不好意思地说:“你刚刚还说去医院。”

    时竟宁邪佞一笑,“回去,我帮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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