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另类爱情 > 第二十四章

??    时竟宁在桑拿房里蒸的头昏脑涨,等了半天也没再见莫北进来,进到休息室里坐了坐,一仰头,将一整杯冰水爽利利地喝下去。又皱着眉头去看手机,一连拨了几次,莫北那头都没接听。

    他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穿好衣服去前台寻人,问:“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大概这么高,很瘦。”

    他用手比划。

    服务生向他鞠躬,说:“时局长好。”确实认识时竟宁,可是对他描述的女人却没有印象,吞吞吐吐回答道:“不好意思,时局长,我没有什么印象了,不然我再帮你问问其他人?”

    时竟宁眉头紧锁,“你是怎么当的前台,客人出入都不会留意一下?你把视频监控给我调出来,万一她遇见什么危险了你拿什么负责?”

    服务生是哭笑不得,过来洗个桑拿也会出事?只见过进入登记,没听说过客人要走也拦着问去向的。他心里骂时竟宁有病,一只手握着电话准备给上级打电话。

    一直坐在旁边沙发等待的女人忽然起身走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搁在台面,侧着身子斜倚在旁,说:“你的描述这么简单,人家怎么可能会知道。不用调监控了,你说的那个人我见过。”

    时竟宁正在火头上,转而看向说话的这人,欲说:“管你什么事!”看到对方脸的时候忽然变了脸色,有诧异有惊奇有尴尬直至不屑后的一丝愤怒,一双眼睛灼灼,恨不得将对方身上烙出印记。

    闵安然却是笑起来,问:“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我是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情况。哎,你到底想不想听了?”

    时竟宁二话没说便转道直走,闵安然被臭了一脸灰,却仍是不放弃地跟在后头,喊道:“时竟宁,你不要太过分,我飞回国内也不是非要赶到这头来和你说话的。你这一副死样子是和谁置气呢,怎么,难道还怪当初我甩了你的那件事?”

    时竟宁猛然站定,后头一路紧追的闵安然却没刹住,一整个人结结实实撞他身上。时竟宁往后一伸手,扯着闵安然如同拎着一只小黄鸡似的把她按在面前,抿抿唇,说:“有什么就说。”

    闵安然却苦笑出来,一脸惘然道:“不是说好了无论谁先说分手都不行吗,就算是我要你走,要你永远都不要来找我,你也不能离开,守在原地也好,去找我也好,你怎么可以头也不回一走了之!”

    时竟宁眼中有讥讽,“闵安然,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个?”

    闵安然一昂脖子,眼神狠戾,“不然呢,以为我真会告诉你那个女人的事?”

    时竟宁咬了咬牙,立刻转身离开。

    莫北来不及告诉时竟宁便匆匆搭乘出租车离开国展中心,夜色瑰丽,灯火如织,交通广播中柔美的女声一遍遍提醒归途中的人们注意安全,放慢脚步。

    金子在电话里告诉她,邱孝祥在醉酒之后与陌生人的街头斗殴是这件事的导火索,可过重的处罚却让人怀疑邱孝祥是被人故意摆了一道。而邱孝祥平日习惯夹着尾巴做人,得罪的人屈指可数,想来想去也只有时竟宁一个人。

    莫北将车窗开到最大,晚风微凉,吹到脑袋上忽地清醒。他邱孝祥对自己如此绝情,现如今他被抓进了局子,自己难道不该是开心和痛快,反而这样焦急地赶回市内是为的什么?

    手机恰在这种时候响起来,时竟宁想必是发现了她的离开,所以才打过来询问。可是接了电话自己要如何去说,是向他解释自己为了邱孝祥才一声不吭地先走一步,承认自己还贱的要去为那种人渣奔命?

    那他会不会暴跳如雷地跳起来,狠狠敲她的脑袋瓜子,说莫北你简直蠢死了?还是会一声不吭转头就走,因为对她的失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之前他是为谁受的伤,甚至一连吃了三天的白粥!

    如此一想,莫北更不敢接电话。她自我安慰,又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何苦要受他的约束,她现在很享受这样的单身生活,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用去管别人的想法。

    因而将电话声音关了扔回手提袋中,随他去吧。

    这头金子早已经是焦头烂额,坐在警察局里和人絮絮叨叨说了一车的好话,结果人值班的小警员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见到莫北一脸阴郁地走进来,连忙起身去扯她的手,说:“莫北,你可来了,你赶紧帮我问问邱孝祥怎么了,听人说他是头破血流的进了警察局,我怕他在这种地方会出事。刚刚这边的警官说要拘留他十五天,至于十五天后再怎么处理还要看那人的态度。可邱孝祥那种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去打人呢,必定是受了人的挑拨才动的手,现在主要责任人逍遥法外,却把他给抓进去了!”

    小警员这才握笔点了点桌子,怒目道:“怎么说话呢,你意思是我们怪责好人却为虎作伥了?我告诉你,我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让一个坏人逃脱法律的惩治。这个世上,人都是会变的,你信誓旦旦他没犯错,他转身就给你狠狠一耳刮,这种事情我看得太多了,你要是不相信就坐这儿等,哪天晚上没有几个众人口中的好人因为犯了事儿被押进来的?!”

    金子被呛,转而去拉莫北,“莫北,莫北,你说啊,你是最了解邱孝祥的,你听见别人这样说他,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

    最了解……自她口中说出来,喜感十足。莫北忍不住反诘道:“金子,我现在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金子哭丧着脸轻声喊莫北的名字,莫北拿手挡着,说:“我还是先走了。”随即转身出去,手在包里翻找自己的手机,刚一按亮屏幕便被惊呆,手机未接来电居然上百,莎莎的,雷主任的,史翔的……

    短信箱也被塞爆,时竟宁先是平静,“在哪?”随即急切询问:“怎么不接电话!”中途气疯了,不停给她发感叹号,甚至扬言“让我找到你就死定了”,最终还是妥协了,求她无论如何立刻回个电话。

    莫北心都揪成一团,明明是想听到他的声音,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时候莎莎的电话打进来,她深吸一口气接听了,就听莎莎暴怒地大喊:“莫北你死哪儿去了,你再不给时竟宁回电话,他就要杀人了!”

    莫北头皮发麻,“我有点事。”

    “有点事你说啊,时竟宁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你有毛病啊和他玩失踪,他一生气发火所有人都要死的好不好!我不管了,你赶紧给他打电话,不然你就等着成为全市的名人吧,over!”

    莫北急得直跺脚,对话筒说:“莎莎姐,喂,莎莎姐,你帮我向他——喂,喂?”

    莎莎那边窸窸窣窣,莫北拼命喊着要她别挂电话,没注意到面前飘来一抹身影,等向下的目光发现异样时,已经被一股外力打开了手机——

    手机“啪”地砸落地面,立刻分成上下盖、电池三块,莫北大惊之后抬头,发现邱孝祥的妈妈居然站在她面前。

    金子自后赶来,拦着怒气冲冲的妇人道:“阿姨,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会找人解决的吗,你不用担心的,你赶紧回去歇着行不行?”

    妇人鼻中冷哼,“我不关心能行吗,你说找人,可这种人怎么可能帮我们家孝祥出来!”

    莫北正蹲在地上捡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机,此刻扭头看后头,说:“是啊,我这种人是帮不了什么忙,没钱没权,连从小玩到大的男人,事事都交心的闺蜜都看不懂!”

    金子一怔,有种顷刻间被雷劈的感觉。

    邱孝祥妈妈偏不让莫北走,过去扯着她的胳膊,说:“你是帮不了,可你有办法求到能帮忙的人!”

    莫北想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妇人将布包里用信封包着的一沓东西甩到莫北身上,莫北没能接得住,信封落在地上裂开一角,许多张照片散落在地。

    一看便知是躲在暗处的偷拍,居然全是她和时竟宁的合影,他送她回家的那一次,特地绕道车边帮她打开车门;他深夜过来等在门外,她给他开门后,他递给她带着温热的早餐;她失意落寞,他百忙中载她去cs后满身脏兮兮的对视而笑;她执意了断,他带她去看房子准备搬离那一处地点的初夏……

    她像只猫似的乖乖依偎在他身边,而他往往满眼温柔地看向她……她竟不曾亲眼看过这样的时竟宁,那种静静地,站在背后的观察,透过照片也能流露出某种温情一般。

    莫北蹲下身子去捡,头顶上冷冰冰的声音在说:“我儿子对你不说是百依百顺,也算是体贴入微,你居然背着他和自己领导厮混,做了那么多的龌龊事。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本来也不相信你会是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可你又要解释这些照片呢?”

    莫北手捏着照片,浑身都在抖,说:“你居然找人跟踪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小姨沈水仙都把这个新女婿天天挂嘴上了,我当然不能不防着你了,否则我儿子吃了大亏,娶一个别人玩剩下来的破鞋,我们老邱家的脸面要往哪儿搁!这次的事情多半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你要是不让他把我儿子赶紧弄出来,我就拿着照片去报社去纪委,一个市局领导和下属乱`搞男女`关系,又是专车接送,又是买豪宅。现在中央在各地抓腐败,他一个公务员哪儿来这么多钱讨女人欢心,这么一深入调查不知道还会扯出什么大问题。哼,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能够让你们胡作非为一手遮天!”

    莫北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上的出租车,又是如何赶到的家中。只记得将钥匙插`入锁眼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浑身的重心压在一个支点上,门开的一刹那几乎摔倒。

    幸亏有人自门后紧紧抓住她的双肩,时竟宁的声音半是恼怒半是欣喜,在她耳边响起。

    “你到底去哪儿了?”时竟宁眉头深锁,心里有话急切的想说,可看她一副脱了水的模样,心又蓦然软了下来,压抑着,说:“算了,你先去休息吧。”

    莫北却仿佛得救,攀着他的手臂投进他怀里,不知怎么涌出滚滚热泪,全洒在他的衬衫上头。

    时竟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你干嘛,我又没骂你,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莫北却是使劲点头,说:“时竟宁,我这次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时竟宁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柔软的头发扫在他的皮肤上,半晌,他话里有话地说:“但愿如此,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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