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白马 > 第七十八章 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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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www.pao8.com

    天色刚刚放亮,昨夜看守信都城墙的士卒刚刚撤下,在换上另一队的时候,便从远处的天际间传来阵阵轰鸣声,让本是有些睡意阑珊的信都城守兵彼此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从哪里来的阵阵轰鸣声,这究竟又是什么?

    亦或者,这里还会有什么事情将要生?

    答案很快揭晓,天地相接处,慢慢涌动一个个小黑点,等着黑点及近,却是数不尽的马蹄和人流黑压压,如黑云摧城一般,似乎就要压塌面前的信都城

    哪里来的人马?

    天子在信都城,竟然还敢有人率领这样大批的人马,这不是造反还能是什么事?

    负责羽林卫的羽林中郎将在收到巡城小校的禀告后,不敢怠慢,急赶往信都城上,仔细打量瞧着远处那大批人马

    “叛军?”羽林中郎将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胆大包天,可是兵锋及近,如果不马上通知天子,恐怕届时自己的脑袋真要分家了示意羽林卫们扼守住城池,随即慌张的跑向信都城内天子的行辕

    天子刘宏虽然还未起来,但是却已经被大地上异样的震动而惊醒,神色慌张的凝视府外,口中还不停的喊道:“封谞,封谞”

    早已经起来,准备伺候天子刘宏的封谞正同赶来羽林中郎将交谈着听见天子刘宏的召见,急忙跑回内寝,叩头道:“陛下,老奴在”

    “封谞,你听听,朕这寝外是什么声音?”

    见天子刘宏开口询问,封谞紧张的抬头看向天子刘宏,上下嘴唇打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封谞,封谞”天子刘宏一怒,喝道:“朕在问你话”

    “启……启……启……禀禀禀,陛下,城外贼寇犯境,已经兵临城下”

    封谞哆嗦的回应道样子俨然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贼军吓破了胆子实质上,封谞的脸色却没有改变太多,仿佛事情早已预料到

    听此,天子刘宏神色凝重的转向封谞,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陛下,信都城外贼寇兵临城下”

    “哐当”

    封谞话音一落,天子刘宏愤然起身,踹翻自己身前的桌几,厉声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着,已经顾不上还没有穿戴好衣裳,赤脚走下床榻,不停的来回踱步

    为什么会有贼寇?冀州刺史王芬怎么办的事情?而且贼寇兵临城下才现?偏偏自己倚仗征调的皇甫岑和白马义从还迟迟未到?这里头有什么关联?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还有……眼下自己手中的羽林卫、西凉部曲究竟能不能击退这突如其来的贼寇

    想了片刻,天子刘宏大手一挥,转回身,怒喝道:“传王芬、孙坚、羽林中郎将见朕”

    “羽林中郎将就在府外,老奴这就去请冀州刺史王芬,乌程侯孙坚”

    封谞寒蝉若禁的退了出去,心中却暗自庆幸没有受到天子刘宏的惩罚要知道,暴虐的天子刘宏要是起怒来,可以生剥人皮,残忍至极,手段都是异常狠辣

    不过,眼下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生,竟然没有见到天子刘宏怒,倒是有些异常

    封谞刚刚退出去,王芬、孙坚、袁绍等一些随同伺候天子刘宏的九卿之一太仆、太常、少府等等,便赶到天子刘宏的房外等候谁也不清楚城内的震动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孙坚在来面圣之前已经去过信都城墙上,了解了一点敌情,为的便是防备天子召见而有对答不过当看清楚来敌后,孙坚知道自己担忧的事情终于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黑山军如此蠢,明知道不可能攻破信都城擒拿当今天子,却又偏偏而为之这里头到底还有多少阴谋没有揭露出

    见封谞召唤自己和王芬,便恭恭敬敬的走入天子内寝

    此时的刘宏衣衫不整,就那么坐在几案前,凝视着跪倒在地的羽林中郎将,似乎没有意识到王芬和孙坚的到来,脸色铁青的冲着羽林中郎将喝道:“混账东西,贼寇都兵临城下,竟然还不知道来犯贼寇为何人,要你何用,推出去斩了”

    那羽林中郎将意识到自己就要人头分家,高呼“饶命”,不过这种时刻,哪有官员敢上前忤逆天子刘宏,纷纷躲之不及

    孙坚让过被侍卫缉拿下去的羽林中郎将,同王芬在旁垂手而立

    处理了羽林中郎将,天子刘宏才抬头凝视王芬,喝道:“王芬”

    “扑通”

    一声巨吼,王芬吓得双腿软,跪倒近前

    “你给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为冀州刺史自有监察冀州的职责,眼下贼军犯境了,你竟然不知,你说该当何罪”

    “陛下,臣有罪”王芬毕竟胸有丘壑,掩饰住慌乱,回应道:“臣自知有罪,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守住城池,消灭敌军,等待各地勤王之师的到来然后陛下再处罚臣也不迟”

    “哼”

    “陛下,臣招募的冀州郡国兵虽不在此地,但闻听此地贼寇来犯,必定会倾兵而来,诛灭贼寇”

    “哼”天子刘宏轻哼一声,瞪了眼王芬,冷冷道:“念你一片忠心,虽有失察之责,但随行追缴贼寇本不是你冀州刺史之责,此事……”其实话到这里,天子想说,这都是羽林中郎将和皇甫岑这个匈奴中郎将的职责,但是却现皇甫岑依然没有出现,这种时候说他的过错,也无济于事随即问道:“可知贼寇何来?”

    王芬懦懦道:“臣刚刚起床,尚未知事”

    天子刘宏转向孙坚

    孙坚立马跪倒近前,插手回应道:“回禀陛下,臣方才等成探查,来军衣装不整,甲械破旧,看样子是流寇、山贼,不过人数众多,约有五万之中,如果没有猜错……”说着,看了看天子刘宏

    “说”

    “应该是冀州黑山军”

    “黑山军?”

    天子刘宏望向王芬,道:“你不是告知朕由你部招募的人马,正在围剿黑山军,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呃”王芬一怔,随即回应道:“陛下,如果无意外,臣想他们一定是败军,败,退往此处,听闻陛下北上河间的消息,才有此图谋”

    王芬回话后,天子刘宏便知王芬不通军事,眼下又不见皇甫岑的身影,一切都要寻个能征善战的将领抵住叛军的扑城,而自己刚刚斩了羽林中郎将,自己面前可用的人手不多面前这个孙坚,虽然屡立战功,却都是边功,并没有独自带军征战过,不知道能不能守住此城,随即抬头凝视孙坚,道:“文台”

    “臣在”

    孙坚抬头望向天子刘宏,虽然不知道这水深浅,不过,如不出意外,眼前的机会便能让自己进一步

    “朕把羽林卫交与你,你可敢领命击退贼寇?”

    天子刘宏问道

    孙坚点点头道:“臣定不辱使命”

    “好”天子刘宏一拍几案以往自己太过依靠皇甫岑这个西凉武将之后,却隐隐忘记皇甫岑的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集团虽然在这之前,自己以为借用皇甫岑的私生子身份,或许会离间皇甫岑和西凉武将集团的关系,却没有想到,近些年来,凉州三明竟然接连认同皇甫岑如今,皇甫岑尾大不掉,自己招其随行护驾竟然不见皇甫岑的身影,陷自己与不利之地看起来,自己是该要借机重扶立其他的核心将领而自己面前的孙坚家世背景不深,只是同朱儁这个半士人的将军有些旧情,其他资历全无正是借此时机探查一番面前这个孙坚如果此番表现好,能够回到洛阳,定当把此人征调入西园八校尉想此,天子刘宏愤然起身,令道:“此城百姓安危,百官安危,朕之安危都交与将军”

    ……

    天子令完,孙坚就回到城上布置城防

    此时,信都城内已经乱了起来一大清早就出现这阵阵马蹄之声,而且伴随着还有无数喊杀声本就被天子亲临折磨日常生活不得的冀州百姓,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纷争惊得神情肃穆,所有人都合上房门,不敢去看、去听

    信都城内的街道上,遍地都是羽林卫的身影

    卢植系好衣衫,匆忙从客栈后院出来,看着酒家便问,道:“店家,出了什么事情?”

    店家一皱眉头,慌张的把卢植拉回房后院,并嘱咐道:“听说城外来了叛军,羽林卫怀疑城内有奸细,正在挨个探查,客官昨日才来,恐怕也要躲不过了客官就在此好生呆着盘问之后,便会无事了”虽然店家这么说,却一筹莫展,似乎很为难一般

    此时,裴茂正起床,穿戴走出,望向卢植

    卢植瞧着裴茂道:“裴大人,城外来了叛军,信中预料的事情都已经生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了,眼下必须要见到天子,同天子讲明,否则……”

    裴茂听着城外的“咚咚”声也知道不好,面色凝重的系好衣带,随着卢植便往外走

    “唉,你们干什么去?此时街上混乱不堪,到处都在抓人盘问,你们不想死,就好生呆着”

    那店家望着离去的卢植和裴茂,心都揪成一团线了,他们这样办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过卢植和裴茂却没有理会店家的心思,现在他们只清楚一件事,就是从河东传来的信上猜想的事情都已经生了接下来还有一件加要提防的事情,如果不能急而准确的送达天子那里,那么……将要生的恐怕是大汉最大的灾难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牵连皇甫岑一人,已经是关乎着整个大汉乃至天下的命运

    卢植和裴茂刚刚上街,便被羽林卫抓了起来,所幸卢植身上带着官印,经过几番转折,终于到了天子刘宏的府邸前

    下人刚刚过去通传

    裴茂便凑了过来,低吟道:“卢公,我恐……”话还未说完,便见到从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卢植的脸色阴沉似水,他知晓裴茂的担忧,昨日能拦下孙坚的通告,这个人地位一定不简单,而且还应该是天子的贴身近臣,不是少府九卿之类的大官,便是中常侍这类的近臣太监

    今番再见,还会不会被他们阻拦?

    这个谁都说不准

    如果不是在信都城而是在洛阳,卢植一定有办法能见到天子刘宏,亲自禀明此事但是在信都,天子亲临,各方面的戒备都上了十二分的注意,寻常能办到的事情,眼下谁也办不到,不用说,这随行之人皆是行伍,很多侍卫都不熟悉

    随着两人胡思乱想,脚步声已经临近,从外走入一人,面白无须,年纪却有五十上下,抬头正瞧着卢植

    裴茂并不认识,但卢植对面前来人却很熟悉,十二中常侍之一的封谞,随即示意裴茂同自己向封谞见礼

    “卢子干见过封公公”

    卢植很少给这些中常侍如此行礼,但是眼下有事要上奏天子,不得不屈尊

    但封谞仿佛未瞧见卢植一般,回身冲着把卢植和裴茂带来的羽林卫吼道:“什么人都往陛下行辕带,如果是行刺之人怎么办?你们能担待,咱家可担待不起”随即,样子凶神恶煞的向着身旁羽林卫施压

    “公公,可这位大人有官印的”

    一个羽林卫小头目惊慌的说道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封谞一个耳光狠狠扇来,“啪”的一声,怒声道:“混账,本公公的话你都敢质疑,不想活了还是怎么地?”

    十二中常侍平日里嚣张惯了,这在羽林卫早就传遍了,瞧见封谞大怒,他们谁敢质疑

    封谞又道:“小小官印,咱家可以说是哪个抢匪盗去,又或者被有心人捡去冒认城外有贼寇压境,谁敢说他们二人不是贼寇假扮这等敏感时刻,你们竟然也敢如此马虎大意,如果真出了事情,你们这些人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

    封谞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对这些羽林卫还是有些威慑力

    见此,羽林卫们彼此凝视几眼,同时看向卢植和裴茂,封谞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在开口,就是自找苦吃

    “你……”

    裴茂一怒,手指面前的封谞,气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不过卢植却一脸淡定的凝视着封谞,事已至此,什么都清楚,昨日拦着孙坚通告的一定就是这封谞,也只有封谞有这么大的能量敢拦此事,不过卢植没有弄明白封谞为何这么做,但是卢植知道封谞假装不认识自己,自己在说些什么,他都不可能会承认

    基本上,任何反抗都只能加事态恶化,说不定还会被栽赃嫁祸,这些手段向来都是这些宦官的本领

    瞧见裴茂怒指,封谞双目杀机毕现,低沉而又尖锐的嗓音吼道:“还等什么,还不把他们压下去,就地正&法”言此,封谞挥挥衣袖,示意羽林卫快行事

    羽林卫衡量许久

    面前这个自称尚卢植的家伙左右不过是个小官,同封谞比起来,他们可得罪不起封谞随即一轰上前,把卢植和裴茂绑了起来

    瞧见两人被俘,封谞嘴角挑了挑面前这个卢植想干什么,自己还能不清楚,他是皇甫岑的老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下去随即转向羽林卫头目,道:“记住,不要惊动天子百官,你们惹的事情,你们自己偷偷找个地方解决”

    “诺”

    随着一声回应,封谞已经转身离开

    羽林卫没有敢走正门,却往偏门走去,并把卢植和裴茂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绕过几个后园假山,便要出了天子府邸却见远处正有两个人分开,其中一人正向这里走来,此人正是袁绍

    袁绍本是偷偷去见许攸,他没有想到天色一亮,就如同预期的那般,有贼寇开始围困信都城,天子大怒,斩杀羽林中郎将,任命孙坚守城接下来便应该是自己偷偷使力,催促孙坚出战,届时,整个信都城就空虚了两人商定后,便要行事而去,却没有想到,刚刚走过来,便见到几个羽林卫押着两个人往此而来

    袁绍一眼便瞧见了那样貌堂堂,身着儒士装的人,低吟一声:“东观卢子干”

    许是这个五个字惊醒了卢植,卢植用力的吐出嘴中的破布,瞧见袁绍吼道:“袁本初,袁本初”一旁的裴茂亦是随同大声呼喊

    袁绍当然清楚卢植同皇甫岑的关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卢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抓住,但袁绍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易插手任何事,否则很有可能暴露自己一条性命到无所谓,可是南阳袁氏数代的功勋就毁之一旦

    但卢植似乎也认定了袁绍,喊声异常的大,卢植本就以嗓音洪亮著称,何况眼下生死攸关之时,偌大的嗓音,让整个院子里都传送着他的声音

    见此,袁绍一惊,他本是办着亏心事,自然不想被人揭穿,随即慌张的跑到近前,怒斥几个羽林卫,道:“怎么办事的,这是尚卢植卢子干,你们不认识?”

    几个羽林卫已经六神无错,接连出现这种状况,到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随即望着袁绍,道:“封谞公公言此二人冒认,让我们把他们处决了”

    几个羽林卫一说,袁绍心神便是一颤,转念一想,他就恍然大悟,面前这卢植定然惹了封谞,而封谞借此挥,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袁绍知道不能立刻就放了卢植,转头看向卢植道:“卢公因何在此?”

    卢植心中急切,回道:“长话短说,我有急事要见天子”

    “这”

    “本初,你要安排让我见一见陛下”

    卢植喘着粗气回道

    “这”

    袁绍故作为难

    “事关重大,本初,让我见到陛下”

    袁绍脸色几度变了变,现在他唯一能察觉的便是这封谞是要遮掩,而这卢植又似乎要拆穿他而眼下如此紧迫的情况下,自己绝不会让他们坏了许攸的大事随即回道:“卢公,封谞命令,绍也不敢违抗,但我可转达卢公可言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紧要,非要见到当今天子”

    “这”

    卢植为难,经过封谞一事,他对谁都有些戒备而且那信之中未尝没有猜测士人的举动,而面前的袁绍正是赫赫威名的袁阀之后,谁清楚面前的袁绍可不可靠

    “卢公,有难言之隐?”

    袁绍装作不解的问道

    “呃”卢植想了想道:“本初只要向陛下言明卢子干急于要见天子便可,卢子干在此谢过本初”

    “不敢不敢”

    袁绍佯装上前搀扶

    见袁绍同卢植谈的很好,几个羽林卫有些浑噩,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问道:“那……怎么办?”几个羽林卫转身瞧着袁绍,不明所以的问道

    “先押到一处偏房,不要声张,我去问过封谞公公,你们就负责看守”

    袁绍压低声音,冲着跟随而来的士卒说道

    那羽林卫点点头

    转身便被带走的卢植还不忘提醒道:“袁本初,切忌,不可让封谞知晓不可让封谞知晓啊”卢植一连重复了四五句,现在他慢脑海都是关于封谞阴毒的样子,如果不出意外,定然是有什么大事隐瞒着众人

    刚刚躲过卢植,袁绍额头上的汗水就低落下来,方才险些被卢植看见,而且这卢植竟然让自己通传,看样子定然是现了其中有什么阴谋,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去动卢植,惹上擅杀名士的骂名,同样他也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卢植的事情说与当今天子或许,要说也要推脱一段时间大不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封谞的身上自己就无任何干系了想罢,袁绍才转回前院

    ……

    信都城下

    “听说这羽林卫是大汉最精锐的几支部队,今日一见,却是与众不凡”郭太立马横刀的站在大军之后凝视着信都城上的官军,丝毫不敢有任何马虎

    “嘿嘿,不过就是军械装备比我等强上一些,其他也看不到哪里比咱们强”

    杨奉奸笑两声,似乎很不赞同郭太扬对方威风灭自己人士气

    韩暹倒是冷静的回道:“羽林卫本是南军出身,能成为京师三大精锐,与北军五校共称,自然不可小觑”韩暹本来是不想随着他们出征的,但是河东白波谷上下没有几个能通谋略的,只有开口道

    “看样子,同河东白马义从相差无几”

    胡才和李乐吃过白马义从的大亏,现在谈起白马义从,还心有余悸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涨对手士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

    杨奉一怒,转回身瞧着自己面前的胡才和李乐,冷声道

    胡才和李乐怏怏作罢

    似乎两人都不太赞同杨奉这样孤芳自赏

    见几个人质疑轻蔑的目光,杨奉往回一走,拉过黑山将领五鹿、牛角两人,道:“敢不敢把兵借给我,咱们冲上城去看看,昏君老儿究竟是个什么样?”

    五鹿、牛角本是草莽出身,天不怕地不怕,见杨奉此番说话,随即的点点头

    有人要充当先锋,郭太自然不好阻拦,虽然他很清楚,张婕儿的目的只是让他们拖出此城,不让天子大军行至路上不过如果要是真能拿下信都城,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有功劳谁不想要?而且这信都城城池矮小,还无护城河,不用多做什么准备,只要备足云梯,蚁附攻城,都有可能踏平此地

    见郭太点头

    杨奉一脸兴奋激动,拿过马上兵刃,带着身后的五鹿、牛角两人便朝着城池冲了过去

    此时,城上已经换成守将孙坚,孙坚似乎也现了杨奉的攻击,随即转回身,冷漠的喝道:“箭矢多少,弓弩多少?滚木雷石可有”

    立刻有信都城的都尉回禀信都城内的器械库存

    大概算了一下,孙坚拍着垛口呢喃道:“信都城器械库竟然什么都没有”他西凉部曲还有羽林卫都是轻骑而来,用来守城,一无箭矢,二无滚木雷石,算起来,想要守上几日是不太可能

    “大人,只要这些弓弩箭矢、滚木雷石能挺上三两日便可,何必思虑其他”

    羽林卫中的一个小曲长,在旁回应道

    孙坚瞪了眼此人,年纪同自己差不了多少,目光竟然如此短浅,如果弓弩箭矢用完,这仗、这城该怎么守?

    不过那曲长似乎看出孙坚的不满,并不在意,开口道:“大人,不说勤王之师,三两日便至就听说这冀州府就有三两万郡国兵,我们根本就无需那么日的器械”

    如果这话同其他官员说,定然会引起上司不满

    不过孙坚毕竟是孙坚,听此人此言,好奇的抬头看了看,最后问道:“你叫什么?”

    “程普程德谋”

    “好”孙坚厉喝一声,拍了拍程普的肩膀,回身看向自己的西凉部曲,下令道:“黄盖何在?”

    “末将在”

    “领兵两千守住东城门”

    “诺”

    一壮汉低声回应句,然后转身离去

    “韩当何在?”

    “末将在”

    同样一个壮汉插拳而出,禀道

    “领兵两千驻守西城门”

    “诺”

    他刚刚离去,孙坚便转回头,道:“祖茂何在?”

    “末将在”

    “领命两千驻守北城门,虽然依山而建,切不马虎大意”

    孙坚嘱咐道

    同样一个脸色通红的大汉接过孙坚将令,面色有些不满的离去

    “程普”

    “在”

    程普这些年从北军五校征调到南军羽林卫,因为同太尉段颎的关系,迟迟得不到提拔,随着皇甫岑名声越来越大,程普反倒怯了投靠皇甫岑之意毕竟自己出身不高,又无战功所以这些年来在羽林卫中籍籍无名不过随着天子北上,他被调拨到随行军中,又生眼下叛军攻城一事,对他来说是个迁升军功的机会

    所以,方才他才在孙坚面前故意这么说

    孙坚的名字,这几日一路上听随行的羽林卫没少谈及,一点都不比皇甫岑立的战功少,只不过没有一次像样独挡一面的战绩,所以,迟迟没有人重视所以程普想测一测能打遍整个南疆无敌手的人究竟时不时人,却没有想到孙坚真的很识人,自己如此冒犯,竟然没有惹怒他,还亲点自己心里莫名的有股感谢之意

    “给你三千人你把守南门,直面贼军主力”孙坚拍了拍程普的臂膀,回应道:“我在后支援四城”

    随着安排完后,众人竞相离去

    程普握紧手中的长矛,又摸了摸腰下的小刀,脑海里浮现东都洛阳城内,皇甫岑举荐自己给太尉段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来,自己从未亲临战场,就连卢植带领北军五校平叛,自己都没有出京今天终于有机会成就自己,今天这一仗,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不会让贼军近一步

    想此,听着面前敌军的号角声越来越近,程普把手中环刀狠狠地插在垛口上,手持长矛目光极远,凝视着从远及近的贼军,迎风喝道:“来,就让你们看看程爷爷的厉害”

    ……

    安排四城后,孙坚并没有亲自留在城上,看信都城内的架势,可以顶上三两日,这三两日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战,而自己的元气应该用在难以为继的三两日后,现在他要向天子回报城上的点滴

    让后让九卿百官相商,下一步究竟怎么做?

    究竟是等上冀州援军来,还是派人冲阵,联络州郡的都尉,命其勤王

    想着的时候,孙坚已经回到了天子的府邸

    因为孙坚现在全权掌控着信都城的安慰,他有权直入天子寝宫

    未用人通报,孙坚便来到了天子房间外

    此时天子正在安排约见冀州城内的百官,似乎在相商面前的事宜究竟如何办?

    输了,怎么办?

    赢了,又该怎么办?

    天子刘宏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城回乡祭祖而已,竟然引出这么多的牵连终于不用整日看奏折了,却要处理面前这突然出现的危机处理心烦时,天子刘宏甚至都忍不住想要责罚这随行大小官员落得如此田地,都是臣子失职最让天子刘宏不能容忍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听到皇甫岑的消息

    自己一力信任之人,竟然在自己最危机的时候不见人影

    纵然,自己有多力挺皇甫岑,天子刘宏都知道,这一次,恐怕也要处罚皇甫岑

    “陛下,孙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天子头疼的挥挥手,示意自己面前这些大小官员可以离去,否则单凭他们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知道的

    孙坚恭敬而来

    一旁的王芬和袁绍退出去的时候,走在最后,似乎有意识的要腾一下

    天子刘宏也正如他们二人所料一般,低声唤道:“王芬、袁绍留下”

    两人急忙停住脚步,躬身站在一旁

    袁绍抬头瞧了瞧孙坚,几日前他们二人谈话就在说关于冀州的事情,自己安慰孙坚说一路无贼,其功劳大矣却不想当时孙坚就断言冀州府内定然会生大事

    从某些方面来说,孙坚不像是一个武夫

    但孙坚确确实实是一个武夫出身,这点袁绍又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唯一担忧的便是有孙坚在城内,便能轻易的控制住信都城的形势虽然现在自己并未确实的倒向许攸,不过不论出于何种考虑,自己都要让信都城的危机再大几分或是单骑救主,或是扶立君,自己都有可能一朝登青云

    所以,孙坚一定要想法设法调离出此城

    王芬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虽然王芬并不认为孙坚有多厉害,但是许攸的提醒时时在耳,既然事情已经生了,就要做到最安全,最稳妥孙坚一定要推出城去

    当然,王芬并不清楚许攸这么看重孙坚,其实也是由于袁绍的原因

    也就是说,王芬并不清楚,袁绍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又是什么态度

    虽然同是士人出身,但目的还不一致,这层关系也一直未曾挑开

    跪倒近前的孙坚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中刺了,回着天子刘宏道:“禀陛下,贼军兵在十万上下,不过甲胄器械破损,军纪松散,短时间内对我信都城并无威胁”

    听此,天子刘宏呢喃道:“信都城池毕竟还是小,只怕时间一长,定会攻破,守城军械可足?”天子刘宏望向孙坚,虽然知道羽林卫和孙坚的部曲都是轻骑,并没有很多弓弩

    孙坚如实回道:“信都城军械不足两日之需”

    “两日两日”天子刘宏念叨几遍,猛然转回头瞧着王芬,喝道:“王芬,身为冀州刺史,监察不言,竟然不知治所内外器械不足?”

    王芬眉毛一蹙暗自叹道:“别说没有,即便是有,也都调拨出去装备军了而且你这些年纵容十常侍横徵暴敛,各州府衙能有多少充足军械”不过这话不能同天子说随即跪倒求饶道:“大部分都已经装备军,因朝廷增派粮饷迟迟未至,只有动用信都城器械库,才能装备军”

    “军,军,又是军”

    天子拂袖,自己只要一问王芬,王芬就推托军上

    忍不住冷哼道:“朕倒是要悄悄你的军有什么本事”

    见几人谈论此处,袁绍见时机正好,上前插手道:“陛下,羽林卫和孙将军的部曲毕竟都是轻骑,擅长平原冲击,用来守城多有不妥,而且器械不足,莫不如让孙将军带半数人马出城迎敌”言罢,瞧了瞧王芬

    王芬立刻上前,回应道:“陛下,这倒是个好主意”

    “轻骑……”

    天子刘宏沉吟许久

    孙坚本想答应,却见袁绍如此乐中,眉毛拧在一起,心中暗暗思量面前的袁绍究竟是何目的?虽然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只要自己出城,一旦不克,冀州就陷入被动无疑,届时谁来守卫城池?谁来保卫天子?难道……想到这里孙坚猛然抬头看向袁绍

    此时袁绍的目光正同孙坚交错在一起

    两个人各自狐疑,各自戒备,又彼此猜不透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陛下,孙将军言及城上器械够两日之需,贼寇虽多却不过是寻常流寇战力不强,我们都能守住,为何不让孙将军一试,如果等到冀州军前来,定然两下夹击,大破贼军”

    王芬再言

    天子瞧了瞧孙坚,并未理会王芬之言,王芬之流的建议都是狗屁,不通军事之人,永远看到的只有表面他们知道奇兵取胜的喜悦,却不知道行军打仗向来都是奇正相辅,以正为先也就是说现在信都城只要坚守便可以

    不过不知道冀州军何时而来,又不清楚白马义从在哪里?

    只有两日等待他们的时间,如果他们不再,这一切都将成空

    “陛下,凭孙将军之勇,纵然不能击退敌军也定能全身而退”

    袁绍再言

    天子刘宏也有些心动,坐着挨打,这日后说出去,好说不好听,随即望向孙坚

    在场人数不多,孙坚却承受了其他三人的压力,似乎每个人都在期望自己出兵,他们目的都是什么呢?不过已经来不及想了,自己总不能逆着众人行事,何况,在孙坚看来城外的流寇实力不堪一击,不用说如果碰到冀州兵,或许就把这些叛军就地消灭

    随即孙坚抬头凝望天子,狠狠地点了点头

    王芬一喜

    袁绍亦是挑挑嘴唇随即掩饰下去

    天子刘宏从旁拿过孙坚的兵刃,递给孙坚,这有个说道,皇帝给大臣拿东西,莫大的荣耀,此番不胜不归随即拍了拍孙坚的肩膀,道:“朕在此恭候将军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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