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先婚后爱,总裁的冒名罪妻 > 楔子

?    阴暗湿潮的监牢,弥漫着窒息的霉味,耳边灌进铁门拉上的沉音,厚重嘶哑.

    角落里的女人,声息全无的躺着,蜷缩的蠕动,证明她还活着.

    伤痕累累的身躯纤瘦而又娇小,凌乱纤长的发丝遢在脸上,额际的鲜血浸染了乌丝.

    唇边的血渍却早已干透,那身灰色的牢服,已经千疮百孔,撕碎的布边,狼狈的有些狰狞.

    手腕上宽长可怖的血痕已结痂,细小的血管下流动着她所憎恨的血液.

    “那个女人还没死?”

    “上面吩咐,不能让她死.”

    “关在男监狱,不死也活不成.”

    关押重刑犯的男监狱,就是她所在的位置,布满伤痕的脸,虚弱的眼睫轻缓的煽动.

    阳光,对她来说真的很奢侈.

    人在痛苦的时候总会不合时宜的怀念起温暖,时光流转.

    那个午夜,她的生命本该终结,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裹走了灵魂.

    她以为那是上帝,只有上帝才会原谅她深重的罪孽.

    但她应该去的是地狱才对,再次睁开眼睛,她才知道,活着就是地狱.

    躺在酒店温软的大床,耳边听到男人磁性暗沉的嗓音,疲倦的让人心疼.

    “瑞星集团的合同,让钟律师拖延几日,剩下我会处理.”

    “与裴氏的合作案,移交给方总.”精简短促的对话已然结束.

    澄亮的皮鞋踏了进来,踩在酒店昂贵的地毯上,竟让人有种地毯玷污了皮鞋的错觉.

    眸光向上,笔直遒劲的长腿,被做工精良的西裤裹出流畅的线条,贴身的西服将他颀长的身形彰显出立体的美感.

    俊雅的气质从那修长劲健的指尖散发出来,干净的犹如艺术家,那支薄度适中的现代科技,反而成了破坏美感的瑕疵品.

    清俊的面孔,朗立的五官,薄削的唇角,弧度魅人,挺俊的鼻梁,透出凌人的气势,那双深邃的黑眸却泛着异样的星光.

    许久以后,她才明白那是欣喜.

    “醒了.”倦意瞬间从他脸上抽离,换上濯濯闪耀的生机,语气好似她只是睡了一觉.

    她轻轻的摇头,男人好看的脸,精致的令人匪夷所思,一眉一蹙都似工笔精雕细刻而成.

    他的笑容让她莫名心安,黄色的台灯晕染着地上的容颜,那个好看的男人,就躺在地上.

    而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恍若没有重量,他的呼吸很均匀,一点也不象醒着.

    房里很静,静的连点滴落下顺着细管流进动脉的声音都能听见.

    铁门推拉的沉哑打断了回忆,两个体型健壮的狱警,将她从地上拉起,夹带着往外走.

    虚浮的脚步踩在空旷阴暗的长廊,铁链的回声响彻整个空旷的监狱.

    回忆趁着这个空隙又钻了进来,晨曦的光亮照进酒店时,她已拔了针头,悄然下床,而那个好看的男人终于睡着了.

    踩着虚浮的脚步,天旋地转的往前,清晨的道路,沾着初秋的露气,更显幽静.

    她不知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归途的人生,就象一个亢长的噩梦.

    或许是为了找一个归途,寻一个终结,脚步将她引领进到了地铁站.

    刺目的黄线就在脚边,犹如招手的天使,踩过去是天堂还是地狱,天使的脸或许也会瞬间变得狰狞.

    踩在黄线上,并不如想象的轻松,反而象被人拉着扯着.

    “姐姐,那里不可以过去哦.”背后响起一个稚嫩的嗓音,软软的糯糯的.

    转头见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拉着她的衣角,小手指着黄线眨眼睛.

    她只好收回步子,蹲下身子,扯着僵硬的笑容,  “姐姐不过去,你也要记得,不可以踏出去.”

    小男孩笑的一脸天真,不住的点头,蹬蹬的跑回妈妈身边求表扬.

    踱着沉重的步子游荡在城市里,从清晨到傍晚再到夜晚.

    她的步子从不因任何阻碍而停滞,耀眼的车灯照在她横穿马路的侧脸上,疾驰而来的跑车,喇叭摁的尖锐而持久.

    她却转过头笑了,灿烂的笑颜将城市的夜景比了下去.

    一股外力将她拽的滚到一旁,那辆红色跑车呼啸着从耳边唰过,她的额角蹭破了,同样摔在地上的男人低低的抽气,显然伤的不轻.

    那个照顾了她一天一夜的男人再次出现,看她的眼神近乎冰冷,犀利的冷芒象是要将她刺穿.

    她不记得是怎么被塞进车里,只知道清醒过来时,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酒店套房,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床上.

    然后睡过去,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那个梦里唯一不完美的是有人不停的喊她,喊的嗓音沙哑,喊的哽咽,喊的近乎绝望.

    最后她被吵醒,被灌了一大杯水,看见那个熟悉的男人眼里全是血丝.

    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唯一一个为了不让她倒下,拉住她的手支撑着她的人.

    她有了活下去的念头,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她却是真的想活下去.

    拖着沉重的脚链到达接待室时,看到颓废的龙泽尧,不过短短一月未见,他竟似变了个人.

    曾经的自信,骨子里的野性,鹰眸中的杀气,全被消磨殆尽,只剩下面前这副颓废到近乎脆弱的面孔,陌生的无以复加.

    拿起听筒,龙泽尧盯着她手腕上悠长狰狞的伤口,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他用粗厉的指腹用力的狠狠的抹掉,就象是为了抹掉她的伤痕.

    "如果我能离开这里,请把我带回桐城,找个离程然近点的地方."这是她的开场白.

    "为什么?"龙泽尧嗓音发颤,那长满胡渣的下巴不停的抖动.

    "我怕冷."离他近点就不那么冷,她想念属于她的阳光.

    她知道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但即使死了,她也想离程然近点.

    "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接近我?"龙泽尧不甘的瞪她,眸中却没半点狠厉,有的只是脆弱.

    她笑了,唇边干涸的血渍慢慢开裂,毫无光彩的眸子定定的凝望着他,"为了现在.  "

    毫无眷恋的放下听筒,转身,挪着艰难的步子重回那个黑暗的地方.

    为了现在,现在的她就要死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听见别人骂她孽种,再也不会.

    她终于被那个人亲手葬送了,从哪里来就从哪里走.

    她终于可以做爸爸的女儿了,永生永世,永不变更.

    她一直以为自己报复的是那个人,最后才知道,被她伤害最深的是程然,被她连累最惨的是龙泽尧.

    前行的脚步嘎然而止,失去神采的双眸,贪婪的凝视着前方,那个身形挺俊的男人,不在是一身公式化的西服,此刻正堂而皇之的穿着狱警制服.

    她深吸口气,有意识的侧过脸,不想让他看见眸中的泪光.

    男人在她跟前站定,语气好似她只是出来走了走,"我们回家."

    阳光究竟是穿过哪个隙缝洒进来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抱着她的这个怀抱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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