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浮生错:誓乱天下 > 第一二零章 情不由己

?    尹流圣看着他,表情有些痛苦:“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想保住你的命。就算是为了小叶子,你安心地住在这里。你也不想小叶子清醒过來,因为亲手杀了你而痛不欲生吧?”

    “怜矢,你给我站住!”薛夜痕的语气冰冷,“我这辈子还从未让人主宰过我的命运,怜矢,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只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沒有能力和萧清乾斗?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可是怜矢,我告诉你,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算沒有了暗月阁,我依旧可以颠覆了现在的一切!”

    言语之间,霸气已露。但谁又能说清楚,强装出來的傲然,有几分是心虚,又有几分是苦楚,还有多少才是自信。

    尹流圣走到屋外,轻轻道:“你累了,该休息了。”说完轻轻带上门,并落了锁。

    “哈哈哈……”薛夜痕忽然仰头大笑,是因为有了暗月阁才有了薛夜痕吗?二十年自以为掌控天下的光芒,原來都是暗月阁给他的吗?沒有了暗月阁,他是不是什么都不算?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他,都可以看不起他?

    薛夜痕,难道你还要继续堕落下去吗?

    遥城。

    被一帮黑衣人打乱计划的拓跋流澈并沒有过多的担忧,他相信白浅离不会背叛他,因为亲眼见过傀儡虫的厉害。它可以激发人最大的潜力,就算是一个花甲老人,也可以与恶狼搏斗。傀儡虫发作之时,人会完全失去意识,只知道用尽全力去做主人吩咐的事情。

    在城里随处找了个地方歇下,拓跋雪樱还是哭个不停:“皇兄,皇嫂,这可怎么办啊?薛大哥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拓跋流澈打了个哈欠道:“三妹,不用担心,薛夜痕跑不了的,迟早他会回來的。本王有些困了,先去休息。阿离,我在房间里等你。”

    白浅离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道:“那好,我再安慰一下雪樱就上去。”

    待到拓跋流澈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白浅离的目光忽然变得冷静深沉。她看着拓跋雪樱道:“雪樱,不要哭,我向你保证,你的薛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保证啊?”拓跋雪樱愣了一下继续哭道,“我们连那些人的样子都沒看清,武功又不及他们,怎么救回薛大哥啊!”

    白浅离道:“雪樱,只要你听我的话,不要冲动,我以性命担保,薛夜痕绝不会有事。”

    大邺皇宫。

    自那一夜在萧清乾的强逼下昏死过去,到如今已是两天,萧清乾沒有再踏入潋滟宫一步。但听宫人们说,贵妃册封大典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有宫女聊天时说起皇上对她的好,不仅力排众议立她为贵妃,掌六宫事宜,而且此次的册封大典规模堪比立后大典。不仅实行特赦,还邀请各国使者,大宴三天。试问天下哪个女子,得到隆恩如此眷顾,不高兴得癫狂?偏偏这位准贵妃娘娘每天还是愁眉不展,好像皇上欠她什么似的。

    她闻言也只能惆怅一笑,看着那些年轻的脸上羡慕的神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明白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当初在西菖皇宫他握住她的手,要带她走,她沒有拒绝,只是贪恋他的手掌给自己的安全感。仿佛在这个人的身边,她才有依靠,才可以安心。

    可是时间已过去半月有余,每日奇怪的梦境挥之不去,而她对他的感情,也仿佛突然转变。有时她会觉得他很陌生,根本就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原本可以说服自己去试着接受他的温柔,他的好,他对自己的爱,可是时间越久,她发现自己越不能做到。心里一直会有抵触,会提醒她,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可是,她要找的人究竟是谁?随着记忆一点点地恢复,这个问題在她的心里越发强烈地想要找到答案。是一直在梦中出现的男子?还是那个奇奇怪怪的尹流圣?她不清楚。

    或许之前她还对他有着余念,直到萧清乾粗暴地想要她的时候,她毅然断绝了对他的期待。她已经可以确定,她要找的人,绝不是他!就算是他做再多的事情,就算说再多的甜言蜜语,她也不会再接受他。

    他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玄清,不再是那个她可以放心依靠的哥哥一样的玄清,不再是那个满载着花香和阳光來将她救赎的玄清,他是大邺的皇帝,他是个霸道的君王。

    与其相信抓不住的模糊过去,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午后,她在花园小憩。园中金桂盛开,空气中尽是袅袅花香。花树下放了把躺椅,她把身体蜷在躺椅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次,她梦到了北国的大雪,漫天飞舞,园中梅花怒放,傲然凌霜。

    树下是黑衣男子,他面容冷峻,一遍一遍道:“阿凌,你为何不肯听我的话?为何要一直与我作对?”

    梦里顿觉寒风刺骨,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喃喃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你的工具……我只是想报仇……”

    萧清乾端着药碗进來,制止了宫人的行礼。看见花树下的紫衣女子,眉眼一点点地融化开來。她睡得这样安静,飘落的花瓣洒在她的身上,空气丝丝香甜,渗人心脾。

    他将药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忽然看她浑身发抖,似是怕冷,便脱了自己的袍子为她盖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喃喃道:“萱儿,你还是这般不爱惜自己,怎么能在花园里就睡着了呢?看你的手这么冰,可是身体还未好?听宫人们说,你也不按时吃药,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朕也是一时糊涂了。这两天忙着册封的事情,也沒有空來看你,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想來跟你道个歉,你原谅朕,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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