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汉广陵 > 20.双重叛离人心难辨 借刀杀人命悬一线

?    “是我们的车。看小说最快更新)”云裳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知道在这里看到他们弃下的马车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半晌,少寒才抓起蹲在地上不停挠着自己的头发的安吉,“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条路你闭着眼睛都会走吗!”

    安吉见少寒抓住自己整个人已经吓傻了,喏喏地说:“我。。。我真不知道,我走。。。这条路从未走错过。”

    “会不会,是那群人移动了车的位置想要迷惑我们?”云裳问道,“这沙漠广而无极,大多都一个模样,不能因为这车就认定我们饶了圈子。”

    “云裳说的有道理,一定是那帮人搞的鬼,可是眼下进退两难,按安吉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楼兰,可是。。。。”少寒道。“将才那老鹰的主人也许对我们使用了什么迷术,通过放鹰干扰我们,再让我们偏离原本的路线。”

    安吉跪倒在地上,“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他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真的是按照那条路走的,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真是中了什么**阵!”

    “你还要推脱!若是跟着我们的地图走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允儿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天旋地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安吉突然解下马儿身上的大水囊,那只被老鹰抛下来的水囊,他想也不想,拔了塞子就往嘴里灌。

    “安吉!”云裳叫了一声,“你这是。。。”

    安吉喝了两口,擦了擦嘴,“我对不住各位恩公,要是再不进水,身子担怕受不住了,沙漠中生死根本由不得自己,这水我先喝了,若是没有大碍。。。”他把水囊递给少寒,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哭了起来。

    允儿见他这样,心里过意不去,“安吉,我知道你委屈,我们不是不信你,只是现在这样,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少寒接过水囊,对云裳使了个眼色,云裳叹了口气,蹲了下来,轻声说:“我来替你看看。”他给安吉号了号脉,又查了他的眼白和舌根,然后对少寒摇了摇头。

    “这倒是奇怪了,如果这水没有毒,他们为什么要送到我们面前来?”少寒问道,看到手里的水囊,他的喉头也有些发痒。

    “我看他们八成是修罗鬼的人,他们不敢让允儿犯险,才出此下策。”云裳道,安吉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他动了动手脚,又跳了两下,见自己没事,兴奋地笑了起来,“真的没事,真的没事!你们看,我。。。我好得很!”

    少寒把水囊递给允儿,允儿喝了几口又把水囊还给少寒,沐斯、云裳和少寒也陆续喝了一些。

    “走吧,就这么干站着出汗一会儿又会渴了。”允儿道。

    “我们该怎么走?”云裳问道,她看了看安吉,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安吉的脸越来越模糊,她晃了晃脑袋,以为是自己有些中暑,可随即而来的晕眩和全身发软让她意识到这绝不是中暑这么简单。“水。。。水被人下药了!”云裳全身酸软,瘫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什么!”允儿和少寒大惊,正要去扶云裳,没想到自己刚走两步,眼前一黑也晕倒在地。

    沐斯晃了几步也倒在地上,她用尽全力撑起身子看向安吉,后者一脸无奈地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着倒下的三人。“是你?”沐斯吃力地发出质问。

    安吉不敢看沐斯的眼睛,从怀里摸出一根炮竹一样的东西,点了火,发出信号,那一抹带着淡淡绿色的烟火很快就在沙漠的上空爆开,想来他和那一群手臂上有绿色绳结的人必然是一伙的。

    安吉见沐斯还没有晕厥,有些惊讶,他拿着水囊走到沐斯面前,“恩公,你再喝些吧!”

    沐斯摇了摇头,“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

    安吉耸了耸肩,“我不是故意背叛你们的,是你们一开始就中了他们的陷阱。”安吉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用,不能帮你们,他们。。。。他们会杀了我,还有我阿娘!”说到这他的眼睛又开始湿润,“我,我对不住几位恩公,来生就是当牛做马我也。。。我也要还这个债!”

    沐斯冷哼了一声,“我不想知道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

    安吉抬头看了看那已经消逝的绿色烟火,半晌,才吐出三个字:“琵琶教。”

    “琵琶教?”沐斯飞速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这几个字,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们几乎控制了整个楼兰城,也是因为他们,才没有人敢侵犯楼兰。”安吉说道,这琵琶教在楼兰人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是敬是怕,他也说不上来。琵琶教的存在对楼兰来说是必要的,比起楼兰王自己的军队,琵琶教更能守护楼兰,西域众多小国对琵琶教也是不敢小觑,久而久之,琵琶教教主和楼兰王的地位也几乎不相上下了。

    “不是四爷的人。。。。”沐斯皱了皱眉头,“他们抓我们做什么?”

    安吉摇了摇头,见沐斯还没晕过去,心里好生奇怪,“我不是他们的教徒,我什么也不知道,恩公,你。。。。你为什么。。。”

    沐斯知道安吉的意思,仰起头对他说:“我没喝那水。”

    “恩公,你。。。”

    “你别叫我恩公!你做了这样的事,把我当恩公了吗?”沐斯厉声道。

    安吉一脸愧疚地看着沐斯,“恩公,当天若不是你救我,我可能真的就被他们打死了,我。。。。。我对不住你们,他们用我做饵,是为了骗那些不识路中原人,可是我一直捞不到生意,他们本想就这样杀了我。。。若不是你。。。”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把我当替死鬼了。”沐斯冷冷地看着安吉,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确定其他三人已经昏死过去后,走到安吉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安吉一路上从未见过沐斯这样可怕的样子,他跪了下来:“恩公要杀我,我没有半句怨言,只是我做的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我阿娘在他们手上。。。你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恩公,你信我啊!”

    沐斯冷笑一声,“你倒是个孝子。”沐斯能够感觉出他说的是实话,事情的发展也和她预想的出入不大,她知道琵琶教的人很快就要赶过来了,所以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把一切想清楚,不能走错半步。

    “琵琶教人多势众,个个心狠手辣,恩公千万不可同他们硬拼啊!”安吉担心沐斯要反抗,又道:“恩公,你救了我的性命,等回到楼兰他们放了我阿娘,我一定回来救你!”

    沐斯皱了皱眉:“你真的不知道他们意图何在?”

    安吉无奈地点点头,“琵琶教内的事,外人哪能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故意捉一些中原人回去。。。”

    沐斯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自己躺了下来,“我明白了,我不会同他们硬拼,既然也是要去楼兰城,让他们带回去又有何妨。”

    安吉见沐斯不打算硬来,心里长舒一口气,他忍不住问道:“恩公,我有一事不解,你那蝮蛇从何得之?沙漠中的蛇群极少出没在那一带,所以我才会选择在那扎营,怎么你一来就抓了个正着?”

    沐斯抿了抿嘴,“不该知道的事,你就不要问了。”说完她也闭上眼,装作昏迷的样子,心里却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当天在敦煌的集市遇见被毒打的安吉,沐斯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听到四周有人窃窃私语,其中有提到安吉是楼兰人,沐斯转念一想就上前拦住了那几个手持皮鞭的男人,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琵琶教徒。救下安吉后,那几个男人竟然没有要为难她的样子,反而冲着安吉不停地比手画脚,似乎是一种暗号。尽管那人的动作甚是细微,但在沐斯非凡的洞察力面前还是显露无疑。她决定赌一次,如果能成功,她就可以除去心腹大患,如果不能,这群乌合之众想必也没有多大的能耐。沙漠凶险,沐斯并不是不知,所以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因为是被狐狸养大的,沐斯能通狐语,出关前,沐斯在集市买下了几只正要被人屠杀的沙狐,放生前,把一只水囊交给它们,再吩咐它们通过那银质的口笛发出的声音来寻她,至于那条干瘪的蝮蛇,只是正巧被沙狐衔在嘴里的猎物,它的血早已经被沙狐饮尽。对于沐斯来说,狐狸远比人更值得信任,倘若途中遭遇凶险,她可以依靠这些沙狐自保,至少不用担心水源的问题。这样的决定只有一个原因——除掉云裳。

    自从离开阎王的旧宅,云裳的存在就让沐斯感到不安,她不能让自己走错一步,只要稍有差池,她开启汉广陵的整个计划都会失败。不管云裳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都必须要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如果狐饮狼血的血统被道破,那么她编造出来的上官家后人的身份便会不攻自破。能够找到汉广陵的除了允儿再难找到第二人,而少寒是唯一可以利用来控制允儿的砝码,所以,云裳的存在显得十分多余。沐斯当然知道云裳的心事,但她毫无怜意,加上阎王死前和云裳的密谈,更使她感觉到云裳对她的威胁。可惜沐斯不能亲手除去云裳,所以安吉一行人的出现正巧给了她一个机会,既可以除去云裳,又不失少寒和允儿的信任。她一直小心翼翼,作为寻找汉广陵除南宫门和少寒等人之外的第三股势力,她必须确保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毫无破绽,因为她只有她自己,失败了,她连替她收尸的人都没有。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变化,甚至出乎了她的预料,对于琵琶教更是闻所未闻,沐斯静静地嗅着黄沙的味道,想着想着,忽然听到马蹄声,她急忙屏住呼吸让自己看上去比其他三人更像一具尸体。

    “安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喊了一声,他肩头停着的正是那只健硕的老鹰,此时它敏锐地探着脑袋观察着地上的四人。来的这一行人都披着沙黄色的蓑衣,一看便知是常常出没在大漠中的人,里面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刺有一只硕大的,碧绿色的蝎子,每个人的左腰都别着一把钢刀。为首的正是老鹰的主人,他的穿着倒是有些不同,虽然也是一身黑衣披着草蓑,但袖口却呈现红白相接的条纹,他的胸膛裸露了出来,上面的刺青阴森森的,那碧绿色蝎子的尾部就正好盘在他的胸口。

    “在。”安吉迎了上去,似乎很谦卑地冲着那老鹰的主人行了个礼,“鹿胥大人吩咐的事我都照办了。”原来一开始便是安吉毁掉了水囊和食物,然后再将众人带回起初弃车的地方,这种手法正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从心理和物质上给猎物双重打击,再加上配置好的强效迷药,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吃不消。

    “哈哈哈哈!好得很!”鹿胥回头对自己身后的几个人挥了挥马鞭,“干活了!兄弟们,等着回去跟教主领赏!”

    后面的人兴奋地叫了几声,身上的饰品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有几个站在后面的,正是那天集市中虐打安吉的人,从他们对鹿胥恭敬的态度来看,他们也只是地位低下的教徒,这更显得安吉十分卑贱。

    安吉帮着把车子的轮子装了回去,然后他们把四人搬上了车,安吉特别走到沐斯身边,将她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车上。

    “怎么,你倒是很怜香惜玉啊!”其中一人把允儿扔进车里后,回头调笑:“难不成你还要娶她回去当老婆?”

    安吉道:“她毕竟救过我啊!”

    “哼!妇人之仁,一看就成不了大事!”另一人瞪了安吉一眼。

    “你跟他说这些有用么?他本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那人又回身拉住允儿的手,“不过这次这票可真难得,你瞧这姑娘俊得,小手儿还挺滑。”

    “嗨,你现在就憋不住了么?仪式还有好几天,够你慢慢享用的了!这几个姑娘真水灵!哈哈哈!”

    “是啊,你们好生看看,尤其是这俩!”那拉着允儿玉手的人又伸手掐住了云裳的脸,“衣服还没扒光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

    几人说着大笑起来,安吉心里暗骂了声:畜生,脸上也只好陪着一起笑。一路上忍受着这一行人嘴里的污言秽语,安吉越发感到后悔,沐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云裳又替自己治好了伤,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这些混账糟践!

    沐斯在车里慢慢睁开眼睛,见那车夫驾着马车时不时很警惕地往车里瞧上几眼,她心里叹了口气,此时若是对云裳下杀手自然是最好的机会,可惜这个车夫实在十分谨慎,万一出点闪失,她就要与这些人展开周旋,在不知道对方水有多深的情况下不适合冒这个险,她要保住允儿和少寒,更何况,她再怎么八面玲珑也没有能走出这片沙漠的信心。

    一路颠簸,虽然没有半点冤路,也耗费了好几个时辰,等鹿胥看到楼兰城时已经是夜晚。荒沙中的楼兰城就像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一颗夜明珠,充满了神秘的魅力。鹿胥吩咐他们把少寒等人关在了幽暗的石牢中,然后看着他们锁好了牢门。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不准动他们,钥匙先给我,等教主发落!”鹿胥收走钥匙,看着手下一脸失望的表情又笑了笑,“没出息的东西,没见过女人么!”

    石牢中,沐斯将鹿胥等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叫苦,看这石牢的构造,琵琶教一定不简单,她轻轻挪了挪身子,这步险棋究竟是对是错?想起自己的计划,她又轻推了一下昏迷的三人,见他们仍是昏迷不醒,这正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云裳此刻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轻轻一捏就会死。沐斯并没有站起来,她的体力有些不支,也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来控制念力,为保万全,她必须现在动手,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暗,也没有半点声音,她屏住呼吸,轻轻挪到云裳身边,她要让云裳在昏迷中窒息而死!

    正当沐斯要下死手之时,一阵骚乱的声音越来越近,沐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挪回自己的位置躺了下去。

    “你这把钥匙哪来的?”

    “嘿嘿,老子自有办法!”

    “要是鹿胥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

    “呸!你要是怕,现在就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嘘!小声些,吵什么!留着力气一会儿有的快活呢!”

    沐斯听出这三人的声音正是白天对她们出言不逊的几人,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杀了他们正好可借他们淫之恶圆云裳猝之说。钥匙慢慢地转动着,眼看牢门就要打开了,沐斯的手摸向银笛,这几个下三滥决计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干什么!”

    一声大喝,几个人吓得赶紧锁上牢门,这声音却是发自一个女子。

    “好大的胆子!”

    借着那三人手中烛台发出的微光,沐斯艰难地看清了这个正走过来的女子。她头上裹着白纱,上面别着一根绛色的羽毛脸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看起来很有异国风情。一身雪白的衣裙和琵琶教黑色的衣着很是不同。

    “公主。。。。您怎么”一个黑衣男子战战兢兢的说。

    “我说过,在教内要叫我圣女!”那女子又厉声道。

    “是是是。。。圣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只是检查一下看看这些人死了没,要不要喂点水。”其中带头的那个人马上辩解道。

    “那水呢?”

    “这。。。。。。”那男子答不上来,忙低下头。

    这女子冷笑一声,突然冲上前来,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别跟我这耍嘴皮子,谁不知道你尽做些不要脸的事!滚!全部给我滚!”

    那人挨了巴掌非但不敢生气,还捂着脸强颜笑道:“圣女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谢圣女饶命之恩。”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公主?圣女?”沐斯对楼兰的历史和政治也是一知半解,虽然不感兴趣,但现在他们几人被琵琶教给抓了起来,这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圣女转了转还插在钥匙孔上的钥匙,走进了石牢,她看了看地上的四人叹了口气,“好好的中原不呆着,跑到楼兰来做什么,自讨苦吃。”

    说着从怀中拿出水囊放在少寒身旁,又在地上放了一袋肉干,“这是你们的命,我救不了你们,只能做到这些,你们不死,我们楼兰城中就会有人要死,对不住了。”

    她自言自语道,又仔细打量了四人,“你这少年倒是艳福不浅。”她用手指戳了戳少寒的胸口,却感觉到一个硬物,她伸手探去,将那硬物掏了出来,原来是少寒脖子上挂的玉坠,借着火光,她看清楚了那刻上了金色羽毛的牙色玉石。“啊!”圣女突然脸色一变,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怎么会?”

    她用小刀将这根链子割断,拿了玉坠,又认真端详了一番,然后才慢慢离开石牢。

    沐斯见火光远去,这才直起身子,她拾起地上的水囊痛饮一番,突然心生一计。见其余三人嘴唇干裂,甚至已经渗出血渍,沐斯知道长时间的疲劳和缺水已经将他们推向一个非常危险的处境,如果此时她能控制水源,那自然就是掌握了他们的生死。想到这,她叹了口气,扒开少寒和允儿的嘴巴,灌了些水。转过头又看了看微张着嘴唇的云裳,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水囊,即使他们醒了过来,她也不会拿出水囊。

    “怪只怪你知道得太多了。”沐斯心里说着,若是不再发生变故,那么云裳最多再坚持一两天也就不行了。

    云裳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她似乎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阎王正看着她。她连忙唤了声:“师父!”

    阎王点了点头,对她说:“好徒儿,要记得你发过的誓,复我阎家冰魄神针的盛名!”

    “弟子定会竭尽全力!”

    “好!”阎王终于笑了笑,然后飘然而去。

    “师父!师父!”云裳唤了半天,阎王的身影只是越来越远,这样的梦境她不是第一次遇着,只要睡前脑子里想着阎王手札里面一些医理的问题,或者冰魄神针的制作方法,她就一定会做这样的梦。可惜她不知道,她已经再也见不到阎王了。

    “阿娘!”圣女揭下面纱,赤着脚跑进了一间华丽别致的房间,地毯上坐着一个和她穿着相似的妇人,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黛萝,注意自己的身份,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你父王好不容易才睡下,别大喊大叫的!”

    “黛萝公主!”那妇人身边的侍女起身行了个礼。

    “您看这是什么!”黛萝拿出将才从少寒那夺来的玉坠,递给母亲。

    “这是!。。。”那妇人突然全身发抖,“天啊,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个中原人身上!”

    “那。。。他,他在什么地方。。。”那妇人激动地握住黛萝的手问道。

    “您先告诉我,为什么这玉坠会在一个中原人那!”黛萝从自己的胸口掏出项链上的玉坠,那玉坠呈驼色,上面的金色羽毛竟和少寒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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