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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诚为了解汪行长过去的一些情况,在主编那里赢得了一个到他家乡采访的机会,他约梁珊一块去。
汪行长的老家是在离市区八十里路的偏僻山村,这个山村叫高岭村。他们坐过三个多小时的车后,车终于开到了一个高坡岭的山头,头上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村庄,这就是高岭村了。他们在问到汪家的住处后,便径直往一栋水泥砖瓦盖的新房,新房在村子里显得醒目,看得出这也是汪的功劳。穿过破旧泥屋,就看见新房子的小院子,院子里只见位白发老人坐在院里的大石头上,头勾着,象是寻着什么、、、、、、
“伯父,伯父。”方诚和梁珊叫着老人家。老人家并不答应。
“伯父您是汪行长的父亲吗?”
听到这话,老人家这才抬头。
“你们是公安局的吗,要说的我都说了。“
“不是的,我们是记者,只是想了解你儿子的一些情况,以便查清他真正的死因。”
“不用查了,是我害死他的。”
“你害死的?”方诚和梁珊都楞住了。
“是的,是我帮他收的礼,是我跟他找的媳妇,拆散了他喜欢的人,是我害了他!”
“伯父,这不能怪你,这里边有很多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所以要来了解情况。”
话说到这就陷入了沉静中。过了一会,老人家凝望着他们说:
“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
方诚想会是什么东西呢?只见老人家从屋子里面取出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哆嗦着从里面取出几页纸,看样子象是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他从中取出来之后,便交给了方诚。
“这是我儿子出事的前些天,从他的废纸篓里边捡出来的,我不认识字,不知道有不有用。方诚急忙接过来看,是汪的日记。他的日记为什么要撕下来呢?方诚急忙展开来看,前面都是简明扼要的记事翻过一页,就见上面象是记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六月七日晴
晚上陪分行领导到歌舞厅应酬,有一位坐台小姐看起来很面熟,象是在那见过,哦,她很象琴,象琴一样的纯情,一样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象琴一样清澈。她没坐我的台,省行领导看中了她。我渴望再见到她。
六月八日晴
我今天又来到那个歌舞厅,找到了那位象琴的小姐,她的名字叫玉民生。她真是个好姑娘,在她身上我似乎找到了初恋的感觉,她象琴一样的温柔,接吻的动作都很象琴,她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很可惜。
七月一日雨
今天是党的生日,开完会后我立即去找玉,我和她**了,真美妙,我仿佛在跟琴在作爱。我觉得应该帮她做点什么。
十月十二日晴转雨
天哪!我不知道自已造了什么孽,其实我应该去见马克思、、、、、、
方诚和梁珊看完日记似乎悟到什么,但又很多问题不得其解,琴是谁?他们把目光转向了老人家,他会知道吗?
“伯父你知道琴是谁吗?”
“知道,他是我儿子最早谈的对象,都怪我当时不同意,这是个好姑娘啊!儿子一直喜欢她,我一直反对,当时她们家里很穷啊,我们家也不行。这姑娘原来在离这三十里地的峰岩小学教书,现在不知还在不在那里。”
方诚和梁珊决定去峰岩小学,去找找那位琴,一来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二来也出于他们的好奇心,想见见这位姑娘。于是他们在附近租了一辆摩托车赶往峰岩小学。
摩托车在弯曲的小路上盘旋着,一会儿在半山腰中,一会儿在谷底,车开到险处时,梁珊不住地尖叫起来,不过这尖叫声不仅有惊吓的成份,也有兴奋的感觉。梁珊是属于那种外向的、调皮的姑娘。
经过两个多小时跋涉,摩托车终于开到了学校的门口。学校建在一个山坡上,房子很新象是新建成的,学校与村子连成一片,他的对面是一座高山,从高山顶上有一股窄窄的瀑布直飞谷底,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闪烁出晶莹的光亮。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学生们开始散学,方诚和梁珊看到一个年轻的老师走出来,就走向前去。
“请问钟琴老师是在这里工作吗?”
“我们这里没有叫钟琴的老师。”
“没有!”
“对,要不你们去问一问我们的校长。”
于是她们来到办公室,找到了校长。校长是一位约四、五十岁的女士,听到她们俩要找钟琴,感到很诧异。
“你们是那里的?找她有什么事?”
“我们是记者,只是受人托付来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听到说是记者校长才宽慰地笑了笑。
“是有这个人,不过她已离开这有差不多二十年了。”
“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不过后来听人说就在附近的县里面做尼姑,也有人说她早就到外面打工去了。”
“那现在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顿了顿校长接着问道:“你们是想了解汪行长早年和她恋爱的事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说着她叫过七、八个学生向他们问道:
“这个学校新房子是谁帮我们建成的。”
“是汪伯伯!”
“学校的桌子和板凳是谁捐给我们的?”
“是汪伯伯!”
“你们手上餐具是谁送给你们的?”
“是汪伯伯!”学生又一次齐声喊道。喊声在山谷里回荡。
方诚和梁珊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他们在想那个是真实的汪行长。校长随后告诉他们俩,汪行长几年来到过他们学校好多次,说他是个很有感情的人。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只好在学校住了下来。
“这里有一间老师的房,今天他回家有事去了,你们哪一个住这?”校长问他们俩。
“我们俩都住这一间。”梁珊说着向方诚做了个鬼样。
看到这种情形,校长也明白了,就不多说什么了。吃过饭后,梁珊提议到外面走一走。
他们顺着一条小径朝前走去,瀑布声弥漫在夜色里。
“涛声真好听。”梁珊依靠着方诚的肩头。
“你从涛声里听到了什么?”方诚轻声问她。
“我从涛声里听到了汪行长和钟琴的恋爱故事。”
“还听到什么?”
“还听到他们俩在一起时的接吻声以及作爱声。”梁珊调皮地说。
“又胡说八道了。”
“那你说还能听到什么?”
“能听到他们分离时撕心裂肺的喊声和象这瀑布一样的泪水。”
“你总是看到那些伤心的东西,你真是个悲观主义者。”
“不是悲观,而是客观,如果你对生活过于乐观,那么失望也就会大。”
“我对我们的爱情很乐观,那你也会让我很失望吗!”
“不,不会的,这只是一个看问题的角度。”
“方诚,你说钟琴会到那儿去,真会去做尼姑吗?”
“也许吧。”
“那会到哪去做尼姑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夜渐渐地深了,他们回到住处。
住宿的房间是一个约十一、二个平方的老师宿舍,里面摆放着两张床,他们俩睡了其中的一张。床既不是城里人常用的那种席梦思,也不是乡下的那种木板床,是一种用麻绳子串联起来的“绳床”,睡起来很有弹性,但重量一沉就会往中间窝。
“这床真好!”当方诚和梁珊**着身子相拥在这床上时,梁珊嬉笑地说。
在这对年轻人的爆风雨般撞击之后,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平静一些了。方诚两手交叉着放在后脑勺,梁珊则依偎在他身上,用小手轻轻敲打着方诚的脸。
“诚,累着了吧。”
“没有,还好啦。”
“还来一次行吗?”
“不,今天旅途劳顿了一天,我们早一点休息吧。”
“你真差劲,每次都这样,正儿八经的。”
“你呢,那么风骚。”
“风骚怎么哪,你那么正人君子,**又没有一点想象力,有什么好。”
“那你就不要我吗。”
“不,我就是要你。”
方诚觉得有些累了,眼睛半闭着。
“方诚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那个玉小姐?”
“没有哇。”
“你说汪行长会不会是他杀的?”
“肯定不是的啦,要不我们忙碌什么啦。”
“你怎么可以这样肯定呢。”
“当然啦。”
“你就是偏向她。”
“你看你又来了。”
“没什么啦,只是讨论讨论吗。”
“你想人家还被关在监狱里,没有一个亲人关照他。”
“不是有你吗。”
“还有你、、、、、、”
夜深了,话音也愈来愈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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