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东方神都 > 第二十七章 畅谈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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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明虽然佩服哥哥的这种献身和以大局为重的精神,他也知道现在是多事儿之秋,那些无罪下狱的大臣们不知有多少,但是那也不用用这种办法来隐忍自己啊!白玉堂说的话他不敢反对,但是,他也可以用哥哥这个说故事的办法,来给他说明自己的想法啊!所以,白玉明也决定给哥哥说一个故事儿。“哥,你给我讲了两个故事儿了,我给你讲一个吧?”旁边的那个军官心里猛地一惊,他已经猜出白玉明的用意所在了。但是,他想:他们是亲兄弟如果闹翻脸,以后就不好了,不如由他这个外人来讲,这样即使白玉堂怪罪也只是怪罪他一个人,他和白玉明之间的兄弟感情还是依然存在亲密如初的。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玉堂就说道:“怎么?玉明也会讲故事儿,那好啊我倒想听你讲一个呢,你说来听听。”所以,他也只得作罢,只是立在一旁心里很是不安。也无心再听白玉明讲的是什么了。

    白玉明道:“哥,在这个世上有的时候虽然是不轻一见就惹祸上身,但是,惹祸上身以后如果不加以辩解或者是不去抗争,那也是会冤死的。唐朝有一个叫上官仪的人,就是被冤枉死的。”白玉堂脸上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很安静的听着白玉明说话。

    白玉明没有想到,哥哥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就是没有反应,这倒使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白玉堂笑了笑道:“上官仪,我听说过他,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冤枉死的,你知道?”白玉明道:“知道!上官仪,字游韶,陕州陕人。父弘,为隋江都宫副监,大业末,为陈棱所杀。时仪幼,左右匿免,冒为沙门服。浸工文词,涉贯坟典。贞观初,擢进士第,召授弘文馆直学士。迁秘书郎。太宗每属文,遣仪视藁,宴私未尝不预。转起居郎。高宗即位,为秘书少监,进西台同东西台三品,时以雍州司士参军韦绚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迁。仪曰:“此野人语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夔龙,簉羽鹓鹭,岂雍州判佐比乎?”时以为清言。仪工诗,其词绮错婉媚。及贵显,人多效之,谓为“上官体”。

    麟德元年,坐梁王忠事下狱死,籍其家。初,武后得志,遂牵制帝,专威福,帝不能堪;又引道士行厌胜,中人王伏胜之。帝因大怒,将废为庶人,召仪与议。仪曰:“皇后专恣,海内失望,宜废之以顺人心。”帝使草诏。左右奔告后,后自申诉,帝乃悔;又恐后怨恚,乃曰:“上官仪教我。”后由是深恶仪。始,忠为陈王时,仪为谘议,与王伏胜同府。至是,许敬宗构仪与忠谋大逆,后志也。自褚遂良等元老大臣相次屠履,公卿莫敢正议,独仪纳忠,祸又不旋踵,由是天下之政归于后,而帝拱手矣。

    子庭芝,历周王府属,亦被杀。庭芝女,中宗时为昭容,追赠仪为中书令、秦州都督、楚国公;庭芝黄门侍郎、岐州刺史、天水郡公,以礼改葬。”白玉明说完这些,紧张的看着哥哥见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就问道:“哥,你难道不觉得上官仪是被冤枉致死的么?在那个时侯,他如果多辩解几句,或许就没有杀身之祸了。”

    “不,他依然会死。”白玉堂坐在那里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道:“因为,皇家之事儿是自家事儿,外人插手必死。”白玉明这回反而不明白了,问道:“这是为什么?”白玉堂笑了笑道:“历史没有刻意地去记忆上官仪的生日,却记住了他的死。古往今来,有的人死得很壮烈,有的人死得很古怪,上官仪就是一个死得很古怪的人。所以,他的卒年,历史记得很清楚,他的生年,历史记得很模糊。他生于公元6o8年前后,这正是隋炀帝杨广最丧心病狂的时候,在他的黑暗统治下,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没有安生日子。上官仪的家乡在陕州,也就是今天的河南陕县,离洛阳不远,直接受隋炀帝淫威的辐射。这样,上官仪的生存环境很糟糕。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人杀害了。好心人把上官仪藏到一座寺庙里,使他侥幸逃过了仇家的追杀。

    后来,李渊父子率领农民起义军推翻了隋朝,建立了唐朝,解放了上官仪的家乡,上官仪这才结束了东躲西藏的窝囊日子。

    童年的苦难经历,磨砺了上官仪的意志,使他拥有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成熟和智慧。他重拾学业,用心苦读,没几年便可写出漂亮诗文。乡邻们都说,上官仪真是个才子啊!才子在民间,而朝廷不知,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上官仪不愿自己的才华被埋没,决定考官。贞观初年,唐太宗李世民执政,普通人要想当官,必须通过科举考试,进士及第者,才有当官的机会。那些考不中进士的人,顶多当个跑腿的差役,没有官职,不入品流。但要考中进士,谈何容易!每年的应试者都有数千人,最后被录取的,却只有寥寥数人,那可真是千里挑一,比现在的公务员考试难得多!当时的读书人,多是年年备考,考了又考,有的人连考十几次仍然不中,耗费了岁月,贻误了青春。所以有“五十少进士”之说,意思是说考中进士很难很难,以致5o岁的进士还称得上“年轻”,还为“少年”,难怪有人感叹“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了。

    上官仪一头乌,远没到“白头”的年纪,他能考中进士吗?亲戚们都替他捏着一把汗。上官仪却一点也不紧张,他昂着头,挺着胸,踌躇满志,进了考场。没过多久,榜了,上官仪榜上有名,考了个全国第3名,进士及第!这下子不得了,太宗皇帝御笔亲点,让他当了弘文馆直学士——现在我们看到的《晋书》,就是上官仪在这个岗位上参与编修的,此为后话,这里撇过不提。且说唐太宗很快又提拔上官仪当了机要“秘书”,专管校对皇帝的诗文。上官仪成了最年轻的侍臣。唐太宗特别喜欢这个年轻人,每次宴会群臣,都要让他作陪。

    上官仪的好运气来了!此后步步高升,俸禄越领越多,官职越做越大,及至唐高宗李治即位时,他又连升三级,先任秘书少监,再任西台侍郎,最后当上了世人瞩目的宰相!

    当上宰相的上官仪,心里美滋滋的,看啥都觉得美丽,看啥都觉得有诗意,于是诗兴大,经常写诗。他写得最多的,是洛阳城的黎明,是洛河边的美景。你可能会感到疑惑:唐朝的京城是长安,上官仪为何不写长安写洛阳呢?莫非洛阳有他最牵挂的人或物?看官有所不知,上官仪一生中最得意的黄金时光,大部分是在洛阳度过的。他钟情洛阳,实在是因为他与洛阳的缘分深,而这种缘分,又因他生命的句号画在了洛阳而加深了。话说唐高宗是个典型的“气管炎”(妻管严),他惧内惧得要死,皇后武媚娘咳嗽一声,都吓得他半天不敢说话。这武媚娘就是后来的则天女皇。传说她用毒辣手段害死了高宗的前妻王皇后和萧淑妃。或许是做贼心虚,她夜夜梦见这俩人化作厉鬼向她索命。为了睡得安稳,她就劝高宗换个“办公地点”,把朝堂从长安搬到了东都洛阳。上官仪身为当朝宰相,自然也跟着皇帝来到了洛阳。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上早朝。时近破晓,皇城外边静悄悄的。城门外的天津桥铁链高锁,要等到天明后才会打开。上官仪骑着马来到桥头的洛堤上,与百官们一起等候放行入宫。

    几声鸟叫,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几缕秋风,吹散了天边的一片乌云。月光皎洁,洒落点点银辉,洛河水波光粼粼,美丽动人。远处龙门山墨色如黛,令人浮想联翩。上官仪陶醉了。洛阳山水秀美,此般美景,在长安何曾见到过?他觉得有必要抒一下澎湃于心的感情,于是略一沉吟,吟出一诗:“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周围的官员们一听,哎哟,好诗!音韵清亮,宰相出口不凡!有那善于拍马逢迎的,当即找来笔墨纸张,将此诗认真记录。这诗,就是《入朝洛堤步月》。

    上官仪一生写诗无数,《入朝洛堤步月》是其代表作。有人喜欢这诗,认为它对仗工整,遣词清丽婉转,值得细细品味。也有人认为它缺乏深意,过于雕琢,属于面目死板的应制诗。上官仪的诗歌,确实大部分都属于应制诗。这倒不能怪他,实在是当时文坛风气使然。初唐诗人受齐梁文风影响,写诗时过于讲究声辞之美。唐太宗是个爱好者,对这点更是看得很重。在他的影响下,唐初的宫廷多局限于应制咏物的范畴。上官仪身为朝臣,难免受流习影响,所以他的诗作,多数有着奉命应制的呆板面貌。但与他同时代的诗人们相比,上官仪的诗歌还是可圈可点的。他避开了一般人言辞空洞、一味堆砌的毛病,注重细节描写,善于借景抒情。他以高度纯熟的白描技巧,把五言诗的写作方式大大地推进了一步,成为人们模仿取法的一种新的诗体,人称“上官体”。

    “上官体”虽显呆板,但正因为有了一定的程式,使后来学诗的人有了范本可寻,却也承上启下,推动诗歌形式走向了规范。我们在欣赏李白诗歌狂放的同时,不妨品味一下“上官体”的严谨。

    上官仪会写诗,是个诗人。但诗人只是他的第二身份,他的人生目标,是从政。可惜政治不是啥好东西,上官仪最后死在了“政治”二字上。你们说他不是很冤枉吗?但是,他虽然有可怜之处却也有可恨之处。他如果不去给皇帝进言让他废后,也不回自取其祸。皇家之事儿就是皇家之事儿,外人是不可以插手的。一旦插手必定会是死路一条。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可以伸冤的地方,那么只有到地下去了。”白玉明本想劝解哥哥的,现在反而被他说服了。他无语的站在那里,木讷的盯着哥哥不语。

    白玉堂推开桌子,厌倦的躺在地上的地毯上,叹口气又道:“上官仪的这《入朝洛堤步》诗是我最喜欢的。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短短的四句话,却使我欢喜的不得了。你们知道这诗的意思吗?”白玉明和一旁的军官都摇摇头。白玉堂笑道:“这诗是写他在东都洛阳皇城外等候入宫朝见时的情怀。唐初,百官上早朝并没有待漏院可供休息,必须在破晓前赶到皇城外等着。东都洛阳的皇城,傍洛水,城门外便是天津桥。唐代宫禁戒严,天津桥入夜落锁,断绝交通,到天明才开锁放行。所以上早朝的百官都在桥下洛堤上隔水等候放行入宫,宰相亦然。不过宰相毕竟是百官之,虽然一例等候洛堤,但气派自非他官可比。

    诗的前二句写驱马沿洛堤来到皇城外等候。“广川”指洛水,“长洲”谓洛堤。洛堤是官道,路面铺沙,以便车马通行,故喻称“长洲”。句不仅以洛水即景起兴,谓洛水含情不语地流着;更是化用《古诗。迢迢牵牛星》“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以男女喻君臣,暗示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流露着承恩得意的神气。因而接着写驱马洛堤,用一个“历”字,表现出一种心意悠然、镇定自若的风度。

    后二句是即景抒怀。这是秋天的一个凌晨,曙光已见,月挂西山,宿鸟出林,寒蝉嘶鸣,野外晨风吹来,秋意更盛。在写景中,这位宰相巧用了两个前人的诗意。第三句写凌晨,用了曹操《短歌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原意是借夜景以忧虑天下士人不安,要礼贤下士以揽人心。这里取其意而谓曙光已见,鹊飞报喜,见出天下太平景象,又流露着自己执政治世的气魄。末句写秋意,用了陈朝张正见《赋得寒树晚蝉疏》:“寒蝉噪杨柳,朔吹犯梧桐。……还因摇落处,寂寞尽秋风。”原意讽喻寒士失意不平,这里借以暗示在野失意者的不平之鸣,为这太平盛世带来噪音,而令这位宰相略有不安,稍露不悦。

    总起来看,这诗确属上官仪得意时的精心之作。它的意境和情调都不高,在得意倨傲、自尊自贵之中,于帝王婉转献媚,对贫寒作势利眼。不过,它也有认识意义,倒是真实地为这类得势当权的宫廷文人留下一幅生动写照。从艺术上看,这寥寥二十字,不只是“音韵清亮”,谐律上口,而且巧于构思,善于用事,精心修辞,把当时的得意神气表现得相当突出,难怪那些有幸亲聆的官僚们“望之犹神仙焉”。据刘餗《隋唐嘉话》载,唐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仪独持国政。尝凌晨入朝,巡洛水堤,步月徐辔”,即兴吟咏了这诗。当时一起等候入朝的官僚们,觉得“音韵清亮”,“望之犹神仙焉”。可知这诗是上官仪为宰相时所作,在唐高宗龙朔年间(661──663),正是他最得意之际。我辈是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文才出众的本事儿了。”

    白玉明笑道:“哥,你不会是想做诗人吧?诗人有什么好的,整天拿着笔写呀写的。但是,你刚才说的那诗真的很好。上官仪还有别的什么好诗你知道的,多给我说几。”白玉堂笑道:“平时让你读书,你不好好的读现在又觉得读书有用了吧?”那个军官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兄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才放下心来。白玉明看见他的眼神怪怪的就问:“将军,你说上官仪写的诗好吗?”那军官木讷的点点头嘴里说着“好好,真的是太好了。”白玉明也高兴的道:“哥,你就再说几给我听听吧。”

    白玉堂无奈的笑了笑道:“以后你也要读书,也省的我给你说。”白玉明慌忙点点头。白玉堂就说:“好,我就在给你说几上官仪的诗,给你们听。”白玉明高兴的碰碰旁边的那个军官道:“快听着,我哥又说诗给我们听了。”那军官还是木讷的道:“好。”

    白玉堂也不去管他,自己想了一会儿就背起来。“奉和过旧宅应制上官仪

    石关清晚夏,璇舆御早秋。神麾飏珠雨,仙吹响飞流。

    沛水祥云泛,宛郊瑞气浮。大风迎汉筑,丛烟入舜球。

    翠梧临凤邸,滋兰带鹤舟。偃伯歌玄化,扈跸颂王游。

    遗簪谬昭奖,珥笔荷恩休。

    早春桂林殿应诏上官仪

    步辇出披香,清歌临太液。晓树流莺满,春堤芳草积。

    风光翻露文,雪华上空碧。花蝶来未已,山光暖将夕。

    安德山池宴集上官仪

    上路抵平津,后堂罗荐陈。缔交开狎赏,丽席展芳辰。

    密树风烟积,回塘荷芰新。雨霁虹桥晚,花落凤台春。

    翠钗低舞席,文杏散歌尘。方惜流觞满,夕鸟已城闉。

    、、、、”

    就在这个时侯,一旁的军官突然栽倒在地上,白玉明和白玉堂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回他回去休息。两兄弟这才现,帐外已是大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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