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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龟裂般的脸，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他的脸，惟独可以看清的就是那一双忧郁而又锐利的眼睛。这样的脸，曾经承受了多大的苦难呢。
“你是谁？”凤凰问，“为什么你的脸会变成这样？”
那人冷漠的转身，说：“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很久以前就已经消失了，你可以叫我毒。”
“毒？”凤凰问，“你和妖瞳是什么关系？你喜欢她？”
毒身子一怔，沙哑的声音自嘲：“你觉得我这样的脸有权利去喜欢她吗？”
凤凰笑道：“喜欢就是喜欢，和脸有什么关系呢？喜欢的是心，不是脸。”
毒望了望天边，踏着一地落叶，走向远方。
如果心也丑陋了呢？我拿什么去爱她？
我给的毒，刻在她心口，剑过的瞬间深深的烙下，无论她轮回几世，生生世世不灭。
凤凰摇着身子，望着远去的毒，诡笑：“越来越有趣了呢，呵呵……”
宫殿里，妖瞳趴栏杆眺望着远方，松手，手中的桃花飞落在风中，落在楼下洁白的大理石上。芸锦停下，脚旁是零落的花瓣，抬头，看见沉思着的妖瞳，于是走上楼来。妖瞳扭头，见芸锦一个人，想起她是流黎曾经的女人，不由得将她重新打量。
“姑娘在看什么呢？”芸锦微笑着问。
妖瞳问：“你的随从们呢？”
芸锦说：“我是一个出来的，想静一静。”芸锦笑着，却掩不住脸上的落寞。
妖瞳问：“你爱流黎吗？”
芸锦身子一晃，忙扶住栏杆。
流黎，流黎……
妖瞳又问：“既然爱，为什么又进了宫呢？”
芸锦低头，眼里满是悲伤：“如今说来，又有什么意思呢，爱也罢，不爱也罢，都是过往。”
“如果流黎为王，你会怎么选择？”妖瞳盯着她问。
“什么？”芸锦吃了一惊，猛地抬头，“你是说流黎要造反？”
妖瞳笑起来，说：“你认为是造反吗？要知道，谁能够为王，在他的时代里，他就是主宰着，哪一代开朝帝王不是造反？他只是在开创另一个盛世。”
芸锦盯着妖瞳不语，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妖瞳望着远方说：“想要不被践踏，就爬到最高的地方去，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是叶峰强迫了你，是你妥协了，生活本来就是如此，底下的，永远是被踩着的。”
芸锦心颤抖着，咬紧下唇，看着妖瞳。
妖瞳纵身跃下楼，风在她耳边划过，她听见身后芸锦的惊呼。
芸锦呆住了，她轻如羽毛，悠悠落地，脚尖落地，旋转，地上所有的桃花被带起，随着她起舞。
“那么，你是最高处俯瞰众生的人么……”芸锦喃喃着。
她的身上有孤傲的气质，如不可侵犯的王。
楼台深处，叶峰痴迷的望着起舞的妖瞳，越是无法得到的越想得到。
第二天天刚亮，天边泛着晨晕，凤凰城载歌载舞，人们狂欢着，皇上亲临凤凰城。
凤凰殿里，流黎跪最前，迎接皇上的来到，身后按官级跪着各神官，叶锋站皇上身后，随着队伍缓缓步入神殿。
“长白神官请起。”皇上开口。流黎起身，低头面向皇上。
“皇上，一切准备好了。”叶峰将皇上往里引，皇上点头，向神殿里走去。
步入神殿，叶峰倒抽了口冷气，只见妖瞳端坐在凤凰金身下，嘴角含笑，望这一脸惊艳的皇上。
“妖瞳你大胆……”叶峰慌忙过去拉起妖瞳，妖瞳挣开他，走到黄山能够面前。
“你不配为王。”妖瞳冲皇上笑着。
所有人都倒抽口冷气，这女人疯了！！
皇上冷笑：“放肆，你倒是大胆。”
妖瞳指向队伍中的流黎：“那个人，将会是新一代王。”
流黎慌忙跪下：“皇上恕罪。”
“神官何出此言呢，你有何罪。”皇上眼里满是杀气，直视流黎。流黎冷汗泠泠，不明白妖瞳究竟想做什么。
神殿里空气重重的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叶峰有急又恼，为什么妖瞳会出现再这里。他向皇上赔笑道：“皇上息怒，她是个疯子，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疯子？朕还是听明白了她讲的话，未必吧。”皇上冷哼，挥手，“将她抓起来。”众士兵一涌而上，抓住妖瞳。
“皇……”叶峰还想说什么。
皇上甩袖：“回宫。”走过跪倒着的流黎身旁时停了停，像不认识他般，将他上下打量，走出神殿。
妖瞳走过流黎身旁，看了眼流黎，嘴角带笑。
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神殿里只剩呆的叶峰和跪拜着的流黎。
“这算什么！！”叶峰怒吼一声，摔袖离开。
流黎抬头，望着凤凰金身，缓缓抬手，将头顶的官帽摘下，这时太阳已缓缓升起，有缕阳光投进，影子拉着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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