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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歌舞笙萧，舞姬们在舞池里疯狂的舞动。叶峰怀拥美女，醉眼看舞姬们的表演。
一个将军走进来，来到叶峰身边，俯，说：“一切都办妥了，王爷。”
“好！！”叶峰起身，拍手大笑，张开怀臂，舞姬们娇笑着涌来。
幽静的行宫里，轻纱幔随风扬起，飞檐下铜铃摇摆作响，窗台外桃花散着暗香，和着风飘荡。
妖瞳卧椅榻上，乌黑的丝散在雪白的裘毯上，她闭眼，纤细的手指划过椅榻边沿，停在地上。
两排的侍女安静的站着，低头，不敢看榻上的人一眼，惟恐多看一眼便是一种亵渎。
门外，芸锦停下，看着椅榻上的人，身后的侍女们见到妖瞳，纷纷深吸了一口气：好美的人啊……
屋内静悄悄的，侍女们垂着头，没现门前的人。玲儿高声喊道：“王妃驾到。”
“啊。”侍女们纷纷抬头，看见门外的人，跪下，齐声喊道：“王妃。”
妖瞳被吵醒，不悦的睁眼，瞟了眼门外的人，又闭眼。
芸锦走进来，打量着妖瞳，不禁深深折服：这样的容颜，恐怕天上也是少有的吧。
“难怪王爷对你念念不忘了，这样的容颜，女人见了也是不肯忘怀啊。”芸锦走到妖瞳面前，轻叹着。
妖瞳睁眼，摸着自己的脸，说：“你喜欢？给你好了。”
芸锦一愣，随即笑道：“姑娘说笑了，什么样的容颜，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人人都能像姑娘这般幸运的。”
幸运吗？这张脸。
妖瞳起身，望向窗外，看着蓝蓝的天空呆。
芸锦问：“姑娘哪里人？”
“地狱。”妖瞳回答。
芸锦又了一愣，干笑道：“姑娘又在说笑了。”
妖瞳不语，屋内死一般沉寂，芸锦还想说些什么，见她这样，闭嘴，看着她呆。
“你叫什么？”妖瞳突然开口问。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同王妃讲话。”早已按耐不住的玲儿喝道。
“你又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妖瞳目光凌厉，射向玲儿。
玲儿气结，上前欲教训她，芸锦拉住了她，对妖瞳说：“我叫芸锦。”
妖瞳眼睛又望向窗外，不回答，芸锦见她这般无聊，转身要走。妖瞳说：“你看，外面的天空好蓝啊。”
芸锦停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只看见高高的围墙。
外面……芸锦心口紧缩，深埋的记忆蠢蠢欲动，悲伤弥漫了她的眼睛。
“玲儿，我们走吧。”芸锦走出门，身后的侍女们低头尾随。
芸锦踏着大理石台阶走下，有风吹过，丝乱了她的视线，她抬手，撩开眼前的青丝，看见围墙外那一片湛蓝。
“玲儿，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啊？”芸锦望着围墙外的天空，突然开口。
“王妃，外面的世界依如从前。”玲儿回答。
“从前……从前是什么样的呢……”芸锦喃喃自语，抬头，指着远方朱红的屋顶问：“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玲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了：“那里是凤凰神殿啊，王妃您忘记了吗？”
凤凰神殿！！芸锦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漪涟，眼里满是怨恨，她问：“你相信凤凰神吗？”
“啊？”玲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回答，“怎么不信呢，凤凰神是凤凰城的神明啊。”
“凤凰神……”芸锦捏紧袖摆，十指关节泛白。
凤凰神，你回应了我的乞求，却又将我抛弃，我爱的人，成为你的仆人，我的自由，被禁锢在梦里，这就是你对我的回应吗？
芸锦仰头，凝视凤凰神殿的地方，一脸戾气。玲儿见她脸色不对，问：“王妃，您不舒服吗？”
“啊？”芸锦回神，低头，整了整衣袖，轻声说：“没什么，要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凤凰神殿里，流黎坐凤凰金身面前，一遍一遍的占卜，看着混乱的卦象百思不解。
“你算到了什么？”妖瞳出现在他身后，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流黎看着她，问：“你是怎么出来的？”
妖瞳抬眼望着凤凰金身，淡漠的说：“你认为他们可以控制我吗？”
流黎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我不能窥视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妖瞳冷笑，说，“连龙神都不知道的未来，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龙神？”流黎看着妖瞳，久久才问，“你究竟是谁？”
妖瞳拍拍衣袖，抖出几瓣桃花，说：“不要妄想明白我，这里的桃花真讨厌，不明白凤凰怎么会喜欢桃花。我在宫内，见到一个桃花一样美丽的女人，她很安静，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无忧，无喜，她叫芸锦。”
芸锦……
流黎身子一怔。
“你认识？”妖瞳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扭头看他。
流黎低头，心中百般滋味，嘶哑着嗓音说：“她曾经是我的女人。”
妖瞳起身，说：“我该走了，你是见过那些历史的，应该明白，幸福都是染血的，没有牺牲就没有后来的繁华。”说完，消失不见。
没有牺牲就没有后来的繁华。
神殿里静静的，流黎沉思着，片刻，起身。“当——”衣摆上用来占卜的钱币滚落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倒下。
长长的回廊了，妖瞳站住，眺望着远方，想起很久以前的故事。
什么是爱呢？那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吗？那个人，曾经如此说过，爱。可是，剑穿透身心的痛楚，至今仍徘徊不退。
妖瞳按住心口，感觉它的跳动，每跳一下，便是入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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