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思忖片刻，“应该不会，冯家闹鬼的事情，现在不是人尽皆知了吗？到时候真有人问，你就说，是真的闹鬼，你听到动静，壮着胆子跑过来救了人，冯老爷子却已经受伤了，你也已连夜去请了大夫，能做的都做了，谁也不能指责你吧？”
秦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做好像确实可以。
但是……
她抬头望向长离，“可，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长离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帮她吧？
若说除鬼，是玄门的职责，不算是帮她。
可方才长离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在帮她个人。
长离闻言，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存心要帮你。”
秦如：“……”
她算是看出来了，长离有点刀子嘴豆腐心。
长离似乎心挺软的。
秦如觉得，以前真是自己不好，对嫂嫂和侄女都那么坏。
若不然，她和长离现在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差。
“还不走？”
见秦如还站在原地，长离不耐烦地道：“你不走的话，我可走了。”
秦如闻言，连忙道：“我，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她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长离瞥了一眼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冯老爷子，拿出一张符来，贴在他的胸口，吊住他的心脉。
旋即，她又抬手，除掉了屋子里残留的阴气。
做完这一切，长离就直接离开了。
等秦如回来时，便见长离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冯老爷子。
秦如愣了一秒，看着地上的
冯老爷子，顾不上长离的事儿，便请大夫为冯老爷子治伤。
长离从冯家离开后，就径直回到自己家。
其实，冯老爷子现在虽然还活着，但跟死了差不多。
即便暂时救回来，以他目前的伤势来看，也撑不过两三日的功夫。
本就年事已高，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极慢，这个年头又缺少各种抗感染的药。
冯老爷子能够活命的时间，只会大幅度缩减。
回到家里后，长离先去见了张氏。
张氏一直在等她，还没睡着。
长离把事情简单地跟张氏说了一下，得知没事了，张氏便也安下心来。
见天色不早了，知道长离明天还得赶回临城，张氏便让她早些去休息。
长离点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同一时间，有些人还没睡。
远在临城里，古长陵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地坐在一处酒楼包间里。
若是赵府尹在，便会认出来那个男人，正是之前，请他办事寻人的男子。
“之前你让赵府尹替你将行踪遮掩过去，今日怎么又主动来找我了？”他望着古长陵，似笑非笑。
古长陵闻言，举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道：“您这么积极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吧？”
男人笑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个？你那么聪明，知道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那又为何让赵府尹遮掩？”
“长陵，你这个理由说不通。”
古长陵闻言，不答反问：“所以，王叔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何事
？”
“朝廷内动荡不安，寻不到你的尸骨，所有人都不能安心，陛下希望你回去。”
说着，他补了一句，“无论是人，还是尸骨，都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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