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药汁被灌进嘴里,转眼,又顺着时晩嘴角流出。
尽管被厉廷煜掐住下颌,时晩仍咬紧牙关。
见药被吐出来,厉廷煜眉目瞬间阴沉。
“时晩,张嘴!”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喝这个药的。
想让她现在跟他生孩子,绝不可能!
但几番挣扎下来,时晩还是被强行灌了不少药。
“你听好,再敢把药倒了,我就把你的双手打断!”
声音低厉,满是警告。
时晩只觉得中药的味道太苦了,苦到她难受。
没多久,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嘴里还有残留,她不自觉咽了嗓子。
药被吞下去后不久,她脸色一变,很快偏头不自控的吐了出来。
厉廷煜看见时晩把喝下去的药吐干净了,脸色难看起来。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就这么不想给他生孩子?
可不管她想不想,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厉廷煜冷冷的盯着时晩,眉眼微压,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尤为震慑人心。
片刻,他沉声吩咐,“再去盛一碗来!”
陈姐早被冷着脸的厉廷煜吓飞了魂,好半天,才壮着胆子道,
“先生,太太她应该是不舒服……我,我马上去盛。”
很快,陈姐又盛了碗药过来。
厉廷煜接过药碗,逼近时晩。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灌?”
时晩看着厉廷煜手里的药,她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
厉廷煜没再给她机会,和刚才一样,强行给她灌药。
别说喝,时晩光是闻着那股药味就想吐。
她抓着男人的手,用力的又抓又挠。
片刻,厉廷煜手背都被时晩抓烂了。
那几条被指甲刮出来的血路子,隐隐浸着血。
男人皱眉低头,对上时晩不肯妥协又倔犟通红的眼眶,他微微发怔。
不知不觉,厉廷煜松了力道。
趁着这个时候,时晩挣开他的桎梏,张嘴一口用力咬住他的手指。
有一分钟,她把所有的难受,委屈,怨恨,统统倾注在咬他上面。
厉廷煜看着咬住自己手指的女人,冷然的脸色竟缓缓松动。
他站在那,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沉默的看着女人咬他。
旁边,宋雨晴看到厉廷煜手被咬出血,脸色一变,上前用力推开时晩。
“廷煜,你的手没事吧?”
宋雨晴满眼担心,想看下男人手上的伤口。
但手刚碰到厉廷煜的,就被让开了。
“我没事。”
“我看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
厉廷煜看着被咬出血的位置,眉目冷沉,一言不发。
宋雨晴急忙吩咐陈姐,“陈姐,你去把药箱拿过来。”
陈姐不喜被外人吩咐,但看着厉廷煜的手流血了,还是迅速将药箱拿了过来。
宋雨晴拿过药箱,过去厉廷煜身边帮他处理伤口,“廷煜,手给我。”
旁边,时晩被推摔在地上。
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头晕目眩。
摔下去的刹那,她本能护住自己的肚子。
厉廷煜像没听见宋雨晴的话,目光直接掠到时晩身上。
陈姐瞧见,急忙上前拦住宋雨晴,“宋小姐,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先生手上的伤口,还是我来处理。”
客人两字,狠狠刺了下宋雨晴。
她没想到一个下人都敢拦她,当即脸沉下来。
“陈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宋小姐,但你今天是我们家先生带过来的客人。”
言外之意,不需要你一个客人多管闲事。
宋雨晴脸色透着赧色,眼底隐隐翻涌着怒意。
想说什么,但碍于厉廷煜在,她只好作罢。
反正她很快就要住进来了,到时候她就要好好看看。
什么主人,什么是客人。
宋雨晴看向厉廷煜,只见男人正看着时晩。
男人目光凛冽,没有任何情绪,却叫她心慌起来。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厉廷煜,陌生到让她害怕。
厉廷煜淡漠的目光,落到时晩手腕上。
也是这时,厉廷煜才看见女人手腕有一圈乌青。
那圈乌青,像是被什么拷住造成的。
想到什么,厉廷煜上前。
时晩瞥见男人靠近,忙站起身来。
刚站起来,她的双手再一次被男人握在手里。
相比之前,男人此时的情绪更凛冽骇人。
几乎在瞬间,可怖至极。
但他只握住女人的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森冷的目光从她手腕掠过,又到她的颈子处。
颈子和手腕一样,都透着浅浅的乌青。
厉廷煜抿唇不语,眼尾却逐渐猩红。
他盯住女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时晩不明白他在问什么,只觉得她两只手要断了一样。
她想挣开,都使不上力来。
厉廷煜逼近她,“你昨晚在哪?”
这会儿,时晩已经明白过来厉廷煜在夜会所的事。
男人昨天也在现场,发生什么事他不清楚吗?
明知故问,又来迁怒发难她,做戏给谁看。
宋雨晴吗?
他们之间,有这个必要?
想到这里,时晩心口发闷得紧。
她仰起头,冲男人笑了笑。
那笑里的讽刺和挑衅,明显又张扬。
尽管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在十分清楚。
厉廷煜看明白后,眼底猩红再起。
想到舞台上的幕幕,男人脸色骤沉下来。
他将时晩打横抱起来,沉着脸将人带去二楼卧室。
有些事,他必须要弄清楚。
宋雨晴看得心惊不已,急忙跟上去。
这个时候,她不能让厉廷煜单独把人带走。
“廷煜,你刚刚不是说……”
闻声,厉廷煜回头,沉着眉眼看向她,“唐耀,先送雨晴回去!”
宋雨晴想说什么,却是怔在原地。
男人的话,让她始料未及。
等候在外的唐耀急步进来,将宋雨晴拦了下来,“宋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宋雨晴还想要说什么,唐耀开口截他的话头。
“宋小姐,厉先生这会儿有事要忙,我先送你回去。”
一句有事要忙,叫宋雨晴变了脸色。
要忙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
尽管知道厉廷煜心里有她,可厉廷煜还未表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看来,她不能再等了。
她再心不甘情不愿,但眼下,不得不先离开。
二楼卧室。
厉廷煜将人扔进床铺,沉着脸站在床边。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幽暗不明。
男人看着床上的女人,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周身凛冽的气势,像寒冬里冰冷刺骨的风雪,刮得人皮肤生疼。
时晩从床铺缓慢坐起来,脊背有些僵,但仍坐得笔直。
还好,不像舞台上那样,她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她勉强还能看见。
她抬眸,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注视。
那股冷厉的寒意,直扎进人神经里。
两人对视,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像只要谁先开口,谁就暴露了一样。
片刻,男人沉声道,“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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