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染霜心发慌得紧，身子抖了抖，这次怕真的是惹到傅寒年生气了。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她说话地语调越来越细，细得接下来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里面说不出来了。傅寒年的眼神太冷了，比她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冷。
这段时间傅寒年对她的放任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占了些位置了。没想到她还是什么都不是。
宋染霜眼眶泛红，傅寒年依旧用力的捏着她的脸，手指头捏得脸上的伤痕很痛。
“很好。”傅寒年威胁道：“你就这么继续无意吧，坏了我的规矩，说不定我哪天也能无意让你消失了。”
“我，我错了。”宋染霜咬着唇，泪蓄在眼睛里面打转。
唐染只是看了几眼就垂下头去安抚冉冉了，傅寒年的勃然大怒只让她觉得毫无意义。出了事才这样，不在没出事之前就把这样的隐患拔了，迟早都是颗地雷。
好在踩雷的冉冉在傅寒年心里还算有点分量，若是没有不知道冉冉要经受多少委屈。
唐染担心地看向冉冉，“跟姐姐走好不好。”她真的想带冉冉离开这里了，现在傅寒年还在乎冉冉往后呢？她不想冉冉继续待在这里了。
冉冉看着唐染的表情，她有些为难，“那哥哥怎么办？”
“没事的，他现在有那个姐姐了。”唐染小声说道，她握着冉冉的手，蹲着跟她轻声说话。
冉冉迟疑。
傅寒年听到了两人说话地声音，直接甩开宋染霜，宋染霜踉跄两步，捂着脸惊讶地看着傅寒年。
“该闹的也闹过了。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吧。”傅寒年定定地看着她，宋染霜还在发呆。
傅寒年：“嗯？”
“知道了。”宋染霜糯糯的应着。
傅寒年不想再看她，他转过头看唐染。阳光倾洒，光影模糊了人的面容，那一瞬间冉冉和唐染的神似让傅寒年晃了神。
傅寒年沉下心绪，目光在他都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柔和些了。他走过去，问：“冉冉，你感觉怎么样了。”
冉冉仰起头：“没事的，哥哥，我不痛。姐姐才痛。”
童言往往真实而不经过思考。让人羞愧。傅寒年哑声，摸了摸她的头：“嗯。”
唐染站起来，看着他的动作，不说什么。
三人的安静在宋染霜看来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她的胡闹就是小丑的自欢。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砰”关门的声音无人理会。
唐染也是冷着脸，忍着情绪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自己也看到了，我觉得你能理解这个家并不适合冉冉的成长。”
“我会处理好的。”傅寒年抬头看她。
两人双眼对上，谁都不让谁。这是唐染这段时间*正眼看他，让傅寒年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你不会。”唐染态度强硬：“我要带冉冉走，在这有宋染霜，你根本照顾不好她。”
“我说了会处理好的。”傅寒年不耐烦了也不让半分：“今天的事是我没管好，可是抚养权的事情还是等法律定下来再说。一天没定下是你的，冉冉便会在我这里呆上一天。”
唐染咬牙，“过分。”
“你走吧。宋染霜也不用你来照顾了，我会管好她的。”傅寒年不再看她。
唐染无奈，她看了冉冉一眼，冉冉无辜的大眼睛里面藏着无措。
在孩子面前吵架不是她想要的，她摸了摸冉冉的头说：“姐姐有空再来看你。”
“好。”冉冉点头，“姐姐你要注意安全。”
她很担心的握着唐染的手，唐染心软了一下，捻了捻她的手才走。期间她和傅寒年没什么沟通，怕说太多又因为抚养权的事情吵起来。
唐染离开以后，房间变得好安静。
傅寒年坐下来，仔细地看着冉冉额头上的伤，肿起来一小块，在白皙的额头上十分的明显。他轻皱眉头。
冉冉伸手帮他抚平眉头，“哥哥，我们不要不高兴。”
傅寒年眉眼顺着她柔嫩的小手舒展：“好。”
冉冉纠结了一下，踌躇的对傅寒年道：“姐姐很累。”
傅寒年沉默，冉冉仰着小脸看他，这眼神，他仿佛看到了唐染。
“我们也保护一下姐姐好不好？”冉冉眨巴眨巴着眼睛，没提半点自己的伤痛。
傅寒年不知道如何回应，两相沉默了一下。冉冉小大人一般*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慰他。
夜里车水马龙，人如蚂蚁一样来来往往的走动。唐染出门以后并没有打车回去，而且选择了走路。她看着这华灯初上，灯影晃眼的夜晚，心绪沉重。
冉冉的抚养权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
她正在路上走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呜呜”震动的声音打断了她偏远的想法。她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先丢掉。
唐染拿出手机，看到是元艺灵打开的电话。唐染现在的助理。
这个点，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唐染心里奇怪，她接通电话：“怎么了？”
元艺灵说：“发现了一件事，有些严重。”
“嗯。你想当面说？”唐染问。元艺灵没有直接在电话里面说出这件事应该就是想当面跟她说了吧。
也许是怕隔墙有耳吧，又或是当面说好商量对策。
“我觉得是当面说比较好。”元艺灵提出到：“不如我现在去找你吧。”
这个点刚入夜，也不是很晚，唐染点头说：“我找个地方等你，然后给你发定位。”
“好。”
唐染挂了电话，在这附近搜索了一下，选了一家火锅店，然后过去点上菜了才给元艺灵发定位。这样看起来两个人就是聚会一般，没什么好猜忌的，而且火锅店人声鼎沸，没人注意到她说什么。
元艺灵过来的时候，唐染刚煮了一锅。
唐染朝她招手道：“来，坐。”
元艺灵坐下，手边就是倒好的西瓜汁，聊天喝酒不太好，唐染就没点。
“嗯。”元艺灵挺少和唐染这样，有些拘谨。
唐染看出来了她的拘谨，“没事，一边吃一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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