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和耶梦加得都被芬里尔脸上释然的表情惊呆了......他们知道他们的兄弟性格易怒,虽然他本应该冷静如冰。
以他们最后的关系,如果芬里尔扑上来狠揍他们一顿都不会让他们感到惊讶。
“这是个骗我们靠近的计谋吗?”索尔低声问耶梦加德。
“很可能......”耶梦加德表示。
“我能听见,你们两个混蛋。”芬里尔的眼皮因愤怒抽搐,一边朝他们走来。
索尔和耶梦加德立即站了起来,绷紧肩膀,准备承受至少一两拳,以偿还他们的背叛。
然而,当芬里尔走到他们跟前时,他张开双臂热情地同时拥抱了他们两个。
“芬里尔......”
“你......”
“我以为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们了。”芬里尔收紧了握在他们肩膀上的手,让他们觉得他害怕他们会从他身边消失。
索尔和耶梦加德只能茫然地看着斯芬克斯,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兄弟冷酷无情的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你为什么不生我们的气?”在结束拥抱后,索尔问道。
“我们丢下你一个人对抗暗黑派系,没有任何后援。”耶梦加得皱着眉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气炸。”
“一开始我很生气,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年咒骂你们、憎恨你们丢下我......但是。”芬里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从幻境世界的沉睡中醒来后,我意识到我错怪了你们。”
“哈?”
“你再说一遍?”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他们预料不到这次重逢中最意想不到的部分是芬里尔把自己说成是做错事的那个。
“这不奇怪......在幻境世界沉睡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也让我能再次不被仇恨遮蔽地清楚地看问题。”
“用清醒的头脑,我终于理解了我是一个自私的混蛋,逼你们陷入没有结局的无休止的战争。”他自嘲地笑了笑,“即使你们早就达到了极限,但你们始终支持我对抗暗黑派。很久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才是应该向你们道歉的人,你们应该对我感到愤怒。”
听到这一切,索尔和耶梦加德不知道是应该为芬里尔从之前冷酷暴躁的性格变得温和感到高兴,还是应该对他说的话十分道理感到愤怒。
他们与暗黑派之间的冲突完全是因芬里尔和吸血鬼有关的事情引起的。
龙祖、温迪戈等人只是因为属于同一派系而被卷入其中。
所有这一切都起源于始祖时代,所有战斗、仇恨、愤怒都已经深深刻在他们的灵魂中,使他们无法容忍彼此。
这一切都源于芬里尔不能宽恕吸血鬼对他的狼群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耶梦加德和索尔从未在这场可能毫无结果的战争中背弃过他,即使他们知道他的战争不会有完美结局。
换作任何其他元素始祖,他们或许会相信还有转机,但对方是吸血鬼......一个真正的不朽者,在整个宇宙中留下了无限数量的血滴。
….
如果他死了,可以轻易地从任何一个血滴中复活。
除非毁灭整个宇宙,否则根本不可能杀死他。
然而,芬里尔拒绝放弃对他的仇恨,并且拖着他们持续了无数个纪元,直到最后,由于严重的抑郁,他们再也无法承受。
他们毫无意义的生活本身已经够糟糕的了,芬里尔还通过他毫无用处的复仇追求使事情变得更糟。
没有人能责怪他们没有了他就选择自杀,因为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帮助他。
“这都过去了。”耶梦加德微笑着松了口气,“即使经历这一切......我从来也不会对你怀恨在心,我做了我认为对自己正确的事,你也一样。”
“我同意他的看法。”索尔附和道。
“你们......”芬里尔感到内疚更甚,这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混蛋了。
他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他的兄弟们在默默承受痛苦。
虽然他们早就明确表示继续过这毫无意义的生活对他们来说越来越艰难,但他总是将自己的目标置于首位。
“别对我们哭鼻子,”索尔笑着说,“我们给小阿斯娜留下的印象是你是一个冷血的机器......别毁了我们的成果。”
阿斯娜对目前的进展毫无头绪。
每当提到芬里尔,他就被描绘成一个可怕的冷酷怪物,除了派系成员和他的狼群,他从不与任何人打交道。
然而现在,他表现出那么多情感,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恐惧。
“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芬里尔瞪着阿斯娜,给了她有生以来最让她胆寒的目光。
“什......什么都没看见。”阿斯娜结结巴巴地说,然后移开了目光,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始祖打交道时感到害怕。
耶梦加德,索尔,斯芬克斯,甚至卡奥斯......都没有像芬里尔这样散发强烈的捕食者气息,让她觉得还是少接触为妙。
“别再吓唬她了,告诉我们你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索尔好奇地问道:“我们从斯芬克斯那里听说了你的结局,但我想听你亲口诉说细节。”
所有人都知道芬里尔被暗黑派包围,被迫进入他的冰世界中休眠......但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对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的战斗细节。
“没什么好说的。”芬里尔简短地说,“在从幻境世界的沉睡中醒来后,我决定安定下来,试图不再寻求复仇而活下去。”
“可惜,那些混蛋们不这么想。他们跟踪了我很长时间,直到我终于放松警惕,被三个人一起伏击。”
“我尽力逃脱他们的埋伏,但他们的伏击简直太完美了。”芬里尔苦笑道,“为了诱使我完全放弃逃跑的念头,他们用吸血鬼当诱饵。”
“最后我杀了他,发泄了一些怒气,但另外两个混蛋给我造成了致命伤害。”芬里尔总结了这个故事,“知道逃跑毫无指望,我启动了让周围一切冰封的休眠,这样他们和他们的能力就无法靠近我而不被冰封。”
….
“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至少你杀了那只吸血的蝙蝠一次。”索尔赞赏地说。
“这有什么不同吗?”芬里尔自嘲地笑了,“他在几年内就以全盛状态复活了,而我被封印了无数个时代。”
这绝对不是一个合算的交易。
“我希望这没有让你放弃复仇。”耶梦加德笑了笑,“我们不打算让那些家伙在差点杀了你之后就这样毫发无伤。”
“没错。”索尔坚决地说,“现在,这100%是我们的战斗,我们不会停止,直到把他们全部化为星尘。”
“......”
芬里尔有些无语......在始祖时代,他们一直求他放下仇恨,专注于其他事情。
但是他坚决反对。现在,当他终于决定放弃时,他的兄弟们却主动寻求摧毁对方。
真是讽刺啊。
“你们打算怎么做?”芬里尔好奇地问,“你们不也只是意识的薄弱残影吗?”
“你有理由感到怀疑,听我们把话说完。”索尔自信地说,“我们收了一个学生,并将我们的元素控制力量赋予他。到目前为止,他从未让我们失望过,根据他的潜力,我们相信他有机会击败甚至杀死暗黑派系的成员。”
“真的吗?”芬里尔吃惊了。
斯芬克斯准备的影像没有包含太多关于菲利克斯的内容,她认为从他们这里亲口听到一切会更有意义。
所以,听到他的兄弟们已经传授了元素控制力量,他当然会感到惊讶。
“见过那孩子你就明白了。”索尔向他保证。
“那他在哪?”芬里尔问道。
“他为了增加吞噬者印记陷入了自我诱导的昏迷状态。”索尔咳嗽了一下。
“......”芬里尔无语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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