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圣界。
拜月教主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奇妙世界，周围的行人皆是模样极美的女子，而且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寒意。
“这是哪儿？”
拜月教主看向一旁的白衣女子，也就是带他进来的小龙女。
小龙女收起缥缈剑，答道：“这里是女娲圣界下属的仙剑剑界。”
女娲圣界？仙剑剑界？
拜月教主博古通今，却从未听过这两个词，疑惑道：“世上只有神、魔、仙、妖、人、鬼六界，何来的女娲圣界？”
小龙女随口道：“大约一个月前来的。”
拜月教主微怔，他其实是想问女娲圣界的来历，结果却得到一个时间。
不过这似乎也是一种回答。
拜月教主想到当初的奇妙感应，恍然大悟，那就是这个女娲圣界诞生的征兆吧。
接着又问：“这里与女娲后人有什么关系？”
女娲圣界，顾名思义，与女娲有关系。
那么与女娲后人也必然有些联系，况且他来此还是林青儿示意的。
小龙女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女娲后人，她们虽然没有肉身，但在这个世界里，仍旧能够发挥女娲神力的威能。”
能发挥女娲神力的威能？
拜月教主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自己打不过这里的任何一人。
霎时间，那些秀丽的身影仿佛变成了随时可要他性命的豺狼虎豹！
他忽然回想起林青儿说过的话——我是念在你也是我的子民，才给你一次回头的机会。
原来林青儿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真有能力打败他，却因为是巫后，给了他一个回头的机会。
想到这里，拜月教主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他输了，清洗人间创造完美世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沉默了许久后，问道：“水魔兽在这里吧？”
小龙女道：“在。”
拜月教主心道果然，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现状，长叹一声，又问：“巫后殿下所指的九空无界是什么？”
小龙女道：“跟我来。”
说罢，她就带着拜月教主走进九空无界。
手掐剑诀，指尖放出一道女娲神力。
这道女娲神力操控九空无界，使其感应拜月教主的气息，下一刻，与拜月教主有关的场面蜂拥而来。
“这就是九空无界……”
拜月教主展开双手，神情复杂。
他终于明白林青儿她们为什么仿佛知道一切的样子，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能够看到过去未来的九空无界。
小龙女猜到了林青儿的想法——借用九空无界让拜月教主看一看年少时与石长老相处的场面，证明世间有爱。
并以此让拜月教主回头。
南诏过个几十年就会变成大理，就是天龙八部里那个佛学气息浓郁的大理。
实际上在如今的南诏，佛学气息同样浓郁。
比如赵灵儿学的第一个治疗法术就叫观音咒，其名字就取自观音慈悲救世的典故。
林青儿这种让人回头的想法，也非常符合南诏当地的风土人情。
但是拜月教主这种能够自己建教的人，真的会因此回头吗？
小龙女问道：“你是想让大洪水淹没大地，对吗？”
拜月教主正看着自己年少时的场面，以旁观者视角看着这些，让他感触良多。
忽然听到小龙女的问题，打断了他的感触。
他有些不悦，又有些无奈，最后只叹道：“既然有九空无界，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呢？”
小龙女道：“人的念头是会改变的，或许你在失去水魔兽后，就没有这个念头了，所以我想确认一番。”
“哦？”拜月教主眼睛一亮，他很喜欢小龙女的说话逻辑。
实事求是，很符合追求真理的态度。
简而言之，很科学。
不过他并不知道“科学”这个词。
拜月教主问道：“你相信我们所站的大地，其实是圆的，是一个圆形的球体吗？”
小龙女点点头：“我相信。”
拜月教主大喜，感受到一种求道者的共鸣。
这让本不想多说的他忍不住道：“其实要淹没大地，未必要水魔兽，比如在数千年前，人神大战时，神族就曾用神界的天河之水淹没了大地。”
小龙女疑惑道：“你能引来天河之水？”
拜月教主淡笑道：“会有办法的。”
小龙女见他不说，就换了个问题：“假如大洪水已经淹没大地，然后呢？”
拜月教主一脸期待地说道：“就像当初女娲造人一样，你们女娲后人也可以用女娲神力创造全新的人族，他们将组成一个完美国度，你明白吗？”
小龙女摇摇头：“我不明白。”
拜月教主疑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龙女道：“新的人族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先造出一个模子吗？否则我们只能造出原本的人族。”
然后指着九空无界继续道：“九空无界里意念成形，在这里，即便没有女娲神力，你也能造人，试试吧。”
说罢，她就离开了九空无界，只留下一脸惊疑不定的拜月教主。
一段时间后，拜月教主也走出九空无界。
小龙女问：“怎么样？”
拜月教主道：“爱无限。”
他不仅看完了少年时与义父的一幕幕，连被李逍遥打成齑粉的那一幕都看见了，自然也得到了关于爱的回答。
爱是什么？
爱，无限。
至于原本那个清洗大地重塑人族的愿望，他在九空无界里试图制造完美人类，结果是完全不行。
于是在主观上，拜月教主选择放弃愿望。
在客观上，有女娲圣界在，他也没可能实现愿望。
“好，你可以出去了。”
小龙女点点头，抬手一挥。
拜月教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写着——是否前往云来云去客栈？
第二行有两个选项——是？否？
临走前，拜月教主说道：“天帝……他或许也想清洗大地。”
女娲走了过来，问：“为什么这么说？”
拜月教主的目光在小龙女与女娲的脸上徘徊片刻，问道：“阁下是？”
女娲道：“女娲。”
拜月教主瞳孔一震，难掩心中的惊讶，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缓缓道出自己看到星象变化，与收到一颗神树之实的事。
既能改变星象，又能给神树之实，世上除了天帝还有谁能做到呢？
女娲把九空无界拉过来，调出拜月教主拿到神树之实的画面。
“去见天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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