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白日梦之:踢出个未来 > 鱼死网破

中年妇女看着病床上已经睡着的孩子。眼里布满血丝的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最后一滴想要脱离眼眶的泪水。对着窗玻璃上自己依稀的影像简单梳理着头发。“撑不下去了么?该结束了吧!”没有得到“影像”的回答,她咬了咬嘴角,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明显营养不良的瘦高孩子满头大汗出现在了门口,怀里抱着的布包被紧紧捂在了胸口。

          “给!”声音有些嗡的孩子在极力调整呼吸后挤出了一个字。

            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冷漠的接过布包。孩子也习惯这种冷漠,对于有生以来头一次对自己的使唤,他其实心里非常的幸福。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哥哥跟自己说过,这个女人是他们唯一的妈妈。于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到了哥哥的床边。

            妇女将布包里的一袭红衣偷偷换上,动作很轻的换上。睡着的和醒着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发出声音。总是这样,只要哥哥不说话,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了安静。

            夜。10点。

            冲动自杀的人周期一般只有13秒,她想死的心却一直在持续。妇女将睡着两个孩子的病房门轻轻关上。缓缓走出了医院。一路上仿佛天人交战的内心又是那么心如止水。

            夜。11点。

            很快又很慢,终于来到了这幢老式的教师宿舍。她不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很轻松地找到了系绳子的地方。将头伸进绳圈的那一刻,甚至能看到脸上的笑意。一心求死的人不会有半点犹豫,于是蹬开脚下鞋架的时候用力很温柔。鞋架准确的倒在了包裹这件当初自己绯红嫁妆的布包上,她又怎么会因为这最后的一脚而惊动了屋子里熟睡的那个人?那个她认为害了自己骨肉的人,,,,,,,,,

            医院的走廊上排满了病床,不得不说这家医院的生意是真好。带着口罩的护士们在狭小的通道里川流不息,空间里弥漫着嘈杂声,哀怨声,消毒水,汗味以及脚臭。这是不是也是医院工作人员都带口罩的一个原因?一个身穿皇家马德里七号球衣的白发老头儿领着一帮白大褂来到了这层楼道。

            老头儿没有带口罩,微微有些驼背的他时不时跟后面的人聊着什么,顺便习惯性的搓搓自己头顶的地中海,让人不禁怀疑他的地中海是不是这个动作导致的。

            “小金子,22床那老家伙怎么样了,”老头儿头也不回的问。

            “  启禀老师,护士站那边一早就给了我报告,余老凌晨四点醒了一次,各项指标正常,不得不说您川南第一刀的称号名不虚传,,,,,,”被叫小金子的中年医生很恭敬且谦卑地回答。

              “马屁就省了,要不是这么多人参观手术,老子一刀弄死了那老不死的,害老子站了足足6个小时,缝合的时候不是让你多穿几个洞你照办了没有啊?”老头的声音很大,一点儿不避讳走道上的病患,金医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手上没有触碰到任何液体却做了个甩手的动作。

            老头儿没有听到答案似乎有些恼火,“翅膀硬了?老子管不了你们这些白眼儿狼了?要不是我儿亲自召唤,谁他M,,,,,,”话说一半,老头的屁股被一记漂亮的蹬腿蹬离了原地,因为惯性,膝盖着地的他还往前滑了两个病房。身后的白大褂惊惧之下都忘了保护这个医界大神,还是旁边一个病人家属熬了一嗓子,“好身手!”

            下腿的女子正是老头儿的女儿,樊歌尧,5天前因为余江突发心脏病,情况紧急,一个电话将两年不曾联系的父亲樊胜从省城召唤到甜城市。那时老头儿正在和一帮球迷疯耍,听到女儿的声音屁颠儿屁颠儿带了几个曾经的弟子就飞奔过来。

            老头不用回头就知晓了是谁下的腿,没管自己的屁股,颤抖的手伸向自己女儿的脚,谄媚道,“儿啊,发力很均匀,着力点也找的恰到好处,老爸瘦,有么有被我的老骨头磕着啊?”

            听闻老头儿的一席话后,对刚接触这位川南第一刀的后辈医生们连过去扶他的欲望都没了,只有从省城来的金医生乐呵呵的上前将老头架起来。

            “怎么没有提醒我啊,她什么时候来的?”川南第一刀樊胜有些幽怨的对金医生嘀咕。金医生用眼神示意刚才的罪魁祸首还没走远,老头儿老气恒生地开始显摆,“小金子,这次手术很成功嘛!当然,患者的求生欲也是很重要的,我们做医生的,要以病人的,,,,,,”

            “老头儿,你挡我道儿了,”樊歌尧说着走向了这层楼的尾端。留下一脸尴尬的白大褂们以及看热闹的病患。此时,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走道病患们看了这一出表演后似乎都精神了不少,脸上也纷纷泛起了笑容,不只是嘲笑还是其他。毕竟笑着进医院的病人还是很少。

                虽然过道上人满为患,老余的这间病房却特批由四人病房改成了单间。保留了两张床的单间。不得不说院方还是很给樊胜面子。揉着屁股的老头尾随樊歌尧来到了病房门外,刚想推门而进,被挡在病房前的女儿一记手肘顶了回来,“你就穿这身衣服进去,是不是想准备第二台手术?”

              吃痛的樊胜这才想到,这余江是巴塞罗那的死忠,自己却是皇马球迷,现在还穿着皇马球衣。也许搞不懂的人会觉得,国外俱乐部的恩怨至于我国人那么在意么?对于他们这种真正的球迷来说,至于!

              老头儿嘀咕了一句“死者为大”!对身边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离的小个子医生说了一个字“脱”!小个子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在众人围观下脱下了自己神圣的大褂。

            老余在一干人进房后微微睁开了眼,樊歌尧本想挡住碍眼的樊胜,却不料那人故意拿起片子狠抖了几下。要不怎么说人越老越像孩子呢。樊歌尧只得握住了老余的手轻声说,“是我让他来的,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手艺还行,”

            樊胜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听到女儿的肯定不禁就喘上了,“啧啧啧,biu特佛!微瑞biu特佛嘛!你们看,老子我搭的这立交桥,把那老不死从娘胎里带的缺陷都补好了!学着点儿啊,下手要稳准狠,有空多去菜市场拿鸡鸭鱼肉那些牲口练练手,三十年后就能有老子我一半,,,,,”众人当然听到了此时应有的一声“滚!”于是樊胜“圆润”的出了病房。

            无所事事的他拿出手机翻看,在一个名为“老枪俱乐部”的微信群里,不断刷出少儿不宜的图片视频,看得老头儿一个劲儿坏笑。

            “干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吓得樊胜连忙关闭了手机屏幕。

            “乖女儿来了,我儿子你爸爸在里面,你进去吧。”樊胜说话间还不忘用手帮这个女孩子把额前的刘海梳理了一下。第一次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慈祥。

            “谢谢干爹!我爸爸他,,,”女孩儿有些担心的问。

            樊胜闻言又来了精神,“放心,他命硬得很!你信不过你爸还信不过你干爹?这年头能让老子亲自出手的非富即贵,,,”

            “闭嘴!废了你信不?!”樊歌尧的声音透过了房门。

            樊胜连忙做出鬼脸对女孩儿讨好道,“乖乖女,等下进去了记得帮干爹说说好话,我儿就只听你的,,,”

            女孩儿点头答应,轻轻推门走进了房门。

            “林佳,能不能让我余叔消停点儿,这么大岁数了都,,”樊歌尧一见林佳就开始抱怨。

            “他就这么个执念,能消停的话也不会跟我妈离婚了。”林佳无奈地说。

            “本来心脏就不好,再继续趟足球这趟浑水,还要不要命了?!学生家长在足球教练家门口上吊!都上新闻了!”樊歌尧看起来比林佳还激动。

            “还好有你们,真好。”林佳温柔地挽上了樊歌尧,指了指床上的病人,就这么让她消停了下来。

            樊歌尧平静下来后,见床上的余江再次睡去才终于小声问道,“小佳,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林佳抬起头随口说道,“醒了,很安静。”

            樊歌尧皱眉,“什么都没说?”林佳点头。

            樊歌尧义愤填膺到,“这种女人最麻烦!以前就经常到余叔家闹腾,又不是余叔拿刀架在那娃儿脖子上踢球的,别让余叔搞足球了!不值得!”

            林佳眼眶湿润,“我爸,他也没想到勉强换上那个带病的孩子会让他这么恼火,更想不到还有家长在自家门口上吊的情节啊,,,,”话没说完就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樊歌尧爱怜的抚摸着他的秀发,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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