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风过万里 > 第281章:余将军,你好肉麻

  余亦赶紧上前,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好在娘子平日里就调皮,身子底子比其他闺中女子要好上不少。这次风寒来得凶去得也快,烘干衣物,又睡了一觉后眼下已经好了许多。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余亦紧张问道。

  白江宜却是似笑非笑地轻皱眉头看着余亦:“余将军,什么时候这般娘子风范了?”

  “他啊,早就没了着玄甲时的气度风范了。”叶行舟搞怪的表情逗笑了白江宜,见人没事便继续道:“崖壁陡峭,我也没把握带人上去,你们就安安心心在这候着,我去给你们寻些吃食和药材。”

  叶行舟雷厉风行,说完就欲离开,余亦又唤了声‘师父’,这才没让他慌里慌张地离开。

  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师徒,余亦心里想着什么他心里门儿清。没让余亦开口说话就先眯着眼睛抬了抬下巴,像是让他放宽心,随后道:“知道你要交代啥,我上去帮你打听打听皇帝老儿那什么情况。”

  余亦脸上这才有了些笑,颔首道:“多谢师父了。”

  叶行舟闻言一怔,又用搞怪的表情和语气重复了一遍余亦这句话,调侃道:“假惺惺的,这见国山的野味好几年没捕了,貌似又肥了许多,事情了了之后,好酒好肉,少一样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说完,根本没给余亦留下扯皮的机会,助跑两步后脚尖在地面一点,就如同借了风的蒲公英,扶摇而上。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余亦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后又传来了自己娘子咂舌的声音:“余将军,你师父好勇哦,他敢叫陛下皇帝老儿哎。”

  余亦回头看着她,表情很精彩。现在自己想想怎的身边人要么像师父叶行舟和娘子白江宜一样大大咧咧的,要么就是像云星河、徐阳秋那般心思狡诈的,说白了就是没个正常人。

  没去想太多,余亦继续关切问道:“你现在可有不舒服?”

  白江宜抿着嘴摇了摇头,突然得又笑了起来:“有一说一啊余将军,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来,还挺刺激的!”

  ‘飞下来’‘挺刺激的’

  这一刻,余亦心里的问号怕是已经可以遮天蔽日了,他甚至有理由去怀疑娘子这一摔把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壳摔坏了。

  白江宜说完后看余亦像是痴呆了一般久久没有反应,笑容逐渐收回,表情也变得可怜兮兮的:“好啦…这么高摔下来定是害怕的嘛,掉下来的时候我都想着下辈子投胎的事情了…刚这么说就是怕你太担心…”

  本想着坦白之后夫君的脸色会好看些,结果余亦更加严肃,搞得白江宜心慌慌,脑海里不断过着刚刚说得话,想要找补找补,哄一哄。结果自己还没想出来呢余亦就严肃道:“莫要开这种玩笑…”

  白江宜就坡下驴赶紧憨笑着连连点头:“我保证!”

  认错态度良好,余亦也便作罢。

  ……

  在上面的所有人,包括二皇子赵长歌,郑冰州还有参与救援的墨鳞卫、都城军卒都傻愣愣盯着崖底。叶行舟借着崖壁突出的岩块,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见国山顶。

  叶行舟落地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众人就赶紧围了上去。又是师父又是师母的,赵长泣最为心急,都忘记了从小学到大的礼仪,直接问道:“师公!我师父师母怎么样了!”

  叶行舟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摆了摆手:“啊呀没事儿,小夫妻日子过得挺潇洒,你们就……”

  说到这叶行舟突然停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扭头看向赵长泣,吧唧吧唧了嘴巴,呆呆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赵长泣也被问地一愣,耿直道:“子临哥是我师父,您不就是我师公吗。”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赵长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在面前一抱,朗声道:“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或许是赵长泣动作太快,也或许是信息量太大叶行舟没反应过来,这一跪还真让他跪下了。

  皇城军卒哪知晓发生了什么,二皇子一跪,在场所有人都齐齐跪下。

  叶行舟一个嘴巴能塞两个鸡蛋,赶紧把他扶起来。紧张兮兮问道:“那臭小子……收你了?”

  赵长泣也算老实,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师公信我,定是快了!”

  “嗐…”叶行舟大松了口气,“那等收了再拜嘛,急什么…”

  “可是…”

  赵长泣还想说话,叶行舟赶紧转移话题,对郑冰州道:“你去寻些吃食和治疗外伤还有风寒的药材。”

  郑冰州话少,点头又一礼后道了句‘知道了前辈’就办事儿去了。

  叶行舟又散步到牛俊逸面前,问:“可有鸣镝?”

  牛俊逸回头看向手下,得到准确答案后道:“有的。”

  叶行舟转了一圈,也环视了一圈,道:“这里不必这么多人了,留下一队轮流守夜便可,其他人回去吧。”

  牛俊逸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他知道面前人是自己将军的师父,说得话都能信,就直接道;“墨鳞卫都留下!”

  叶行舟佩服地颔首,继续道:“一字排开,守住崖边,若有异常,射出鸣镝,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墨鳞卫将士齐齐抱拳行礼:“是!”

  交代完全部事情,叶行舟心满意足地回身准备回茅草屋睡会,没想到赵长泣就一直跟着自己,并且满脸期待。

  叶行舟这才想起来差点忘了件事儿,微笑着问道:“二…皇子?”

  赵长泣眨着眼睛,憨憨笑道:“徒孙徒孙…”

  叶行舟拿他没办法,就干脆不浪费睡觉时间直入主题:“商礼院一案,你爹那,现在什么情况?”

  这一问可真就把赵长泣问住了,平日里他就不爱掺和朝政,这几日又都在外面,哪里知道商礼院下毒案现在到哪一步了。

  “额……”

  叶行舟单边眉头一挑,揶揄问道:“不知道?”

  赵长泣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我这就去问!”

  说罢拔腿就跑,离开时还不忘喊一声:“师公定要等我啊!”

  叶行舟白眼翻出天际,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墨鳞卫办事儿靠谱,皇城军卒离去没过多久,墨鳞卫就已经安排好了分布,三丈两人,轮流看守。

  叶行舟看看时辰,算了算也还早,就伸着懒腰散漫地往那十多年依旧坚挺的木屋走去。

  老木屋陈设极为简单,一张方桌案,左右各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这一张床,灶台在外面。就这么一个小地方,是师徒两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

  叶行舟刚离开,回来也要几个时辰,于康看样子短时间内也醒不过来。这对年轻夫妻终于有了些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虽是崖底,但也绿草如茵,百花齐放,阳光照着深潭又在这崖底翻折,别有一番景象。

  两人面对湖水,白江宜依偎在余亦怀里,风寒带来的头晕和精神高度紧张带来的疲惫感还没有退去,但心里还是惬意放松。

  随手摘了朵花放在手里把玩,白江宜突然问道:“余将军,商礼院一案,是不是也算是结束了?”

  余亦轻轻点头:“在山顶,柏少卿都在,于康也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理应是到此为止了。”

  “可惜,这案子到如今,也还是于康自己说出口的。“

  余亦看着睡眠怔怔出神,白江宜却毫不在意又调皮的将那朵花儿别在来余亦的头发上。

  玄衣黑发,多了一抹单单的紫色,看起来还有些可爱。白江宜捂嘴偷笑:“真可爱…”

  余亦没注意到娘子的小动作,不解问道:“什么?”

  白江宜顺势道:“我说,没关系。”

  “若是于康不来这一出,我们只要找到郑牛均和郑良弼藏得信,案子一样能破。相公你已经很棒了。”

  余亦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俊冷脸庞,一瞬间变得通红。成婚这么久,第一次听她唤自己一声‘相公’难免有些不适应和心跳加速。

  换作以前,余亦定是跑了,可现在不一样了,余亦近墨者黑,笑道:“竟被你安慰的有些高兴。”

  白江宜往他怀里缩了缩,俏皮说道:“高兴就好,我也高兴。”

  余亦顺势抱得更紧了些,闻言也低下头问道:“你也高兴?”

  白江宜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那朵淡紫色的小花儿上,笑意更盛:“嗯呐,我也高兴。”

  “余将军,咱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聊天了?”

  “嗯,蛮久了。”

  “那不如趁此机会聊聊天?”

  “全听娘子的。”

  白江宜也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主儿,听到这话也是俏脸微红,呢喃重复了一遍:“娘子?”

  余亦轻笑:“嗯!娘子。”

  白江宜输人不输阵,抬手在余亦脑袋上轻轻拍了拍:“那…相公!”

  “娘子。”

  “相!公!”

  “娘子。”

  白江宜认输了,她承认是自己小看了余亦的脸皮。这几声娘子叫得白江宜浑身痒痒,只得娇嗔道:“哎呀好了,余将军你太肉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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