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是他们欺负了我，而是程言言在设计想让我在粉丝面前出丑，更……”
程暮辞话说到一半儿之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
不顾及秦漠风的感受，向设计室走去。
“我平板里面还有个客户的设计稿。”说着，程暮辞立刻自顾自地打开平板。
“5268，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客户虽然一年只下一次订单，但是他初夏秋冬的衣服，我都得设计出来。”
程暮辞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和秦漠风听。
琢磨不透她说话的意图，秦漠风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突然又觉得她太辛苦了，一面要工作，一面又要应对程言言制造的各种事端。
于是，秦漠风去一边打电话订购冷饮。
“秦漠风，我跟你讲，这个人是在我刚开店的时候第一个客户，他跟我聊了很多，很聊的来的。”
这句话程暮辞完全是对秦漠风说的，就是那种与好朋友分享快乐的说话方式。
然而，半天没得到秦漠风的回应，她向身后看看，原来人家在打电话。
算了，又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米娅——”程暮辞在检查完客户5628的订单后，开始联系米娅。
说句心里话也不知道米娅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也是个知名的设计师，竟然放弃了之前的合作，却跑来加入程暮辞的公司，在AK做总监。
米娅在听到程暮辞的声音，离开工作台，脸上堆着笑容，走过来。
“洛菲的服装设计图，我都弄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程暮辞一板一眼地整理设计稿件。
“制作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米娅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程暮辞也没在意她的表情，像往常一样，交代好事情后，向秦漠风招招手，带着平板直接就离开了。
“程设计师是怎么了，最近设计的稿子，完全没有以前的灵气，她不会是没有灵感了吧。”
米娅看着走出玻璃门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同事说。
那个同事并没有回应米娅，惹得米娅自觉没趣，翻着白眼回到工作台。
离开设计室后，秦漠风才告诉程暮辞为她准备了冷饮。
“以为你还要在这里忙一段时间，我订了冷饮，你最爱喝的香芋味道的。”秦漠风跟随在程暮辞身后。
“退掉吧，我早就不喜欢香芋味道了。”
程暮辞淡淡地说，这个香芋味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个伤心的故事梗。
与傅南钰相识的那段时间里，说得更准确点，她的确喜欢香芋味的奶茶。
总觉得那是爱情的味道，可是随着种种原因，爱情变味了，又离婚了，这个香芋味道也变味了。
如今，她只能把这个梗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果然女人善变。”秦漠风低声地低估一句。
听到他这句话，程暮辞苦笑一声，没在说话，举起手里的平板，向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厅走去。
“你改喝咖啡了？”秦漠风一脸懵懂，她不是受不了咖啡的苦味吗？
可是，在咖啡店落坐后，秦漠风的眼睛睁得更大。
“你……”
“我喜欢纯咖啡，那种一点糖都不添加的，味道简直好得不得了。”程暮辞抬了抬眼看着秦漠风那张嘴。
他的嘴明显地在感觉吃了苦瓜一般。
不过，下一秒秦漠风就明白过来了，苦咖啡是失恋的人最爱。
“你还当我是朋友吗，还当我存在吗？”秦漠风的这句话看似是在开玩笑，实际完全是在此刻的心声。
一句话点醒了程暮辞，她才冷静下来，不过谁让秦漠风刚才提起香芋味道了。
此刻忽略他的存在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她低头用咖啡匙在杯子里搅动着，另外一只手打开平板。
突然看到客户5268在与她讨价还价。
这个5268可以很久都没回复她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好呀，价格你说了算，我的生意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已经大有起色了。”程暮辞手指轻快地在键盘上飞舞着。
对方看到她的回复，向她表示祝贺。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的生意，你今年的这一单，我只收你成本费。”程暮辞很诚恳的敲出一串字。
“价钱只是要低一点，不是让你一点赚头都没有，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客户5268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能看得出你不是为了穿我设计的衣服，而是为了能找到一个理解你的人聊天。”
程暮辞此刻许久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既然是这样，尽管我们从未见过面，我们也是朋友，我不能多收你一分钱。否则良心不安。”
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客户5268沉默了，一直都没回复她消息。
等了一会后，程暮辞才有打字过去，“你很忙的话就这样子，衣服我会按着约定的时间发出去，请查收。”
做生意就是讲究个诚信，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两码事，不能混作一谈，否则就没得做朋友了。
这一向是她程暮辞做人做事的原则和底线。
可是有些人就是无限制地去碰触她的底线。
想起这些，程暮辞心里堵得慌。
于是她又开始搅动杯子里的咖啡。
“暮辞，你在和什么人说话呀？”坐在对面的秦漠风有点着急了，“你是不是网恋了？”
这样的一些话已出口，程暮辞有点崩溃。
“秦总裁，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无聊？”程暮辞正心堵难受的当，听到这样的话，简直哭笑不得。
这句话把秦漠风噎得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程暮辞。
程暮辞把手里的咖啡杯子推向一边，“我的客户好不好，你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了。”
也知道因为心情问题伤到秦漠风，程暮辞把话题拉了回来。
“你呀，就知道做生意，多担心点自己吧。”秦漠风关切地说着。
一把拉过那杯苦咖啡，秦漠风正想要品尝一下，却一个不留神，又被程暮辞抢了回去。
“这是我的，要喝自己去点。”话没说完，眼角余光竟然看到客户5268把订单款全部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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