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一心跑路的储备粮竟是老婆[克系人外] > 第12章 标记

为什么别墅不会参与循环?

        古谷醒来发现自己在阿帕斯身上,像无数个清晨与日落时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悠哉悠哉去讨好它的心情。

        别墅周围是没有蓝天飞鸟和彩云的,它像一座禁闭的孤岛,阿帕斯是神通的典狱长,古谷则是唯一的囚犯。

        恐怕在这里所有美好的场景都是幻觉,只有无尽的水汽与潮湿,雾霭与阴风才是真实。

        阿帕斯为什么要制造幻境呢?这样的冒牌货对它而言是陷阱,还是无聊的消遣?

        古谷在阿帕斯身上翻了个身,下巴搁在它的上半身,去找它的眼睛,试图与它对视:“骗子。”

        它的眼珠里的花纹转来转去,像一颗珠子里的流沙,发出一点沙沙的声音。

        别墅里静悄悄,古谷去过外面的世界,再被拘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自己不说话就总怀疑将来要失语失聪,于是自语似的问它:

        “你为什么不请几个仆人来照顾我?”

        “他们看起来很崇拜你。”

        “下次换个地方吧,我不喜欢草原,它太空了,我想去更热闹的地方。”

        古谷戳着阿帕斯的身体,第一下硬得像磐石,他低声啧一句后立刻变得像松弛的肌肉一样弹性。

        明明很强,却要在自己面前夹着尾巴假作是狗,这是什么癖好吗?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动物园会给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做丰容,丰富他们的铁窗生活。

        丰容不是回到真正的大自然,只是人为地多做一些场景。如果这个动物曾在野外生活过,那它看这种丰容,和我看阿帕斯给我做的幻境,是不是一样的感受呢?

        古谷自嘲地笑笑,他有一点浅浅的酒窝,平时鲜有人仔细看他,便也没人与他说,现在阿帕斯像找到了新的玩具,用触手去摸那块软肉。

        就好像那里是一个水面上的小漩涡,可以把它这条大鱼吸进去。

        动物园园长是比典狱长听起来好一点,古谷自我逃避地把脸埋进两根触手的缝隙中,想象自己钻出去就是广袤的天空。

        脸埋着,屁股翘着,像一只把人类当做沙丘探索的小猫,阿帕斯悄悄把触手松开,古谷整个脑袋埋进去之后又收紧。

        古谷只觉得脑袋埋进去凉丝丝,客观上还有点舒服,只是主观上总觉得要被吃掉了。

        等他埋够了,大脑降温清醒几分,古谷又觉得和阿帕斯太过亲近。

        因为阿帕斯总是以非人的形态接近他,体态又庞大到堪比载运他的船,所以古谷总是无法控制与它的距离。

        古谷撑起胳膊想把脑袋□□,后脑结结实实卡在触手的缝隙。

        “阿帕斯松开!唔!”

        狼狈地往外拔自己的脑袋,因为用劲过猛发出哼哼唧唧的吭声。古谷又羞又恼,干脆放任脑袋被夹住,两条胳膊对着阿帕斯捶打不停。

        阿帕斯感到愉悦,趁着古谷挣扎不堪还用触手从背脊到尾骨撸了他几个来回,最后触手顶端生出小口嘬了一下古谷的尾椎。

        古谷近乎抓狂:这是什么变态狂触手怪!

        他双手撑住触手倾力一拔,阿帕斯却突然完全放松肌肉,古谷用力过猛一个轱辘在床上打了个滚,最后差点滚下床沿,被阿帕斯堪堪接住。

        被狠狠玩弄了!

        眼前的大家伙显而易见地欢快,触手像八岐大蛇的各个头颅兀自展开,肆意晃动,把房顶的水晶吊灯都打得叮当作响。

        它还很高兴呢,得意忘形的样子真叫古谷牙根发痒,恨不得咬它一块肉下来。

        古谷气得七窍生烟,他之前与阿帕斯亲近,这个家伙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迷花眼笑的,好像得了什么宝物,现在倒是学会戏弄人了。

        眼眶又烫又红,古谷自打出生就是被千娇万宠着养大的,虽说没人真正爱他,但总有人小心他保护他。

        就像一只精妙的陶器,昂贵易碎,就算世人不真正喜欢,亦不懂得它的美,也知道要去爱护。

        现在这只陶器被人从珍宝阁掏出来,拿在手上就罢了,还去亵渎地转它抛它,就差拿它做吃饭的碗。

        阿帕斯看小家伙脸红脖子也红,就连它的外耳廓也是红虾一样的颜色,不由意动,不顾古谷的抵抗将人卷起来,往身体里揣。

        它像一个带有育儿袋的动物,或者是爱好储藏的仓鼠,喜欢把一切爱物好物都往身体里埋藏。

        下一次要给他看看自己做的另一个“巢”……

        阿帕斯怡然地感受古谷在自己身体里踢打,这种动静就像没有爪子的小猫用肉垫子打人,即便被扇到脸上都很难生气,只觉得太可爱。

        之前的草原不过是初级的作品,在漫长的时光中阿帕斯总是喜欢创造一些东西。

        它也不完全懂得自己创造的目的,这就像鸟类总会去衔树枝筑巢,甚至会用亮闪闪的东西做装饰。

        “筑巢”这件事可以视作阿帕斯的动物性表现。或许它的这种行为,也可以联想到是为了一个不知多久才会相遇的伴侣。

        现在古谷出现了,阿帕斯像第一次见到雌性的雄性物种,欣欣然要将所有自己的战利品都捧上去。

        莽撞与悸动,这是阿帕斯古老心脏中陌生的产物,它急切地需要古谷去抚慰回应。

        可惜它的小伴侣没有这种认知。

        古谷还在发怒,直到精疲力尽,他还是适应不了这里的氧气含量,开始昏昏欲睡。

        将人放在床上,用毯子围起来,阿帕斯缓缓起身,它需要给伴侣准备食物。

        他娇气的伴侣还具有与捕猎能力不匹配的敏锐味觉,味道不好的食物就算在他的可食清单里也会被拒绝。

        阿帕斯发出人模人样的叹息:好难养。

        下一次把他投放到哪个“巢”当中呢?阿帕斯制作过很多“巢穴”,有些甚至是为了给未来的幼崽训练能力的陷阱岛,对于他的小伴侣而言恐怕是人间炼狱。

        为了避免小伴侣感到无聊,之前饲养的人类样本也可以投放进去。

        不过在参观之前,还有一些预备工作……想到这里,阿帕斯的某根特殊的触手开始蠢蠢欲动,这是它第一眼看到小家伙就想实施的一件事。

        古谷一觉睡醒,房门大开着,外面有炖汤的香味进来,他揉着眼睛赤脚往下走,足尖还没点地就被地上长出的触手接住,捻了一下脚心。

        “变态。”

        古谷悻悻地收回脚,绕到另一边去找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厨房。

        阿帕斯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它的多只腕足站在地上,信手拈来地搅动汤锅下食材,和家庭主妇只差一条围裙。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区别只是一天前,或者两天前他探索了阿帕斯创造的一个新领域。

        平平如常地吃过一餐,古谷下意识地收好餐具,说了声“谢谢”,撑着桌子站起来的瞬间,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被阿帕斯卷起。

        最后的记忆是在隐约中看见一根长着针的触手正对他面门而来。

        本能告诉他要躲避,但是身体已经被紧束,古谷像抽搐似的挣扎几下,彻底失去意识。

        大脑在遇到无法反抗的危机时会一片空白,托阿帕斯的福,古谷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了。

        再次醒来,嘴巴被撑到嘴角发痛,他怀疑已经裂开了,后脖颈痛到发麻,像被贯穿到骨头似的。

        一切让他瞬间清醒的痛楚都表明他再次在阿帕斯这里打破了自己的疼痛界限。

        它终于要杀了我是吗?古谷不想徒劳挣扎了,他垂着的手一动不动,只有手指蜷紧了。

        骤然大量的液体从触手灌注到口中,就像一场微缩海啸在他的口腔食道里翻涌。

        因为触手探进去很深,就卡着他干呕的线抵在喉咙口,所以这样猛烈的水流,他甚至都没有呛到,径直灌入他的食道里。

        但这并不舒适,胃袋很快就鼓胀起来,古谷的余光可以看到肚子都从微微凹陷的状态变平甚至稍稍鼓起。

        液体似乎有使人迷醉的作用,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哪怕是后颈的刺痛都没能阻止昏昏欲睡的感觉。

        身体的五感在逐渐变“钝”,就像什么都蒙上了一层纱布,已经完全不清醒。

        在这样的钝感下,后颈的东西突然刺入,疼痛像瞬间炸开的水瓶,古谷浑身僵直,耳膜嗡嗡直响,眼前黑了又黑。

        脑袋里像在炸烟花,他甚至在某个时刻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觉得延绵不断的痛犹如潮水,反复将他淹没窒息。

        阿帕斯捞着浑身湿透的人,它不会出汗,但它会记住古谷汗水的味道。

        它把散发着淡盐水气味的古谷抱起来,现在他看起来很不好,像煮软的面条。加之他样貌清淡和浑身冷汗,就是一根白水煮出来的寡面条。

        但是阿帕斯很满意,它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古谷皮开肉绽的后颈,被针状触手扎入过的皮肉像一朵绽开的小花,马上它会结一个疤痕。

        所有看见这朵畸形肉花的家伙都会知道,这个人类受到了由内到外的标记,他的食道、胃袋、肠道……它的血液、汗液里都会有阿帕斯的痕迹。

        古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很软的床上,脖子后面还有些发烫,绷带缠满脖颈,但他确信此时他不在那栋别墅里。

        看起来他又得到了一个出来放风的机会,阿帕斯真是深谙给一巴掌再补一甜枣的道理。

        他摸着自己明显有异的后脖颈: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百分百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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