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轮回之梦醒时分 > 易君,我们离婚吧!

在我悄然离开半个月之后,易君似乎才真的明白过来,我是真的铁了心的,要和他离婚。

当然,也可能不是他自己意识到的。毕竟,孩子的奶奶还是有脑子的,更何况,我父母打不通我的电话要钱,是会将电话打到他那里的。当然了,我拒绝将钱再以房贷的名义转给他之后,他的捉襟见肘是最大的原因。

易君气势汹汹地打来电话质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是离婚么,就这么简单。

易君认为我疯了。

“就你这副又胖又丑的模样,这辈子还能找到像我这样的老公?”

“我不需要一个吃软饭的老公。有什么我们法庭上说吧。这世上没有离不掉的婚的,易君。”

易君非说我是呈口舌之快,非说要等着看我后悔。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他这样一个只会消耗我的人生,消耗我的金钱,消耗我的精力,消耗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期待的渣男。

不过这离开的过程,也确实是太过艰辛了一些。

第一次起诉离婚很快便被驳回了。证据很充分,材料很齐全,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易君特别得意。直言我这辈子都别想甩掉他。

律师则是劝我安心,称这是针对第一次离婚诉讼案的正常判决。

而陈文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不大愿意搭理我了。可能正同他的真爱李大波浪蜜里调油吧。

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继续夹着尾巴做人。每天都在焦虑中战战兢兢,盘算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离婚这场仗必定是旷日持久的,我现在的工作也不允许我三天两头请假。虽然我一直坚持工作,但是萱萱的保姆费用实在是太高了,哪天李大波浪发现了或者陈文景反悔了,估计不是要我还钱就是要我自己承担,到时候我的经济状况就会直接呈现赤字。所以,思来想去了好几天,我最终决定立即辞职,换一份能天天陪着孩子们的工作。

老东家多少也听说了我的遭遇,辞职的时候也没有为难过我,相反的,还把本应该来年四月份才给的年终奖也同工资一起发给了我。

从几近身无分文,到卡里余额近五万,短短半个月的起起落落真是令我悲喜交加。幸好这会子没有了房贷和车贷,这五万,够我们娘儿三个活好一阵子了。

至于那台路虎,我想了好久,还是把车开到了文景科技办公楼的停车场里,并且将钥匙快递给了陈文景。非亲非故,我也并非国色天香,凭什么要受他如此馈赠?我这个人最是清醒了,从来都知道非自己可高攀的,便不要去肖想。

脱离陈文景,继续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再苦再难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辞职当天,我委婉地同保姆阿姨说了句让她以后都不用再来了,我的孩子我自己照顾。阿姨看着我,无奈地叹口气,直到她离开都没有再开口。

而我也终于过上了,每天陪着孩子一起成长的生活。每天吃完早饭,将萱萱用背带抱在怀里,送子安去上学,随后,又步行去菜场买菜。在下午三点开始做晚饭,将菜饭做好保温措施之后,再带着萱萱一起,去接子安。

除了照顾孩子们,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做各类的日结工作。白天做打字录入,晚上等孩子们睡着了,我会去厕所,做音频主播。每天除去基本的生活开销,居然还能存下那么一两百块钱。

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在于那个陈文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有意在躲我。尤其是在我提出按月给他交房租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的早出与晚归,尽量将时间与我的作息时间错开,是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起床,他便已经出了门,我睡着后,他才会回家。

我一度自诩自己是个好相处的人,这陈文景怕是被那个李大波浪下了死命令不准靠近我,他鉴于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又不好开口赶我走,因而干脆与我错开不再碰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整个人开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思来想去,我在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大致的意思是:打扰太久,真的抱歉,已经开始寻觅合适的租房,不日会搬走,感谢他长久以来的照顾。

第二天起床时,便利贴上被陈文景回了一句:想搬走?门也没有!

于是当晚,我带着子安吃晚饭的时候,就看到了夹着公文包,一脸倦色,而后进门换鞋的……陈文景。

我当时正在喝汤,被吓得不轻,一口呛在了嗓子眼里,咳嗽个不停。

陈文景一脸阴郁,看了我许久,堪堪开口:“那我走?”

我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子安不停地给我拍背顺气,等我终于不咳嗽了,我指了指电饭锅,“来的很是时候,今天正好多煮了,一起吃吧。”

陈文景冷哼一声,不理我,回了他的房间。

“妈妈,这位……伯伯是生你气了吗?”子安怯怯地问我。我想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我的气,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瞪了子安一眼,“吃你的晚饭,吃完赶紧做作业!”

我原以为陈文景进屋以后绝不会再出来了,没想到他回房间只不过是为了去换身衣裳,顺道好像还洗了把脸。等他再出来时,大喇喇往桌前一坐,冲我伸手:“我的饭呢?”

“伯伯,碗在那边,你过去拿碗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盛饭了呀!”子安抢先开口,“我妈妈做饭很辛苦的,等下她还要洗碗,盛饭你就自己来呗!”

陈文景略一思索,“有道理,那我自己来吧!”

这一大一小一来一回,根本就没有给我插话的机会,直到陈文景真正坐下同我们一起吃饭时,我才得以开口。

“你是不是处罚易君了?这两天他一直给我发短信说是工作要丢了,知道自己错了,要我原谅他。”

“那是他自己不争气,很简单的一个数据,错了都不知道修改。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己升职了这些事情理应交给手下人做,我都不敢这么说话,他算个什么?!”他想都没想就回了话,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你别告诉我是这是在心疼他啊?!”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怎么可能呢?我看着像个傻子么?

“像!”他说完又开始埋头吃饭。

吃完饭,趁我收拾完桌子准备洗碗的时候,他抢过我手里的洗碗巾,补了一句,“你不是像个傻子,你就是个傻子。”

我不是心疼易君,我是担心。半年后才可以提起第二次离婚诉讼,我担心在这半年里,易君因为各种原因再给我挖一些坑。万一他去借了高利贷怎么办?万一他以我们俩的名义去借了高利贷我又该怎么办?我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看到对面那扇门上贴着的法院的封条,从最初的醒目到心痛再到现在的视若无睹,我只求这些事情最好能够快些结束,千万不要出任何意外。

也是挺讽刺的。我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就一直待在对门,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居然毫无察觉。法院来贴封条那天,我甚至通过猫眼围观了全过程。

陈文景一边洗着碗一边听我念叨着这些事,居然也没有不耐烦,时不时地还与我讨论一二,冰冷的厨房里竟然也生出了些许温馨的感觉。

“你的那台宝马被卖掉啦。听说卖了18万,除去贷款和罚金,剩下五万块吧,全在易君卡里。他得了钱,也没有想过你,也没有想过子安和萱萱,哪怕他往你卡里打1万块,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数据生这么大的气。CK基础款的包6000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别的女人买了,他说的求你原谅,你还真信啊?”

我信?我信他个大头鬼!不就是想跟我要钱么,信他我不就又上当了么。

“我已经无所谓咯,从房子到车子都被他祸害完了之后,如果我对他还心存幻想,那我也太廉价了。我就是很揪心,我怕离婚的事情会陷入一种胶着状态,离不掉,最后被逼着和好,然后受罪的依旧是我。”

“别急,万事有我。”

“我是担心总麻烦您,那位该吃醋了。”

“哪位?”

“就是那个大波浪啊。”

“林淼淼!”陈文景骤然变了脸色,“我再强调一遍!我和那个女的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就不是呗,生什么气呀。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旋即又觉得自己好矫情,悻悻地便准备回房间。

陈文景却急忙洗干净手上的泡沫,连水渍都顾不得擦干便用双臂环住我。

这情绪激动便要找个人抱抱的毛病算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态度不好,你不要介意。但是你别在心里再给我乱点鸳鸯谱了!我心里……我会不高兴的。李乃云已经被我踢出文景了,我和她也从来不是她说的那种关系,还有,你以后能不能改一改对我的称呼,文景,阿文,都行,好不好?”温润中居然还带着一丝哀求。

我就算再迟钝,也品出些味道来了。“可是,陈……”,那一个总字儿还没出口,陈文景环抱着我的胳膊就非常明显地紧了紧,我咽了咽口水,只能改口,“陈……文景,我……?”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会成为那一堵危墙。我就是……只是不希望你再误会我,并不是逼着要你做任何的决定。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会竭尽所能助你走出现在的困境,至于我们,你大可不必忧心,不论你做任何选择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尊重你。只不过……”他的双手轻轻地扶住的的双肩,温柔地将我调整了个方向,与他面对面,“我希望你能在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之后……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陈文景搭在我双肩的手松了松,我以为这是在暗示我可以走了,便准备转身回房。却没想到陈文景突然发力,狠狠又将我拥在了他的怀里。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林淼淼,我不想等了。等摆脱了易君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这剧情走向让我猝不及防!头皮发麻!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手头拿的不应该是注定被抛弃的、后半生孤苦无依的、需要含辛茹苦甚至是夜以继日每天辛苦劳作连打三份苦工的悲情第N号女配的剧本么?这样的惊天反转是我这个尘埃配拥有的吗?

当然了,陈文景感知不到我脑海中的天人交战,他手头的劲头又足了几分,连声催促:回答我,林淼淼,哪怕是骗我的也可以。

我发誓我想要逃跑的!可是!脑袋发懵!脚上像是被绑了十公斤重的沙袋!

我不是不想回答啊!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害怕自己回答了“好的”之后,他会狰狞地仰天大笑,然后刻薄地用手指着我,嘲笑我“痴心妄想”。

可是如果,我回答的是“不好”呢?这大晚上的被他连人带行李赶出去怎么办?倘若是白天,我还能拎着包裹带着两个娃跟着中介去租房子,可这是晚上啊,临时某刻的,去哪儿找房子住啊?!

这就是个选鱼还是选熊掌的送命题啊!

所以!为了不丢人也不丢命,我只能选择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林淼淼!

长久的默不作声总算是让情意上头了的陈文景冷静下来。他叹着气松开了双手。

“林淼淼,你还是,不信我。”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浓到化不开的难过。

这导致原本应该躺下即睡着的我一夜都没有困意。我不相信陈文景真的会对我情根深种,更不明白我现在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一个即将失婚的大龄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就这样入了这样一尊大佛的法眼。而且从感觉上来说,陈文景比易君要难对付,毕竟他腹中有乾坤,兜里有米粮。男女双方一旦确定彼此之间若是想要有点儿羁绊,并不是简简单单说句话就行的。男女关系在任何时候,都是双方博弈的过程。在这样的博弈中,一个没什么心机的易君我对付起来尚且费劲,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陈文景呢?

但从眼前的情况而言,我内心十分感激陈文景,如果不是陈文景,只怕我们母子三人现在就要露宿街头了,更别提子安如今还能在我身边安然上学。但感激就一定要用感情去回报么?不论我对他到底有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情感,就我现在的尴尬身份,首先我就不能给予他任何回应,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真的摆脱易君,以及我同易君那一段糟糕到让人想要了断自己的失败婚姻。

翻来覆去之时,我看到了在我身边躺着睡得正香的子安,那样地安静。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儿后悔生下了他。他才那么小,如果不是因为我这样一个没长眼的妈妈,他就不用从小待在外婆家长大,更不用参与到我和易君拉扯离婚这样一场纷争中来。

想到易君,我的心不禁又开始急切起来。这个婚离得是让我心惊胆战,每天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一分钱都分不到。更担心,易君会利用我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婚这件事,再拿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做文章,除了逼着我净身出户,还要讹走属于孩子们的抚养费。

一夜无眠。

顶着个熊猫眼勉强做了顿早餐,子安看着我不停地笑,萱萱一边吃奶一边用手指点点我的眼睛。

陈文景也好不到哪里去。萱萱看到他的时候连奶都不吃了,一直不停地来回看着我和他的黑眼圈。

子安却表现得像是见怪不怪一般,特意跟我关照了一句:“妈妈,陈伯伯人挺好的,你别和他打架。”

这个臭小子!从哪儿看出来我们打架了?!

“昨天我在教室的窗外,看到爸爸和一个阿姨在打架,他俩就是,一拳一个黑眼圈……”

我狐疑地看向陈文景,他也是一脸蒙圈。

“那个阿姨一直在叫骂,说爸爸是个骗子,没钱还装相。爸爸说那个阿姨是骗子,骗光了他的钱就想踹了他。妈妈,他们吵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为什么爸爸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呀?你们是离婚了吗?“

子安终于提到了这个问题。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早就在脑海中演练过千百回的说辞脱口而出:“子安……”

小屁孩却没有给我说完的机会,他说:“妈妈,我看爸爸昨天对那个阿姨可好啦,就算被打了一拳也没有还手,那个阿姨发脾气跟他吵架,吵到后来他还去哄她。可是妈妈,爸爸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你,所以妈妈,我觉得陈伯伯比爸爸好,我想要陈伯伯做我爸爸!”

救命好么!我跟不上这反转!

陈文景倒是很得意,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饭,乐颠颠地就“抢”过了接送子安上学和放学的工作。子安甚至在出门前还拍着我的脑袋跟我说,要我乖一点,陈伯伯马上就回来。

所以,易君再次打进电话来求和的时候,我正目瞪狗呆地看着眼前陈文景磨刀霍霍向排骨。这男人现如今胡话张口就来,明明是自己偷懒不想去上班,却非得要说什么因为黑眼圈太重影响仪容仪表。还自说自话地买了一大堆我爱吃的菜说要做饭给我吃。但是我瞧着他拿刀的架势,并不像是经常做饭的人。走神之中,不小心摁倒了免提。

“……淼淼,我真的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陈文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淼淼,我知道是我混蛋,但是,房子被法院封了啊,现在我没地方住了啊……”

陈文景用手指摸了摸刀刃。

“淼淼,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你能不能……”

陈文景拿出了磨刀石。

“……我们和好吧……”

陈文景开始磨刀了。

“……你不能这么绝情的啊……”

陈文景一边磨刀一边望向我,那眼神……阴测测的。

“淼淼,你在听吗?”

“淼什么淼,易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车子拍卖掉的钱快被你花完了想从我这儿骗点钱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60块钱的排骨你都舍不得给我买,6000块钱的CK外面的妖精说要你买你就给买了,现在跟我说你知道错了?当我傻么?再说房子,房子真的卖了估计你也不会分我一毛半分的,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还有脸跟我提孩子,我呸!有那闲工夫,先想想怎么从外面那妖精身上要回那些钱吧!“

一顿输出猛如虎,再看陈文景,刀放下了,磨刀石收起来了,笑容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吓人。

易君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什么都知道。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还知道,你早就和那个小妖精勾搭到一起了,你们公司举办的圣诞晚会,你带那个小妖精出席,还跟人家说那才是你的真爱,易君,你出轨、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我是十分充分的,你识相的,自己乖乖跟我去民政局离婚,否则下一次再开庭,我还有新料曝光,你信不信?!对了,你在那个小妖精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信不信我找人查清楚之后直接起诉她让她一分一毛都给我吐出来?到时候让你更不好和她交代!你也别想着去借高利贷坑我,横竖你现在放个屁都有人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和我离婚说不定还能分给你半套房子的钱,你若是还跟我扯其他的,到时候我能扒你一层皮你信不信?!你不是最怕自己丢了工作么?陈文景要是知道……”我还想再瞎扯些其他的事儿出来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连听完的胆量都没有,匆匆忙忙地便挂断了我电话。

“胆小鼠辈!”我听到陈文景低声骂了一句。

易君向来胆小怕事,这一下恐怕他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如果陈文景这个时候再添一把火,说不定这个婚就不用等到半年后再开庭了……我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陈文景。

陈文景什么也没问,只是冲着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有被震惊到。毕竟我什么都没说,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已经……这么有默契了吗?”

“那是自然!”陈文景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还是让原来那个阿姨现在就回来好了……”

所以,当天排骨是陈文景请的阿姨做的,当天萱萱也是陈文景请回来的育儿保姆照顾的。陈文景在比完OK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等到了晚上吃排骨的时候,他告诉我,事情大概就在这两天就能有个了结了。

果然,晚上八点,易君发来短信说他同意离婚了,之前卖车的钱还剩下三万,全部给我,至于房子,他去银行做了协商,有买家愿意全款买下,扣除贷款部分,他愿意分给我70%,至于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他承诺每个月会给我3000元,按年支付。

口头的承诺并不能带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在那一个月的离婚等待期里,我每天都坐如针毡,生怕到了日子,易君又反悔。

直到离婚证终于真真切切地躺在我手心里的那一天,我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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