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个房间里只能偶尔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小颂，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男人声音低沉，忽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声音。
萧颂淡淡的拧了拧眉心，咬着唇角，把半张脸迈入枕头里，并没有应声。
可她越是不说话，文槐序就越想证明着什么，一次次强迫她开口：“小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嗯？”
小颂还是咬着唇角，依旧不吭声。
文槐序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仿佛只要她说出口，不管真的假的，对他而言，都是一红慰藉。
太爱一个人，会不会失掉基本的尊严，失去原本的骄傲，失去自己的原则？
文槐序想过，可他没有答案。
因为他愿意为这个女人抛弃这些，可也愿意为了她重拾这些。
“小颂，回答我，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离开我？”
文槐序真的是不依不饶，这样一句话，他始终来来回回的问。
萧颂拧着眉，不想回答，可她又实在忍受不下去，闷闷的应了一声，索性抬头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文槐序才没有执着的问下去。
只是到了最后，男人始终喊着她的名字：“小颂，小颂，小颂……”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跟平常的文槐序很不像。
直到彼此筋疲力尽，暗暗睡去。
…………
漫长的冬夜，被他们消去了大半，还剩下一半，仍旧漆黑无光，冰冷长远。
房间里也同样，拉着窗帘，黑暗无光。
不知是几点，文槐序沉沉睡去了一阵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意识的惊醒，猛地睁开了眼。
却看到女人安静的坐在床头，双手抱着曲起的膝盖，坐在他的不远处，正静静的盯着他看。
文槐序倒抽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坐起身看向萧颂：“小颂，你怎么了，怎么不睡觉？”
萧颂抬头，看着醒来的男人，脸上并没多大的表情，在开口说话之前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才道：“文槐序，你把我爸爸葬在哪了？”
文槐序觉得后心一阵冰冷的寒意涌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萧颂没说话，安静的看着他，给他足够的时间反应。
大约是两分钟后。
“小颂……你恢复记忆了？”文槐序明明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可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萧颂看着他，寂寂凉凉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再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男人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萧颂缓缓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肩头裹着一条淡橘色长长的披肩，站在拉着的窗户前，只剩下一道黑色的剪影。
“文槐序，玩弄我两次，感觉是不是很好，很有成就感？”
萧颂背对着他，声线听着接近温和，落在男人耳朵里，冷若冰霜。
文槐序伸手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想去靠近女人，却只是从床上站了起来，没有迈开一步。
看着她的冷寂的背影：“小颂，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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