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没多久夜凡就疯了，他更没精力去注意这种事了。
现在竟然听到夜凡说是黏人精让原主是捐肾的，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提了一嘴小羽毛夜凡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主人你听我说，那个，那个小羽毛只是让原主去捐肾，没让你去。
主人想一想，你和原主不是一个人啊。
现在你来了，小羽毛肯定不会让你去的，主人你冷静一点啊。”
虽然平日里他不怎么喜欢黏人精，但这会儿大家都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或者说他得靠黏人精救命呢，说他点好话他还是能办到的。
外面王秘书和王婶也劝，
“夜总你先放开沐先生，有什么事好好说。
要是他真骗您去捐肾，我会让他送进监狱的。”
“对对对，小凡你先放开他，为了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的。”
九九八也知道千钧一发，顾不得珍惜自己那点本源之力，拼了命的往夜凡身体里传输。
“主人你快醒醒啊，你想想墨玉主人啊，还有清霄。
你不是答应她要在未来见到她嘛，你要是在这里出事，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夜凡赤红的眼眸似乎闪过紫色的光芒，却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血色代替。
这是九九八见到她最严重的一次心魔爆发。
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期望。
但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她付出了所有的期望，还试图敞开心扉，让这个人靠近她蹭蹭心魔中心的柔软。
可是他背叛了她，哪怕她知道原主不是她，一时之间还是没控制住。
“主人，你，快醒醒，我快没有能量了……”
九九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的能量在降低，很快就会进入休眠。
可主人一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九九八觉得很沮丧。
他这个系统有什么用呢，除了帮主人安排任务，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主人。
墨玉主人现在也不在，如果他能量耗尽陷入休眠，那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主人了。
而他也将随着主人彻底的沦陷成为废品。
不要，他不想成为废品，所以他必须想办法！
或许这个时候他唯一能期望的只有快被主人掐死的黏人精。
他之于主人终究是不同的，哪怕主人是因为他心魔爆发。
但只要他能暂时安抚住主人，或许还有希望。
所以九九八拼着能量耗尽之前传了最后的信息出去。
‘救救主人，如果你不救她，她将永堕地狱。’
沐羽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了，或许是幻觉，他竟然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而且他觉得那句话很重要。
永堕地狱，谁？夜凡吗？
他的心底似乎升起无数呐喊，不停的告诉他。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让夜凡坠入地狱。
他快要失去焦距的双眼竟然有了瞬间的清明，因为大力敲击墙面而沁出鲜血的双手也似乎有了些力气。
王秘书看着沐羽缓缓抬手似要触碰夜凡的脸颊，本是想阻止的。
可看到这样一双宁肯敲墙敲掉指甲，也不肯在夜凡身上留下一点痕迹的手。
以及沐羽恳求的眼神，王秘书终究是闭了嘴。
带着血迹的修长手指轻轻抚上夜凡脸颊，难看至极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没有，让你，去捐肾，相信我，阿，夜。”
医生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两个失去知觉的病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孙医生快来看看夜总，她伤口全崩开了！”
王秘书急的什么似的，本来打算叫救护车的。
但考虑到夜凡刚才的状态，以及沐羽小明星的身份，还是选择了先让孙医生看看。
孙医生是原主高价特聘的医生，主要是为了随时检测原主断手的情况，医术那必须是很不错。
看了看地上滴答的血迹，孙医生也是吓得不轻，看了看两边的情况，果断走向了沐羽。
“诶诶诶你怎么回事，夜总还在流血呢！”
孙医生嫌弃的看了王秘书一眼，这就是外行和内行的区别了。
外行人眼里流血的才是伤的最重的，内行人才知道不流血的那才兴许是大问题。
“我先看看他的脑子。”
一看那脖子上的伤痕就知道是被掐的，而且掐痕那么深，万一造成脑缺氧可就糟了。
孙医生翻开沐羽的眼皮看了看，又拿灯筒晃了晃，最后还检查一下脖子上的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造成脑缺氧，不至于变成个傻子。
不过这下手的什么人啊，这么狠，这是真想杀人啊。”
王秘书摸摸鼻子，
“咳咳，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来看看夜总，地上的血都是夜总的。
刚才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你看看用不用送医院。”
“送医院倒是不必了，本来养一个月的伤口这下两个月打底了。”
孙医生检查过夜凡伤口后给出了结论，手下也动作不慢的开始重新缝合。
原主因为手的原因家里倒是有不少设备，做个缝合的手术倒是不用去医院。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差点被掐死，一个伤上加伤。”
他忽的抬头看向王秘书，
“不会是什么豪门刺杀或是商业竞争吧！”
王秘书没好气道，
“你个医生管这么多做什么，夜总爸妈都有人家自己的生活，满脑子乱七八糟都是点什么！”
“我是医生也得关心自己的人生安全不是，万一夜总真扯进了什么谋杀大案里，我也好做好防备啊。”
王秘书懒得搭理这人，说到底还是想探听夜凡伤势的来源。
但他能说嘛，他能说是他家总裁差点成了杀人犯吗？
想到这里王秘书又试探道，
“孙医生，夜总除了腹部的伤口，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孙医生已经剪掉了缝合线，头也不回，
“眼睛有点红算吗？”
他能说是嘛，夜总就是红着眼差点把床上那小子掐死的。
“是病吗？”
孙医生郑重回头白他一眼，
“就是有点充血，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七八成都会出这种问题。
你要是觉得是病，我倒是可以给夜总开点眼药水。”
王秘书一噎，
“那还是不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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