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情况两人是跟学校说过的，当时那件事闹得还是挺大的。
一说起来学校的老师都知道，连带着也认出了夜凡和洛语。
估摸着是工资高心情也好吧，果果的几个老师和班主任都没有对果果露出异样的眼神来，这让果果放松不少。
校长也一再保证学校的安保绝对有保证，绝不会让找事的人进来。
看着果果冷着一张脸坐在靠窗的角落，两人这才离开学校。
回去的路上杜老正好打电话来，让她在学校收着点，别真折腾出事儿来。
如果忽略语气里压不住的笑意，她可能还真信她几分是在担心那几个学生。
另外就是说了黑玉断续膏的事，金海医大的几个中医大夫知道了这事儿，想把这方子测试测试。
如果真有效果，那自然得发扬光大，留书记录的。
“完整药方他们应该能找到吧，至少那两个自愿现身的应该有。”
杜老笑了几声，
“我就说小凡你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这群人啊就是做学术做傻了，以为人人都跟他们一样在乎这点东西。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黄杉去跟他们谈，日后若是能批量生产不会让你吃亏的。”
“杜老这不可行。”
杜老诧异，
“怎么了？”
夜凡认真道，
“不是我舍不得这药方，而是这药方的毒性不允许它批量投入生产。
一人一方，就算是这接骨膏也要根据人的体质进行适当的调整。
万一真的把成药做出来任人购买，到时候才是真的毁了这方子。”
中医的学生那是她亲自交代都有人想试试，万一做出成药，只怕多的是人不信邪。
到时候投入成本收不回不说，人们对药方也有了抵触，就没人用了。
杜老叹了口气，
“是我想左了，中医传承至今比不上西医不是没有理由的。
中医针对性太强了，一人一方，同样的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子。
倒是西医，一种病就有一个规范的治法，反倒是学起来更容易些。
罢了，日后我让那几个去你课上多听听，或许还能真有收获。”
于是中医的学生很快就发现班里的旁听生数量与日俱增。
刚开始是有几个学校老师的手底下带的研究生，后来老师们也来了。
又过了一个月，大三大四的可能也听说了消息，一个个的按点按班来上课。
再后来临床医学的也有学生来听，最后连带着毕了业的前辈都回炉重造，一个个全来抢座位。
关键一个教室最多也就七八十个座位，这下可好，正经上课的他们都没了座位。
“我说你们临床医学的怎么回事，这是中医的课，来这么多人有意思没。”
西医的也不服气，
“临床医学的怎么了，最开始相信夜老师的还不是我们临床医学的。
再说了，中西不分家，我们中西结合不行啊，我们又没拦着不让你们去西医旁听。”
去西医旁听，他疯了去玩尸体嘛。
“那你们也不用来这么多人啊，弄得我们都没地方坐了。”
“来的晚怪谁，有本事你去跟前面的那些说去啊，他们占得比我们位子多多了。”
中医的学生噎住，前面坐着的都是老师和一些老师的得意门生，去赶那些人不是找刺激呢！
几个男生脖子一缩，
“不行，你必须把位子让出来，这可是我们的课，不能弄得我们都没课上吧。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校长，禁止你们旁听生。”
不说还好，一说出事了。
旁听的可不止是临床医学的，还有大三大四甚至好多研究生呢。
不让旁听不是把他们都算进去了，太过分了！
“学弟说话可要谨慎些，学校可是十分鼓励旁听的。
你不让我们旁听也就罢了，难道连老师们也要赶走不成。”
几个男生又缩脖子，怎么这么喜欢扯上老师。
云晓晓被围在一群临床医学的学生中间，怯怯的劝，
“大家都别吵了，夜老师快来了。
要不这样吧，大家都往一起挤一挤，给这几位中医的同学挤两个座位出来就是了。
前面还有好多老师呢，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慢慢平息，已经坐好的人不情不愿的挤出三个位子，几个正经来上课的学生总算坐了下来。
夜凡踩着点进教室，对坐在前面的一种老师视若无睹，直接进入正题，
“今日我们讲去痘。”
底下不多的几个女生立刻做的更端正了，还有几个脸上有痘的男生也竖起了耳朵。
对于夜凡这种天马行空的讲课方式学生们已经都习惯了。
今天讲去痘，下周没准就讲小儿惊惧了，中间还讲过男子不孕不育。
反正他们永远也别想知道夜凡下周讲什么，主要是夜凡也不知道。
很多时候就是去她那儿的病人看什么她就讲什么。
要是看的都是讲过的，她就在来的路上东看西看，看见什么讲什么。
实在不行就问洛语，想到什么病就讲什么病就是了。
而且她讲课从不管是不是讲完了，反正下课铃一响就撤，下节课保准又是一个课题，好像上节课都不是她讲的一样。
但即便如此，来听课还是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个医院专门找了医大的校长，想让夜凡去做培训，重金相聘的那种。
校长呵呵一笑，还做培训，做个毛线培训，他想给她每周加节课她都不来。
还什么重金，也不看看人家开的什么车，出入的又是什么人家，看得上你那点钱。
不过校长还是十分善解人意的，答应每周让这几个医院的医师来旁听，但每个医院限来五人。
为此他不得不给夜凡换了个大教室，才算是安抚下那些个被挤的没地儿上课的学生。
夜凡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都是讲。
而且她发现这样似乎能更好的完成原主的心愿。
让她做个有仁心的大夫实在是难，可她勉强能做个不怎么合格的老师。
然后这些人日后都会用她教的东西去治病救人，这不另一种行事的她在行医救人嘛，简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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