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侠影狂刀 > 第二十七节 荒庙孤僧

?    [======    =====]        原来楚云飞在‘奇货轩’附近的时候就已一直跟在韦绝的身旁,他见那采花贼肆无忌惮的,暗中觉得有些蹊跷,远望去又见到铁飞燕,上官岳等人,知道恐怕多时设下金钩要钓大鱼了,所以并不急于出手!

    他虽不急,韦绝却如火烧了屁股一般,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去,见到了又如何会想到别的,等到铁飞燕出手拦截,二人乱打一通后,那采花贼早不见了去向。

    楚云飞人在高处,却把底下看的清楚,见仍有人暗中尾随,倒也不急,等到韦绝等人向城外行去,他本待跟去,却看到陆苠人和祈六一帮人又跟在后面,遂也在陆苠人等人的后面,

    他也以为凭借七指擒龙和双绝环二人,还有哪个采花贼能够逃脱,抱着左右无事,看个究竟的想法,如果韦绝真能擒到采花贼,就是自己输了又有何妨。

    等到那白衣人破围而出,就是已陆苠人的身后都拦他不住,楚云飞暗自心惊,来不及招呼,尾随这白衣人想要探出他到底是谁。

    他也见到这人使出的是武当的绝学,当下心中一凛,蓦然记起皇甫大侠当年说的一事,心想他怎么还活着,当初皇甫大侠不是说击落他到绝谷吗?

    只是当时皇甫急于前往陈家谷,陆苠人要救韦绝,几人都来不及看他的死活,今日见他这等武功,如若真是那白衣人,显然不但未死,而且武功更胜一筹了。自己虽自负轻功,竟然也被他察觉,这白衣人的小心谨慎之处不觉让人骇然。

    楚云飞自知难以拿下这人,不欲斗个稀里糊涂,既然陆苠人韦绝都无法逼出他的真实武功,自己也不乐观,是故借水逃走。

    他被白衣人喝破藏身之处的时候早已想出逃走的方法。一入水中,不待水流冲击,就吸口长气,一掌插入岩壁之上,他内力精深,别人只道他拈花指法惊奇绝伦,却不知他早已达到手刀之境界!

    他一直并无使出谢惊尘的刀法,只怕被当年的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恐怕前途更是困难重重,当初遇见‘玉皇大帝’的时候,想要一举击败玉皇大帝,这才劈出一刀,他刀出之后,心中暗自后悔,不知道这‘玉皇大帝’是否也和当年之事有关,让雷笑天看出并不不妥,如若让‘玉皇大帝’真是参与当年陷害师父之人,看出了自己是谢惊尘的徒弟,恐怕以后行事多有不便。

    他见这白衣人心机颇深,这二十多年过去了,不见动静,却绝非吃斋念佛去了,说不定只是等待下次时机罢了,既然如此,他人身在京城也未必不可,都说大隐于市,他摘下了人皮面具,说不是是个商贾,文人,或者是个和尚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他就算和尚,也是个白天念佛,晚上杀人的和尚!

    楚云飞一掌插入,不要说崖壁是泥土枯木,就算是岩石也能一掌直入,他人在水中憋了良久,这才翻身而上,果然那白衣人虽知他未必就死,可是也无处追寻,无奈下悻悻而去。

    他心中思索,抬头望见前面不远拐角处有黄瓦一角,像个庙宇所在,心道这大雨如此之急,自己全身淋的如落汤鸡一般,这等模样进城,多半一番盘问是难免的,既然如此,不如先去寺庙躲避一下,等到天亮的再坐打算也是不迟。

    想到此处,他脚下加快,片刻已到了拐角处,见到庙门却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原来这庙外边看起来也不算大,门口本有两个石头狮子,一个没有脑袋立在那里。一个却缺了半截,倒在泥水之中,庙门塌了半边,牌匾也早已不见,也不知什么庙名,竟似个荒庙,并无僧人居住。

    他虽认定这庙里早已无人,可是还是敲了敲门,轻声呼道:“在下途遇大雨,无处栖身,还望暂借贵庙躲避一下,冒昧之处,原宥则个。”

    他呼了一遍,不闻寺庙有何动静,再不犹豫,轻轻推动那残留的一扇庙门,闪身而进,那庙门生似好久没人推动,嘎吱吱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这苦雨凉风之下,听起来更是凄清。

    楚云飞却不介意,走进庙来,看见大殿正前有个香案,上面有一个佛龛,供着一个龙王爷样子的神像,样子不大,却并无香火供奉,心中笑道:“庙小佛也小,这下可真是大雨冲到了龙王庙,不知道这个龙王爷现在上哪里施云布雨去了。”

    这庙内有些幽暗,香案处还有红烛半截,楚云飞心中一动,伸手捏了一下,但是触手冰冷,并无柔软之意,心中暗自点头,这红烛好久未燃了。

    原来他心思缜密,生怕有人埋伏此处,他虽艺高,胆却不大,有的时候更是谨慎过头,只因为他知道身负重托,当年的事情已开始有了眉目,这时候自己绝不能有丝毫大意,否则中了暗算,损了生命倒是小事,辜负了师父们二十年的心血恐怕自己就是到了地府也是不得安心。

    他有心点燃这烛火,可是伸手向怀内摸去,不由叫苦,刚才被那白衣人击落河内,怀中东西虽未失去,可是火折子早不能用了,好在并无其它贵重的物品,掏出那张银票,只见模糊字迹,不知还能不能用了。

    他见了,心中并无可惜之意,望着那银票心想,玉瑶和雷前辈等人押送筹集粮草前往边关,不知此刻如何了,想起聪慧可人,对自己调侃不已的苏玉瑶,财迷郎中,四字又在耳边响起,嘴角不由一丝笑意涌起。

    他望着那烛火,心中一动,又掏出怀中那个盒子,那个盒子制作的精巧,并无水份侵了进来,他挑出黄色的粉末,内力凝处,一指弹出,只见一点火星自他手中飞出,不偏不倚的击中烛心,火光一耀,大殿内烛影轻摇,顿生温暖之意。

    楚云飞满意一笑,往两侧瞧去,这庙并无算大,两侧并无偏殿,只有两间小屋,傍着这大殿,想是以往僧人休憩的地方,楚云飞缓步走去,只见蛛网暗结,很久没人打算的样子,心道,左右不过几个时辰,不如就在这大殿休息片刻也就是了。

    他缓缓走回香案前,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香案附近倒也干净,不如就在此休息了,他才待坐下,心中蓦地一凛,这庙中有人,不然这香案恁地干净?

    他心中警戒顿生,向香案底下望去,见并无人迹,只是那香案下也是干净异常,显然有些古怪。

    楚云飞看了半晌,这消息机关他也从叶知秋那稍有涉及,却只觉得这香案除了干净有些古怪之外,倒无消息机关,他缓缓坐了下来,心中暗道,这里显然有人经常出没,可是看厢房的模样,绝非有人居住的模样,这人有厢房不睡,难道天天睡在香案之下,莫非脑筋有毛病不成?

    若非不是脑筋出了问题,这香案下这么干净又是为了哪般?那人常常到这个破庙又是为了什么?今日呢?他还会不会回来?

    风吹庙门,哗啦作响,一股股凉风吹来,颇有些寒意,楚云飞上下湿透,四下张望了一下,外边潮湿一片,见并无生火的东西,旁人若到了这里,哪还会管你菩萨香案,早就一把劈了生火。

    楚云飞却是不然,何况他既然知道这里还有他人,又怎能劈了香案,生火取暖,他沉吟了片刻,盘膝而坐,闭目微微调息,只觉得一股暖流自丹田处升起,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已行满十二个周天。

    他运气已毕,只觉得四肢百骸,真气流转自如,刚才那白衣人的一掌并没有伤到自己,心中也是高兴,自知道下山虽久,自己并不敢丝毫懈怠,武功并无荒废,反倒更见精进。

    正当他灵台空明一片之时,只觉极轻微的脚步传来,若在平时,并非处在如此绝佳的境界,在这风雨交集之际,断然没有听到的道理,楚云飞心中骇然,暗道此人功夫好高,难道就是此间的主人吗?抑或是那个白衣人,只因为这来人的脚步虽轻,楚云飞却已真切听出只有一人。

    他放松四肢,表面上仍是懒洋洋的样子,其实四肢百骸早就运劲凝力,缓缓睁开眼去,暗想除了那白衣人,京城附近竟还有如此高手,看样这京城卧虎藏龙,实在不容小窥了。

    庙门口已无声无息站了一人,他望着那人,心中微微一动,暗想暗道是此间的主人到了?

    原来那人身着灰色僧衣,脚着芒鞋,原来竟是个僧人。

    只是见他年纪大约五十上下,眼凹鼻高,竟然不似中原人士。一张脸上如槁木枯树,甚少有了常人的表情。

    楚云飞一眼望去,心中暗想,此人看其容颜,当非中原人士,这么说来难道是个云游的僧人,也是路过这里,他不去城中休息,这三更半夜跑到这里却是为了那般?

    他心中惊诧,却不知那僧人更是有些诧异,他自负脚下实轻,不想才到门口,那香案旁的年轻人就抬眼望来,不是是他无意如此,还是刻意为之?

    如果说他无意抬眼看了一眼,但是怎么见到自己的那种眼神只是错愕,并不骇然,若是说他听出了自己的脚步,那这等人物,这等年纪,却有这等武功的端是自己生平罕见。

    他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时竟然无语。还是那僧人合手为什为礼道:“小施主,贫僧有礼了。”他见楚云飞脸上泥水满面,也不擦拭,十分邋遢的样子,心中暗道,此人并未受戒,难道并非这寺庙之人,只是个混混住在这里不成?

    又见他年纪不大,是以加个小字,楚云飞见他虽非中原人士,但一口汉语说的流利已极,心中纳罕不已。

    那僧人见楚云飞望来的眼中只是好奇,却没有丝毫的敌意,心中的戒备也少了些许,楚云飞见他说的礼貌,也起身施礼道:“大师有礼了。”

    二人彼此客气,却都是暗自想到,这人是谁,在此作甚?

    那僧人又道:“贫僧吐蕃人士,路过宝地,适逢大雨,这才进来避雨片刻,还望施主海涵。不求留宿一晚,只求在这大殿等到雨停。”他自道并非中原人士,只因知道自己容颜和中土之人大不相同,不如直接了当说出,以免对方猜忌。

    这时大宋北面契丹,西北西夏,西南就是吐蕃王国,虽还有颠边大理,但是大理国的君主向来与世无争,只图保家为国,从来并不主动挑起纷争,大理和大宋向来相安无事,只是吐蕃国向来不甘偏安一角,虎视耽耽大理,大宋的繁华,时不时的挑起争端。

    只是如今李元昊势强,虽有三国接壤,却也三头为战,乐此不疲,和大宋,契丹,吐蕃三国时友时敌,吐蕃国国力颇强,却也不敢冒然起动衅端,是以天下维持个微妙僵持的地步。

    不过当是大宋八方争奏,万国咸通,不但商贾多汇于此,各地的僧人也是来此传经授道,不但吐蕃僧人,就是天竺,摩揭陀、吠舍离等异域各国的僧人也多在京城,正可谓百家争鸣,蔚为壮观。

    楚云飞对此也是深知,不以为异,只是僧人大多弘扬佛法,禅理明微,似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实在是并不多见。

    他见那僧人说的客气,笑道:“大师见外了,这寺庙并非小可的,我也是路过此地而已,比大师早来没有多久,不过远来是客,小可理应招待才是,只是这地方简陋,还请大师不要见怪才是。”

    那僧人见他说的不卑不亢,心中微微点头,暗道中土到底是礼仪之邦,看这人年纪轻轻,似个乡下无赖的打扮,虽是泥土满身,但是斯文有理,绝非等闲无赖可比,他武功高倒是其次,接人待物也能如此达理,实在是难得之至了。

    楚云飞见这寺庙除了这香案左近,其它的地方也是污秽不堪,移了移位置,让出块干净的地方给那僧人,那僧人又谢了一次,这才缓缓坐下,望了那香案底下一眼道:“施主也是才到吗?”

    楚云飞见他眼中已有了疑惑之意,知道他也发现了这香案的蹊跷之处,笑道:“不错。”

    他并未解释,那僧人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颔首,闭起双目坐起禅来,心中却暗道,我本以为他率直如此,不想也是这般欺人,他当然也看出,这香案的附近长久有人居住,岂是片刻就能如此。

    二人沉默不语,楚云飞看那僧人闭目垂眉,颇有得道高僧的模样,见他坐禅,也不好打扰,望庙外望去,只见雷雨交加,一时也不会停的。

    好在他也坐禅久了,旁边坐了一个如枯木般的僧人也不觉烦闷,只是暗想,老天无常,时雨时晴,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说不定片刻之后……

    他正在寻思间,突闻庙外马蹄声响如雷密鼓,马嘶连连,似乎又有人赶来,楚云飞一笑,回头向那僧人望去,见他眉头都不抬起一下,心中笑道,看来人家才是得道的高僧,我还只是个尘世中人物罢了。==========                +        f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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