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曳影尘梦 > 第四十回

?    [======    =====]        不及宝寅应声,拉门已经被拉开了,脚步声急急上了前来,毛公子朗声一笑:“宝寅啊!宝……”他抬头看见了绎儿,冷不防语咽了。

    “毛公子。”绎儿拱手施礼。

    毛公子也还礼一笑:“哦,我说龙公子去了哪里逍遥,原来是到宝寅小姐这里品茶论道了。”

    “不敢不敢!宝寅小姐才学品貌俱是一流的,子奚甘拜下风。”绎儿不想正面和毛公子较量,于是以退为进,“既然毛公子有事与宝寅小姐商量,子奚是外人,就此别过。”

    “龙公子且到前厅吃酒,宝寅这里……”宝寅一边说,一边悄悄使了眼色,大致是让绎儿不要走远。“与毛公子话后,再来招呼。”

    绎儿顺势点头:“也好。多谢宝寅小姐盛情。子奚先告退了。”

    “龙公子可去前厅找你的兄弟,他可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毛公子盯着绎儿退出房门,这才转脸去看宝寅,言语立刻换了一副腔调,“宝儿……”

    宝寅没有抬头,只看着桌上的物件发呆。

    毛公子回头扫了一眼门口的老妈子,老妈子识像的行礼掩门退了出去。

    “宝儿……”毛公子轻轻将手搭在了宝寅柔软的肩上,“我都让他们出去了……”

    “有事么?”宝寅这才抬头,且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毛公子暧昧的手。

    “没有事情,就不能进你的门么?”毛公子仍然不罢手,索性大胆地用双臂圈住了宝寅,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你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过了。”宝寅直直地看着前方,“龙公子,绝对不是官府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你试过他了?”毛公子沉吟了一下。

    “你不信?”宝寅侧过来,扬脸看他,“没有一个官府的人,能够如此的了解海商的内情。况且,我师父说过,有胭脂金丝扣的人,无可怀疑的,一定是徽王的后人。”

    “呵呵,如果是他人冒用徽王后人的信记呢?”毛公子并不十分相信,“我总觉得那姓凌的有问题。”

    “看姓凌的人,他的肤质,完全是南方人的肤质,再怎么用其他的掩盖,也是掩盖不了的。”宝寅笑道,“我方才在房间里点了广东的女儿香,龙公子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凌公子,他分明是发现了屋子里的独特味道,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就凭这一点?你就可以断定姓凌的是广东人?”毛公子觉得有些神奇。

    宝寅自若的一笑:“莞香,是广东最出名的香料,也是广东人最常用的香料。因为它细腻敏感,而女儿香,又是莞香中的上品。北方人用惯了浓郁的香料,对于这种香味不甚敏感,但是,如果是广东人,他一定会察觉到异样。就是这点,出卖了他的身份。”

    “你可以确信姓龙的不是官府的?”

    “姓龙的……”宝寅微微一笑,转过脸来,“他只不过是交了一个官府的朋友,自己浑然不知罢了。他没有发现莞香,说明他不是南方人,你再看他的长相体格,也不是南方人的模样。就算是的,也没什么打紧的。”

    “如此,只要防着姓凌的,一切都好办了。”毛公子如释重负。

    “姓凌的一个人,也掀不起大浪来。公子你不必太过担心。”宝寅踱到矮桌边,坐了下来,理了理裙褶。

    “宝儿,有了你,真是事半功倍啊。”毛公子凑了过来,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如今没人打扰,我们……”

    “哎——”宝寅抬手挡住了他凑过来的唇,“公子自重。宝寅可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宝儿,你当真还为那老头子守节不成!”毛公子一把扯开她的手,有点恼火,“众人在的时候,我忍着。现下只有我们两人,你还要矫情,太过火了吧。”

    “你们是父子俩,我怎可以……”宝寅预说还休。

    “他与我的父子只是名分,我又不是他的种,人伦什么的,挨不上。”毛公子狠狠抓住了她阻拦自己的手,“为了你,就是亲父子,又怎样!”

    “公子不可……”宝寅瞠圆了眼睛,“就是你父亲,也没有对我用过强的。宝寅一向是卖艺不卖身,就是你父亲来了,也只是听曲品茶,不曾有此男女之事。莫非你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么?”

    “两个人在房间里,做过什么,何人知道!”毛公子冷笑一声,“既然老头子舍不得消受,不如我来教你成个女人吧……”

    “公子……”宝寅刚要开口,毛公子双手一分,攥紧了宝寅的衣服,猛得一扯。

    只听得“嘶啦”一声,宝寅的上衣被撕成了两半,露出了雪白的香肩:“你……你敢无礼!”

    “无礼?”毛公子虎得将她摁在了地板上,倾身压住了她,“你若是还不识像的顺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更无礼!”

    “放开我……”宝寅惊恐的看着他。

    毛公子根本不理会她,只被刚才的烧酒烧了心肺,充斥了满身的欲火,疯狂的撕扯宝寅的衣裙:“你从了我,我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极乐……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他妈想要你,谁晓得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居然先下手为强……宝儿,我不想再因为你而受折磨了,你给了我,以后……就是那老头子死了,在这东江地面上,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宝寅挣扎道:“公子!公子!你疯了……放开我!”

    “我能放开我早就放开了!我没日没夜的想你,想的我心肝肺都要炸了……”毛公子拼命的摁住她扭动挣扎的身体,“你就是我的,生来就是我的人……”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来人……来……”宝寅还要再叫,被毛公子甩手一个耳光,然后一把捂住了嘴,“唔……”

    “臭婊子!本公子要你,那是抬举你!你别在这里装贞节烈女!”毛公子火大地撕开了宝寅的衣裙,扯下了她的抹胸,“谁不知道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还在这里卖弄风骚,装什么黄花闺女……贱货!叫!老子让你叫……”

    “救命……救……”宝寅拼命地想叫出来,却被他生生捂在了嘴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嗵”的一声,一个人影撞门而入,一掌劈在毛公子的背心上,毛公子冷不防挨了一击,一个跃身跳了起来:“哪个畜生坏老子好事!”

    “你知道自己是畜生便罢了,干什么用你自己的名字骂别人!”来人冷笑一声,亮开了开打的架势。

    “龙子奚!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毛公子胡乱一抹嘴边的血迹。

    “宝寅姐姐的事情,我不能不管!”绎儿恨恨道,“难怪姐姐刚才在我出门时候使眼色,原来是你这衣冠禽兽进了门了!多亏我留了一个心眼!”

    “龙公子,你快走!这和你没关系……在这东江,你可不能得罪了他呀……”宝寅泪眼汪汪地哭道。

    “已经得罪了,还扯那些没用的干吗!”绎儿抽身打了过去,“这种禽兽,除之而后快才对!”

    “找死!”毛公子怪叫着迎面冲了上来。

    绎儿闪身架住了他凌空劈来的一掌,冷笑一声:“怎么?恼羞成怒了?”

    毛公子一个翻腕躲过了,扬手摸出腰间的匕首,奔着绎儿的胸口刺来:“少废话!拿命来!”

    “子奚!”宝寅顾不得许多,奋身一把抱住了毛公子的腿,大叫道,“你快走啊!不要跟他纠缠了!”

    “贱人!”毛公子歇斯底里狠狠一脚将宝寅甩在了一边,宝寅被重重地摔在矮柜上,头闷闷地发出一声声响,便晕了过去,“我先杀了这个臭小子,再跟你算帐!”

    “想杀我,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绎儿化掌为拳,直奔着打了过去。

    两人一经交刃便缠在一处,一时难分胜负,原本雅致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字画珠帘也残破散乱地铺了一地。在毛公子匕首的寒光中,绎儿亏得是身手敏捷,不然凭那一口好钢刃,只怕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毛公子眼见着绎儿只有招架之力,于是进攻的愈发用力狠辣,刀刀抱着致命的心思。

    绎儿想要避实击虚,不料插空扫去了一脚,正踢在毛公子扎的坚如磐石的马步上,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脑门磕在矮桌上,一通金花乱窜。

    未及她清醒过来,脑后一阵疾风带着金属的寒气顷刻将至,她半转了头,想要振作,却看见了直逼而来的匕首寒光。

    “受死吧——”毛公子志得意满,狠狠地带着十二分的力道刺了下来。

    已经来不及了!

    绎儿将心一沉,闭上了眼睛:生死由命,今日我命数如此,且随天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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